“軒轅,你來啦”,

軒轅走進了那宮殿之中,

一道渾厚而又響亮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中,她臉上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只見這宮殿裡泛出古樸的氣息,

她從那宮殿裡穿梭而過,出現在了一座氳氤縈繞的神山之中。

一條蜿蜒曲折的小道從那宮殿後門向那神山延伸而上。

軒轅踏著那蜿蜒曲折的小道向那神山中走去,

而那蜿蜒曲折的小道旁種滿了各式各樣的靈藥,

每一種靈藥都透出一股令人心曠神怡的氣息。

七彩光芒縈繞的靈藥上泛出濃郁的靈氣,

每一種靈藥裡都蘊含著獨特的氣息。

軒轅沿著那條小道緩緩向那山裡走去,

數刻時間之後,她出現在了那座簡陋的木屋旁。

只見一名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正在那木屋旁澆灌著靈藥,

他穿著一件普通的布衣,他周身並沒有任何的氣息泛出。

“樓主”,

軒轅向那名布衣中年男子恭敬說道,

而那中年男子則是微微的立起了身子,然後他轉身向軒轅望去。

“辛苦了,那人出現了嗎”,

那中年男子雙眼深邃而又睿智,他看著軒轅臉上露出了一抹和煦的笑意。

“應該是他了,只是他現在的修為還是太弱了。”

軒轅向那中年男子回答道,語氣裡透出一絲愁意。

“無妨,修為弱就慢慢的修煉,找到了就好。你們辛苦了,在那凡界一呆就是數千年,你們也應該回來了。”

那中年男子和煦的向軒轅說道。

“樓主,那人真的那麼重要嗎?”

軒轅遲疑了一下,但是她還是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他就是那個遁去的其一。”

那中年男子眼中流露出了一抹凝重的目光,他向軒轅說道。

“只是他現在的成長速度也太慢了,大劫來臨之前,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成長起來。”

軒轅的眼裡射出一抹凝重之色,她向那中年男子又說道。

“他是個變數,將來的事誰說得準呢。”

那中年男卻是不以為然的說道,

而他那深邃的目光望向那無盡的星空,睿智的目光閃爍不止。

“東西準備好了吧,是應該還給他了”,

向中年男子抬頭看了那無盡的星空很久,然後凝聲向軒轅說道。

“東西準備好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融合,以目前他的修為,應該夠嗆的。”

軒轅向對方又說道。

“這本來就是他的東西,除非不是他,自然能夠融合的。他體內的心臟還有他的神格骨骼都融合過了他的身體,這一次應該不會出錯的。”

中年男子臉上露出了篤定的自信,他向軒轅說道。

“他拿回了他的東西之後,你們就回來吧,在凡界呆了數千年,辛苦你們了。”

中年男子臉上那和煦的笑意猶如一汪清泉般,在軒轅的心底泛起。

丁小乙目光炯炯如電芒,

他驚駭的看著那彷彿如黑幕籠罩著的夜色。

雖然那夜空之上星光點點,但是那恐怖的黑色圓月卻給他一種毛骨悚然般的感覺。

“丁小乙,我怕”,

小女孩緊緊的抱住丁小乙,

她眼裡的懼意越來越濃郁,她幾乎不敢看那黑色的圓月。

“你先進屋吧,我再看看”,

丁小乙拍了拍小女孩的後背,

然後向小女孩安慰道。

而小女孩也無比乖巧的走進了屋子,只剩下了丁小乙在這院落之中。

他抬起了手,

他感覺這月光裡似乎蘊含著一股令他心悸的能量,而且他還感覺到這月光如凝實的物體般。

手心裡縷縷黑色的月光彷彿有千鈞重般,

使得他的手彷彿被一座無形的山巒壓著。

而他在那院落裡站得越久,他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也彷彿有無形的山巒碾壓而下般。

