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群年輕人啊,年輕就是好,

丁小乙似乎忘記了自己的年齡其實也不大,但是他總有一種老氣橫秋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是轉世輪迴者,所以這才對這群鮮衣怒馬的少年很是羨慕。

南靈侯三位世子的馬車正好擋住了這群鮮衣怒馬少年們的視線,他們自然是沒有看到丁小乙駕駛的那馬車。

丁小乙穿著普通立在了一旁,他們也不過是認為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山野村夫罷了。

「你們欺人太甚」,

那名年長的南靈侯世子臉色漲紅,他反手就將懸在自己腰際的佩劍抽出,長劍在那豔陽之下泛出耀眼的劍芒。

他長劍指著那馬背之上的少年:「你們侮辱我們三兄弟就行了,居然對我父親出言不遜,今日你們誰也別想過去。」

「唉,真是一群天真的孩子」,薛凝裳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她來到了丁小乙的身旁。

不只是薛凝裳走下了馬車,就連古精靈與夜青青也走下了馬車,那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好奇地看著這一切。

薛凝裳的身影正好被南靈侯府的馬車擋住了,策馬而立的這群少年們並沒有發現她,

或許是薛凝裳刻意而為,

丁小乙則是搖了搖頭,皇都城的這些權貴弟子自然是入不了他的法眼。

都是一些仗著上輩餘蔭而招搖過市。

「那個是南靈侯的長子謝凌然,那個是次子謝青然,還有幼子謝卓然。三個小傢伙也算是可憐吧。南靈王鎮守大雍南面的越州,在一次越州平亂中失蹤了,下落不明。」薛凝裳向丁小乙介紹起南靈侯。

【鑑於大環境如此,

對於南靈侯,丁小乙卻並不是很瞭解,

只是知道越州與十萬大山接壤,十萬大山是妖族與巫族的地盤。

數年前,越州大亂,

南靈侯領兵圍剿,在一些戰役之中神秘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南靈侯也是大雍武侯之一,同時也是最低調的武侯。

自從南靈侯失蹤之後,

南靈侯胞弟替兄鎮守南疆,這才使得大雍南邊疆土穩定,並沒有什麼大的暴亂髮生。

南靈侯膝下三子,謝凌然、謝青然以及謝卓然。

三子卻並沒有什麼修煉天賦,可以說是修行天賦極低。

南靈侯三世子自小修煉,他們修煉的時間沒有十年也是七八年,

但是卻一直停留在了武修三品之境,沒有任何的提升。

而南靈侯三子也成為了皇都城的一個笑話,從而使得南靈侯世子在皇都沒有什麼朋友。

聽了薛凝裳的介紹,丁小乙心中這才恍然。

怪不是那群策馬狂奔而來的權貴弟子對那三名南靈侯世子並沒有什麼好臉色,原來南靈侯世子們都是廢材啊。

要知道皇都胤寧資源豐富,就是連修煉資源也比其他的州城要豐富。

南靈侯餘威還在,南靈侯府的資源也不缺,

但就是無法讓南靈侯的三名世子提升修行境界,一直停留在了武修三品之境。

北烈侯與南靈侯曾經有一些交情,

薛凝裳與這三名南靈侯的廢材世子也有一些交集,兩家也算是世交了。

這三名南靈侯世子在皇都基本上沒有什麼朋友,薛凝裳成了他們唯一的朋友。

不只是因為薛凝裳身為劍閣弟子,還是因為兩家本就是世交。

北烈侯

對於南靈侯的失蹤也是一直耿耿於懷,時不時的會說起南靈侯的事蹟。

「丁公子,那三名公子好像有一些不一樣呢!」

古精靈目光炯炯如炬,‎‏​‏‏​‏​‎‏​‏‎‏‏‏她疑惑地看了看那三名南靈侯世子,然後向丁小乙說道。

丁小乙並沒有將古精靈的話語放在心上,他對於這三名南靈侯世子也生了幾分憐憫。

誰說沒有修煉天賦就不能修煉的,

事在人為。

有很多絕世強者自身的天賦並不算高,但是他們往往走得更遠站得更高。

因為他們有一顆強者之心,那顆強者之心是天賦無法彌補的。

這三名南靈王世子雖然修行天賦很差,但是他從三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不一樣的品質。

