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乙怎麼感覺那聲音很熟悉,

同時他也感覺那隻大手也很熟悉。

很快,

從那虛空中的漣漪撕裂而開的口裡走出了一道身影,卻是一名壯實如山般的身影。

那是一名身穿玄衣的男子,陰冷的眼眸和黝黑的臉色,看不出此人的年齡。

但是此人卻給丁小乙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神使大人,這幾個傢伙有一些棘手,還望出手相助。”

那大祭師向那從虛空中走出而來的壯實玄衣大漢說道。

“都是一群廢物,連一隻蛇妖與一頭魔獸都解決不了,當初本使就不應該跟你們北方魔國合作。”

那玄衣漢子一臉的不悅。

“想不到還真是你在幕後搞鬼!”

蛇娘子臉色微微的一變,她仰頭看向那虛空中的那道玄衣身影。

“你們在這裡鎮守了數千年之久,也應該累了吧。”

那虛空中的玄衣身影露出了一口森然的白齒,他向蛇娘子戲謔的說道。

“關你什麼事,老孃喜歡不行啊?”蛇娘子一聽,勃然大怒道,

因為她的憤怒,使得她臉上那厚厚的一層胭脂水粉紛紛的落下。

丁小乙從那名玄衣身影上感覺到了一絲絲熟悉。

他大腦靈光一閃。腦海裡出現了一道魔影,那是一道巨型的熊影。

“居然是他,想不到他的本體還是來了。”

丁小乙已經猜出了那玄衣身影的身份了,正是那夜裡化作如山嶽般熊影之人。

“嘖嘖,你們還真的忠心耿耿,那人已經死了一萬年了,卻還替他鎮守著那座沙城。不過,本尊來了,這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那玄衣身影臉上露出了一抹森然的笑意。

“轟”,

高空之中如炸般一聲巨響,三道身影已經激戰在了沙城的上空,

一名和尚手持佛珠化作了一顆顆星辰向那名老嫗周身狂擊而去,

而那道士手中的拂塵而是化作了萬道劍芒向那銀髮老嫗籠罩而去。

那老嫗周身氣勁滾滾似海,她雙掌一揚,沙城的上空莫名顫動了一下。

接著從那沙城的上空激盪起了七彩的光芒,

那光芒化作了縱橫交錯般的芒勁向那宛如星辰般的佛珠席捲而去。

與此同時,老嫗雙掌如風,

佈下了一道道幽芒,那幽芒化作了一道道劍氣與那拂塵交織著。

“轟……”,

陣陣巨響不絕於耳,

和尚與道士兩人的身影不禁的一滯,他們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凝重。

“砰”的一聲,

屠夫最終一刀狠狠的擊在了那大祭師的身上,將那大祭師打落在了那沙城的地面之上。

大祭師的身子砸進了那廢墟之中,他無比狼狽般的立起了身子。

而屠夫化作一道黑影,向那大祭師撲去。

玄衣身影見狀,他微微的抬起了右手,只見他右手朝著那屠夫虛空一按。

“轟”,

滾滾的氣勁化作了一座座山嶽向那屠夫狂碾壓而下,而那屠夫的身影最終還是被迫頓住了。

屠夫臉上露出一抹堅毅之色,

他手中半截剔骨刀凝出一道刺眼的刀芒,那刀芒呼嘯著向那虛空按下的氣勁狠狠的一劈。

“轟……”,

刀芒與那如山嶽般的氣勁激撞在了一起,捲起了層層如巨浪般的勁風,

而屠夫的身影被那股巨大的衝擊力撞得連連後退不已,

蛇娘子臉色微變,她玉手化作了一條匹練在屠夫的身上一纏。

屠夫的身影這才停頓了下來,他眼中驚駭之色閃爍不止,

他看著那虛空中的那道玄衣身影,臉上露出了忌憚的表情。

老嫗理了理額前的亂髮,

她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這兩人,一名和尚還有一名道士。

老嫗的腳下一道道氣芒凝成了七彩的光芒將她緩緩的托起,彷彿她的足下有無窮無盡的能量般。

“想不到這鎮壓大陸居然也幻化出了一道陣靈,不過數千年的時間,也應該如此了。”

