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悲歡一生,

有人醉生夢死,

有人哭有人笑。

……

丁小乙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他只覺得自己體內一片熾熱如岩漿般。

沒有罡元化解那酒,使得他全身如火山欲噴發般。

灼熱的酒氣衝擊著他的臉頰,使得他滿臉漲紅一片。

「這酒可不能這樣喝的」,秦迦羅看著丁小乙抱起酒罈猛灌著,他不禁的勸說道。

但丁小乙確實是需要一場大醉來麻痺自己,他想全部放鬆自己。

想要徹底的放空自己,喝酒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也唯有喝酒才能暫時放下一切,才能讓自自己全面放空。

最後,那酒罈空空如也,

丁小乙哈著滿嘴的酒氣,他的臉頰宛如那晚霞般紅暈一片。

「唉,可惜我這一罈子好酒,就這樣被你糟蹋了。」秦‏​​‎​‏‎‏‏‎‎​‏‏‎‎迦羅一臉肉痛的向丁小乙說道。

而丁小乙只覺腦海裡一片混沌,暈乎乎的。

他還是第一喝醉,

沒有罡元的保護,那酒氣如咆哮的巨龍般在他的體內肆意亂竄。

「唉」,秦迦羅一聲長嘆,他並沒有勸丁小乙,而是任其狂喝猛飲。

那一罈喝完之後,丁小乙雙眼迷離,往事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醉生夢死,

這酒確實給他一種醉生夢死的感覺,他沉浸在那醉意朦朧之中難以自拔。

「還有酒嗎,就這種醉生夢死」,丁小乙雙頰如霞,他向秦迦羅喃喃道。

秦迦羅而是點了點頭,他又抱來了數壇醉生夢死,然後放在了丁小乙的身前。

看到這幾壇醉生夢死,丁小乙雙眼一亮,他直接抱起酒罈便猛飲起來。

一旁的秦迦羅而是微微的搖了搖頭,他善解人意般的並沒有過問。

酒過三巡,丁小乙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起來了。

一道身影盈盈而來,她來到了丁小乙的身後。

她看著那滿身酒氣的少年,一雙美目泛出了縷縷柔情般的光芒。

但丁小乙對此卻是渾然不知,他的腳下已經倒下了數個酒罈。

秦迦羅看著已入醉的丁小乙,他臉色微微的一黯。

在迷糊之中,

丁小乙感覺自己似乎身在一片軟柔之中,無盡的溫情滋潤著他那孤寂的心。

他宛如嬰兒般貪婪的吞噬著那一抹似水般的柔情。

他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只覺得醉酒之後,自己好像被人扶上了床榻之上。

隨後,

他彷彿陷入了一片雪白的世界之中,他沉醉於那兩座雪峰上不能自拔。

他沉醉於那深幽草叢般的溪水之中,他沉醉於那無盡的柔情之中。

迷迷糊糊之中,丁小乙得到了放鬆的發洩,這種感覺令他蝕骨銷魂。

也不知道過有多久,丁小乙幽幽的醒了過來。

他發現自己全身赤裸的躺在床榻之上,他的意識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

他想要記起荒唐時的那張臉,他卻是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起不起那張臉了。

到底是誰,與自己發生了荒唐的事?

