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太弱了,你還是走吧」,那鬼嬰卻是向丁小乙勸道。

而他臉上那詭異的笑意卻是更濃郁了,看似在勸丁小乙,實質是在激丁小乙。

「我怎麼就不行了,區區幾根鐵鏈還能難倒我不成。」丁小乙眼露堅定目光,他揚起手中長劍向著那鐵鏈狠狠的一斬。

「鐺……」,

長劍斬在了那赤紅血芒泛起的鐵鏈之上,發出一陣清脆聲響,而那鐵鏈而是發出陣陣「嘩嘩」的聲音。

那鐵鏈上的符文激盪起了更加耀眼的血芒,血芒如潮水般向著丁小乙的眉心激射而去。

「哼……」,丁小乙一聲冷哼。

他的身子搖晃了數下,而那赤紅血芒一入他的眉心,那巨眸激盪出的灰白光芒化作了磨盤般的符印向碾壓而來。

瞬息時間,那赤紅血芒被淨化了。

丁小乙揚起手中長劍不住的斬在了那鐵鏈之上,‎‎‏‎‏‎‏‎​‏​‏‎‏‏

劍氣激盪而起,每一道劍氣都狠狠的在了那鐵鏈之上,一陣火花四濺而起。

也不知道那鐵鏈到底是什麼什麼材質所鑄,丁小乙揚劍猛斬了數十劍。

那鐵鏈卻是絲毫沒有任何的損傷,依然完好無損。

長劍之上激盪的劍氣也是落在了那鐵鏈之上,卻被那鐵鏈上泛出的赤紅血芒給抵消了。

「沒用的,除非你能夠將這鐵鏈上符文吞噬,否則你永遠無法斬斷這鐵鏈。」那鬼嬰臉上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濃郁了。

丁小乙卻是不聞不問,揚劍再一次狠狠的斬在了那鐵鏈之上。

「譁……」,

那鐵鏈發出陣陣嘩嘩作響,那赤紅的血芒卻是呼嘯而起。

只見那耀眼的赤紅血芒凝成了江河之勢向著丁小乙的眉心湧去。

而丁小乙卻是置之不理,任憑那些赤紅血芒沒入了自己的眉心。

縈繞在那鐵鏈上的符文也是越來越刺眼了,而隨著丁小乙的動作加快,浮現在鐵鏈上的符文發出陣陣輕嗡聲。

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那鐵鏈之上的符文卻是開始變得黯淡下去了,而那血芒也是開始變得微弱起來了。

丁小乙只有一個動作,就是揚劍揮斬著那鐵鏈。

「咔嚓」一聲,那鐵鏈發出了輕微斷裂的聲響。

丁小乙凝神運氣,長劍一道璀璨的劍芒豁然而成。

他雙手高舉著長劍,用盡全身的力氣向著那鐵鏈狠狠的斬落。

「轟」的一聲巨響,

那鐵鏈終於被丁小乙斬斷,狂暴的氣勁呼嘯而起。

隨著那鐵鏈斷裂而開,那鬼嬰臉上露出狂喜之色,他不由得用力一掙。

「砰,砰,砰」,

數道沉悶聲響起,那數根纏繞在他身上的鐵鏈瞬間斷裂。

「咯……」,那鬼嬰掙脫了那鐵鏈的束縛,然後仰頭髮出一陣狂笑。

「本尊終於脫困了,本尊終於脫困了」那鬼嬰發出瘋癲般的大叫。

「轟」的一聲,

只見那鬼嬰身後的巨石柱轟然倒塌,露出了一處深幽的入口,而那入口就是通往那巨棺的入口。

「小子,謝謝你救本尊於水火之中,這鬼地方本尊一刻也不想呆了。」那鬼嬰欣喜若狂,他向丁小乙狂笑道。

而丁小乙卻是手中一扯,將那被鬼嬰震斷的鐵鏈盡數收進了自己的乾坤袋之中。

「你脫困了就好」,丁小乙卻是不以為然的說道。

他看著那宛如深淵般的入口,那入口四周更是一片碎石塵埃。

那巨石柱轟然倒塌裂成了無數的碎石,分散

在那深淵般的入口周邊。

「不過,你雖然幫本尊脫困了,‎‎‏‎‏‎‏‎​‏​‏‎‏‏但本尊可以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