那南靈侯長子謝凌然明知不是那策馬而立的權貴弟子的對手,可是他依然無畏無懼地亮出了自己的佩劍。

修道修道,修的是一顆無畏的心,

南靈侯長子亮出了自己的佩劍,那長劍遙指那馬背上趾氣高昂的權貴弟子。

「徐鵬程,可敢下馬一戰」,

謝凌然一聲厲喝,周身氣勢狂暴如猛虎般。

其他的兩名南靈侯世子同樣抽出了懸在自己腰際的佩劍,他們長劍遙指著這群趾氣高昂的權貴弟子們。

劍已出鞘,必見血光,這是劍客的信念,也是劍修的劍心。

「謝凌然,不是我看輕你,就你們三兄弟一起上我不怕。」

那名權貴弟子臉上露出了輕蔑的笑意,他縱身一躍下馬。

看到那少年縱身下馬,謝凌然手中長劍挽起了一朵劍花,森然的劍光向那少年籠罩而去。

而那少年嘴角一揚,譏誚之色毫不掩飾。

待那劍花快到自己身前時,那少年右手一探,

五指勢如破竹般的沒入了那劍花之中。

劍花在那一剎那間崩然而碎,一聲高呼劍鳴響徹天穹,

那少年曲指一彈,指勁從那劍身灌湧而來。

「砰」的一聲,

謝凌然手中的長劍驟然脫手而出,長劍化作了一道流光射進了官道旁的巨石之中。

謝凌然臉上露出了死灰之色,脫手而飛的長劍沒入巨石之中,留下了那劍柄。

可見那少年的實力已經遠勝他數倍。

「廢物就是廢物,南靈侯怎麼會生了你們三個廢物」,那少年毫不掩飾對南靈侯的譏諷。

聽到那少年的譏諷,南靈侯三世子臉色一變再變,

老二謝青然一聲厲喝,手中長劍化作一道寒芒向那少年疾刺而去。

而那少年卻是風輕雲淡般的探出了雙指,那雙指輕易地就將謝青然疾刺而來的長劍夾住了,

那長劍在那少年的雙指之中紋絲不動穩如磐石般。

謝青然用力一掙,長劍卻還是一動不動,

而那少年臉上的譏諷表情卻是越來越濃郁了。

「‎‏​‏‏​‏​‎‏​‏‎‏‏‏廢物」,那少年口中輕蔑的說道,

接著他雙指一鬆,

謝青然猝不及防,身子一倒。

他連人帶劍摔倒在了官道之中,狼狽不已。

一旁的謝家三子見狀,不由得一聲怒吼,只見他舞劍如風向那少年衝去。

那少年卻是身形一轉,飛快的踢出了數腳,

「砰」的一聲,南靈侯三子如斷線風箏般倒飛而起,

幸虧那少年知道分寸,這一腳只是將南靈侯三子踢飛,卻並沒有傷到要害。

謝卓然在地面上狼

狽地翻滾了數下,這才羞愧地起身。

「哈哈哈……」,見謝家三子輕易地被那少年打敗,眾少年不由得發出陣陣鬨堂大笑。

南靈侯三子臉上更是漲紅得如豬肝般,他們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巨大實力落差讓他們心裡更是羞愧不已,他們茫然不知所措。

「唉,劍不是這樣使的,你們雖然有一顆無畏的劍心,卻還是沒有領悟到劍心的真諦。」

就在南靈侯三子羞愧難當之際,耳邊傳來了一聲和煦的聲音。

三人定睛一看,只見那土包子般的布衣少年正笑吟吟地看著他們。

「那你說劍應該怎麼用」,謝凌然作為長兄,他的眼界自然是要高一些。

丁小乙雙手就將那狂奔的馬匹給按住了,僅這一手就已經超出了他們數倍。

更何況這少年的身旁還有劍閣天驕之一的薛凝裳。

他也看出薛凝裳似乎對這布衣少年很是尊敬,

一個能讓劍閣天驕尊敬的人,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

他目光炯炯地看著丁小乙,然後沉聲問道。

他並沒有向薛凝裳求助,這是他作為南靈侯世子的驕傲和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