醒酒之後的丁小乙一臉懵懂,他不知道昨夜裡的那人是誰。

薛凝裳第一個被他排除了,因為薛凝裳自己都陷入了昏迷之中,自然是不可能與他發生那荒唐的事。

他又想到了大雍公主與小侍女,但是還是被他否決了。

此刻,

他發現窗外已經大亮了,而他趕緊穿好了自己衣物,慌亂的下了床榻。

「秦掌櫃,昨夜是誰扶我回房的。」丁小乙很是疑惑的向秦迦羅問道,‏​​‎​‏‎‏‏‎‎​‏‏‎‎而秦迦羅臉上也是露出了疑惑之色。

「你自己回你自己的房間的,沒有人扶你回房」秦迦羅很是篤定的說道,使得丁小乙更加的疑惑了。

他記得是有人扶他進入了自己的房間,然後他要迷糊之中就發生了那種事。

但是那張臉他卻始終想不想來,他只記得自己好像做了無比荒唐的事。

當自己醒來之後,全身赤條的躺在床榻之上。

他知道那宛如夢境般的經歷一定是真實發生的,但是他卻是記不想那張臉龐了。

他只記得那雪白的雙峰之間好像有一顆痣。

那顆痣無比的醒目,讓他記憶深刻。

這時,薛凝裳也盈盈而下,她的氣息已經好很多了,大雍公主與小侍女來到了清風居大堂之中。

眾人吃過了早餐,便離開了清風鎮。

「有時間去書山看看,或許有意外的收穫」,臨走之前秦迦羅向丁小乙說道。

丁小乙則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對於秦迦羅的建議,他會好好考慮的。

他本來也是打算去一趟書山,

那鎮世之鼎被那書山的大能搶走了,他想要知道這其的緣由。

丁小乙暗暗觀察了一下薛凝裳與大雍公主以及小侍女,他發現她們身上及臉上並沒有任何的異常。

昨夜與自己瘋狂的應該不是她們三人之中的一人,丁小乙並沒有從她們身上看任何的異常。

「駕……」,

丁小乙駕著馬車衝出了清風鎮,同時清風鎮也有很多修行者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因為棺山被毀化為了一片廢墟,機緣也無從尋找了,所以這些修行者們只得離開。

丁小乙揚鞭策馬,急急衝出了清風鎮。

他感覺到了有數股跟蹤者一直跟隨在馬車後面。

這些跟蹤者與那馬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遠也不近。丁小乙對此卻是置之不理,他知道自己早就暴露在了這群修行者的眼皮下了。

薛凝裳經歷了此劫難,她也變得很是沉默,一路之上都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

只有大雍公主與小侍女卻還是保持著天真浪漫般的舉止,她們自然是沒有發現這一路之上有數股跟蹤者正尾隨著他們。

「下雨了」,

小侍女探出車窗外,

她伸出柔荑玉手接住了從高空中飄飄灑灑而下的毛毛細雨,她大聲說道。

大雍公主聽罷也是螓首伸出車窗外,那秋雨如細毛般落在了她那伸出的玉掌上。

薛凝裳呆呆的坐在車裡,對於外界,她似乎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她沉默不語,低首垂眉的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

對於薛凝裳這異樣的舉止,大雍公主與小侍女卻並沒有太多的過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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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荒山之中有一座荒廢許久的破廟,丁小乙帶著眾人衝進了那破廟之中。

這破廟裡卻是一片狼藉,隨處可見雜草從生。

一陣秋雨一陣寒,那雨挾裹著陣陣寒風吹拂而入,大雍公主與小侍女則是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破廟的地面上還搭著幾根未燃盡的木柴,他趕緊掏出火摺子將那未燃盡的木柴點燃。

火苗竄的一下子就冒起,

眾人圍在了那篝火處,秋寒被那燃燒正旺的篝火驅逐。

大雍公主與小侍女本就是普通凡人,她們並沒有修行。

薛凝裳坐在丁小乙的身側,她眉頭緊鎖,鬱結的心情似乎並沒有放下,丁小乙則是不住的偷看著薛凝裳。

發現了丁小乙的目光,

薛凝裳向丁小乙投以一個豪爽的笑意,似乎在告訴丁小乙自己沒有事了。

雨越下越大,而那篝火不住的搖曳著。

那忽明忽暗的篝火映出了四張年輕的臉龐。一陣寒風忽然席捲而來,差一點將那篝火吹滅。

丁小乙卻是心中莫名的一緊,他知道那些跟蹤他的修行者已經摸了過來。

雖然他們並沒有進入這破廟之中,但是他知道他們似乎在等時機。

他的靈海雖然被毀,但是他的劍意還有。

他將劍意瀰漫而開,混跡於那嘩嘩直下的雨滴之中。

他很快就發現了數道身影佇立於那秋雨之中。

雨夜路險,又何止是指這惡劣的環境,其實人心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