那鬼嬰卻是臉色說變就變,他一臉陰惻的看著丁小乙,然後狠厲的說道。

丁小乙微微的一愣,他卻是沒有想到這鬼嬰說翻臉就翻臉,而且比翻書還要來得自然快捷。

不過他心裡的答案也已經得到了,他揚著手中的長劍警惕的看著那鬼嬰。

「可是我還不想死啊」丁小乙臉上露出了一抹無辜的表情,他向那鬼嬰說道。

他早就猜到了這樣的結局,修行界殺驢卸磨的事他見多了。

這鬼嬰雖然與他沒有任何的仇怨,但是殺他也不需要什麼理由。

他記得有人曾說過,在修行世界殺人是不需要什麼理由的,而不殺人才需要理由的。

這就是殘酷的修行世界,弱肉強食,誰的實力強誰就說了算。

「不想死也要死,本尊脫困了,這巨棺就是屬於本尊的了。」

那鬼嬰卻是臉露兇殘表情,他陰惻的向丁小乙說道。

他的身軀而是飛到了丁小乙的頭頂,用陰森的目光看著丁小乙。

「你能不能下來說話,我這樣仰著頭很累的」,丁小乙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意,而那鬼嬰卻是狂喜不已。

自己要殺這布衣少年,對方居然還能笑得出來,難道這小子被自己嚇傻了不成。

「小子,你這肉身本尊要了,你所有的機緣本尊也要了。哦對了,忘記告訴你那女娃子的事了。」

脫困之後的鬼嬰恢復了那白晰的肌膚,那宛如蓮藕般的雙臂泛出白潔的光芒。

「哦,那你說吧,也好讓我死得瞑目不是」,

丁小乙也是很好奇,薛凝裳為何會無故失蹤,而這鬼嬰顯然知道一些內幕。

「這女娃子是那傢伙的後輩,你知道嗎千年前一名瘋子闖進了棺山,那瘋子差一點就將這棺山摧毀了,而我們也差一點就身死道消了。就差那麼一點啊,那瘋子最後還是功虧一簣。」

那鬼嬰彷彿是在緬懷往事,他目光裡流露出了忌憚般的懼意。

那千年前闖入這棺山的瘋子顯然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抹滅的陰影。

「那瘋子是不是一名劍修?」丁小乙仰著頭向那鬼嬰問道。

而那鬼嬰一聽到丁小乙的問題時臉色大變,一副心有餘悸般的表情毫不掩飾。

丁小乙卻也是早有了猜測,他卻是沒有想到薛凝裳所說劍閣一名前輩闖過棺山,卻是沒有想到那劍閣前輩居然是薛裳的祖先。

「你怎麼知道?」那鬼嬰臉上露出了心有餘悸般的表情,他顫顫的向丁小乙問道。

顯然那劍修給那鬼嬰造成了無法抹滅的陰影,讓他現在還膽顫心驚。

「你的意思是說薛凝裳被她的先祖擄去了,對吧?」丁小乙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郁了,‎‎‏‎‏‎‏‎​‏​‏‎‏‏他向那鬼嬰又問道。

「咯咯……」,那鬼嬰突然發出尖銳刺耳的狂笑。

「怎麼可能,那個瘋子早就逃離了棺山,那女娃子恐怕是是凶多吉少了,肯定是被那瘋子的仇家擄去了。」

聽完那鬼嬰的回答,丁小乙的臉色微微的一變。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薛凝裳確實是凶多吉少了。

只是他不知道那劍閣高手給這棺山帶來怎樣的災難,會讓這鬼嬰到現在還膽顫心驚。

「小子,那瘋子或許早就已經身死道消了,而你雖然幫本尊脫困了,但是本尊卻是必須殺了你,希望你不要怨恨本尊。」

那鬼嬰周身氣息猛然間大漲,磅礴的氣息激盪而開。

只見那鬼嬰化作了一隻猙獰的厲鬼向著丁小乙撲去。

而丁小乙宛如被那鬼嬰嚇傻了般,一動不動。

鬼嬰朝著丁小乙的眉心處激射而去,

丁小乙臉上的笑意更加燦爛了,就像是一名捕捉到獵物的老獵人般。

「啊……不……」,

那鬼嬰的聲音嘎然而止。

丁小乙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由得開懷大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在這偌大的空間之中迴盪不已。

丁小乙轉身走進了那宛如深淵般的入口。

一入那入口,便有一股陰風狂襲而來。

丁小乙穩了穩自己的身子,這應該就是那棺山秘窟了。

他出現在了一片幽然的空間之中,一條玉階進著高處延伸而上。

丁小乙拾階而上,兩旁便是那深不見底的深淵。

數百個玉石臺階之後,便又是一處偌大空間。

這空間無邊無際,宛如身於處虛空之中般,這應該就是那巨棺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