那虛空中玄衣身影看著那銀髮老嫗,他淡然一笑。

“老身在想,到底是誰放出訊息去了,現在想想似乎已經有答案了。”

老嫗的臉色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她看著那虛空中的玄衣身影與和尚、道士三人。

而蛇娘子與屠夫也是飛到了這老嫗的身邊。

道士與和尚則是露出了一抹苦澀的表情,他們向那玄衣身影飛去、

丁小乙的身影悄悄的向那墜落在地的大祭師潛去。

如果可以幹掉那北方魔國的大祭師,那一定很刺激。

誰也沒有注意到丁小乙的動作,

而那大祭師則是躺在廢墟之中的一個巨坑中,此刻他嘴角的鮮血不住的溢位。

大祭師的肉身並不算很強,北方魔國的法師肉身都不強

因為他們只會溝通天地靈氣,並利用天地靈施展出某種法術而已。

他們經常全忽略肉身的修煉,他們比較依賴天地靈氣的運用。

北方魔國是一個很特殊的地域,他們以法師為尊,但是法師卻不修煉肉身。

同時北方魔國的將士卻很注重肉身的修煉,而對天地靈氣卻是不屑一顧。

如此兩個極端的地域,卻是讓人很是費解。

此刻,丁小乙已經恢復了八成的實力,他的身影正悄然向那大祭師的方向而去。

而沙城之中的馬賊卻策馬而立,

他們仰頭看著虛空中的那幾道身影,這已經不是他們戰鬥的層面了。

沙城之外,

完顏烈與其他的幾名賊首則是看著一隊又一隊的馬賊向那沙城衝去,他們臉色幽深如水。

馬賊進了那沙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而他們卻絲毫沒有任何的擔心,彷彿這些衝進沙城中的馬賊都是應該去送死般。

“區區一個陣靈而已,你們難道還怕這陣靈嗎?”

那虛空中的玄衣身影向和尚與道士不屑的說道。

“些陣不破,而陣靈不亡,除非將這鎮壓大陣破了,陣靈則自動毀滅。”

那道士的眼裡露出了凝重之色。

“阿彌陀佛,這一戰造成了太多的殺孽了,善哉善哉。”

大和尚雙手合什向那玄衣身影說道。

“和尚,你們天龍寺就不要惺惺作態了,這沙城裡有你們天龍寺的至尊寶物,難道你們天龍寺不想拿回去嗎?”

那玄衣身影很不客氣的說道。

而那和尚一聽,臉色不由得一黯,

他立在那玄衣身影之旁,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呼……”,

數道身影從遠處激射而來,卻是那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帶來的數名僧人。

他們似乎也遭遇到了一陣廝殺,身上一片血跡斑斑。

不妙和尚看著這群同門僧人,他嘴角不禁抽搐了數下,

他還來了三十名羅漢境的僧人,最後只剩下了不到十名羅漢。

一道身影緩緩的從那廢墟之中騰空而去,卻是那手持旱菸杆的老者。

他目光炯炯充滿著敵意看著那大和尚身旁的幾名年輕的僧人。

“看起來,只能獻祭他們了。”

玄衣身影冷冷的看著銀髮老嫗四人,他森冷的目光閃爍不止。

丁小乙的身影已經接近了那大祭師,

他揚了揚手中的長劍,他已經看到大祭師那蒼白的臉龐。

隨後,丁小乙手中的長劍流轉著一抹森冷的劍氣,他眼中露出了一抹殘忍之色。

“醉裡,劍氣如霜”,

丁小乙口中一聲暴喝,

同時他手中的長劍化作一道流星向那躺在大坑裡的大祭師激射而去。

而此時的大祭師完全沒有想到丁小乙會突起偷襲。

他眼中一道劍芒閃過,一股致命的死亡威脅從他的心底湧出。

“嗞”的一聲,

丁小乙將速度凝到了極致,劍光一閃即逝,

那大祭師只覺那道劍光在自己的瞳孔中不住的擴大著,

他強行將自己手中的法杖向前一送。

“奪”的一聲,

丁小乙一劍刺進了那大祭師的咽喉,但是那大祭師手中的法杖也擊在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