隨著身上凝聚著的黑色月光越來越濃郁,

他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彷彿被一塊巨石壓住般,讓他透不過氣來。

這村子透出的詭異現象讓他實在是無法理解,

縷縷黑色的月光穿梭在了他的身體裡,

使得他周身的真元彷彿被那黑色的月光壓制住了般,

隨著時間的推移,

他駭然的發現自己周身的真元居然無法凝出一絲一毫,

而此時那無形的山巒威壓卻是越來越沉重了起來。

丁小乙的身子被那無形的山巒禁錮住了般,

他想要移步回屋內,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宛如那山嶽般,沉重無比。

周身湧來的壓力越來越重,

那黑色的月光如一座座無形的山巒,

向丁小乙的身體碾壓而下,使得丁小乙渾身無法動彈半分。

“糟了”,

丁小乙臉上露出了驚駭的表情。

碾壓而來的力量越來越大,使得他的身軀不由得一曲。

而他身上的骨骼也發出不堪重負般的“咔嚓”聲響,

丁小乙臉色大變,他深吸了一口氣,他想要移步回屋內。

但是,

他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如灌鉛般,一步也邁不開。

這讓他嚇得魂飛魄散,黑色的月光越來越濃郁。

周身那碾壓而下的威勢也越來越壯大起來,

丁小乙的身子開始彎曲了下去,他聽到了自己身體骨骼發出陣陣咔嚓的聲響。

“咔嚓”一聲,

他駭然的發現自己後脊的脊髓骨驟然斷裂而開,

而他的身子則是被那無形的山巒順勢壓趴下了。

丁小乙嚇得驚懼不已,

他想要大叫,

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那黑色的月光如凝實的山嶽般向他周身籠罩而下。

自己的身體彷彿被一座座無形的山巒壓住般,

那巨大的壓力將他的五臟六腑皆壓般炸裂而開。

“完了”,

丁小乙感覺到自己的肉身幾乎就在被那無形的山巒壓成了一堆肉泥,

他卻是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死在這詭異的黑色月光之下。

“他怎麼樣了”,

那紅臉酒糟鼻老者坐在一間土屋之內,

而他的對面正是一隻稻草人,那稻草人的手裡拿著一面金鑼。

“暫時還死不了,就看他能夠支援多久,獄神之光的洗禮之下,堅持得越久,他就能夠得到更多的好處。”

那稻草人咧嘴一笑,發出毛骨悚然般的聲音。

“好了,看緊點,如果他堅持不住,就立即出手。”

紅臉酒糟鼻老者向那稻草人揮了揮手,然後吩咐道。

“放心吧,心裡有數”,

那稻草人手裡拿出那金鑼便走出了那屋子,

而那紅臉酒糟鼻老者則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丁小乙的意識快要消散了,

那黑色的月光如千萬枚黑色的鋼針般,

沒入了他的肉身裡,使得他的肉身不住的抽搐著。

而周身那狂壓而下的威勢越來越沉重起來了,

丁小乙感覺到自己的肉身快要被那無形的山巒壓成了一堆肉泥。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鐺……”,

就在這時,

一陣清脆的鳴鑼聲傳進了丁小乙的耳中。

使得他的神經一震,將他那快要消散的意識又給拉了回來。

“……”,

丁小乙想要大聲呼喚,

但是他嘴唇蠕動了數下,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的意識每一次都要陷入昏迷之中時,就會有一陣清脆的鳴鑼聲傳進他的耳中。

這種感覺令丁小乙幾乎崩潰了,

他真想讓自己的意識的陷入昏迷之中,

但是他的意識快要消散時,那清脆的鳴鑼聲又無比及時的敲響了。

那鳴鑼聲似乎帶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在丁小乙的耳中炸響,

然後那鳴鑼聲化作了迭蕩的氣勁在他的身體裡炸裂而開。

丁小乙這是求生不能同樣也是求死不得,

他渾身無法動彈半分,而他如一條死狗般趴在那院落裡。

月光如漆,

如萬針穿心般沒入了他的肉身裡。

使得他肉身承受著巨大的碾壓力,而他全身的骨骼也似乎都被那無形的山巒碾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