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讓自己進宮就好,丁小乙不由得長長鬆了一口。

他雖然身在北烈侯府客院之中的亭落裡,但是他對於那院落門的前的卻是盡收眼底。

「北烈侯,還是隨灑家一同進宮面聖吧」,那太監臉上露出諂媚的笑意,他向薛驍討好般的說道。

「那就有勞馮公公了」,薛驍向那太監客氣的說道。

「那是灑家應該的,庚親王也一起吧。」那太監扭頭笑眯眯的向庚親王說道。

「那是自然,皇兄如此急召我等入宮,想必是有什麼急事。」

那陰柔的中年男子卻灑然一笑,他的笑容卻春陽融化般,讓人看到很是舒服。

但是薛驍卻是不吃他這一套,依然對庚親王沒有任何的好臉色。

「如此甚好,那就請二位趕緊隨灑家進宮吧」,馮太監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急忙向薛驍與庚親王說道。

【鑑於大環境如此,

‏​​‎​‏‎‏‏‎‎​‏‏‎‎雍皇召見必有大事,這馮太監也是雍皇身邊的最為器重的宦官,若非要事不會派他前來。

「北烈侯,他們就暫時留在貴府吧,你不會跟兩個晚輩計較吧」,庚親王向北烈侯和煦說道。

而薛驍卻是臉色微微的一變,最後他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

夏侯雪雖為庚親王獨女,但是他們上一輩的恩怨也不會強加在後輩身上。

「你們先在北烈侯府做客,要懂禮數,知道嗎?」庚親王向夏侯雪吩咐道,

夏侯雪卻是秀眉一蹙,她對於自己父王的安排顯然有所牴觸。

「王爺請放心,卑職會看好郡主的。」一旁的那名陰鷙青年向庚親王保證道,

聽了那陰鷙青年的保證,庚親王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安排出一個院子,帶雪郡主去休息吧」,薛驍向下人吩咐道。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們便跟著馮太監急急的走出了北烈侯府,然後坐上了宮裡來的馬車急急的向宮裡奔去。

「我就要住這個院子」,夏侯雪指了指身邊的那院落,然後向北烈侯府的下人說道。

此時,

薛凝裳已經急急的來到了這院落旁,她一聽到夏侯雪的要求這後,她的臉色微微的一寒。

「郡主,這院子已經有人住了,還請郡主移步到其他院落吧」,薛凝裳客氣的向那夏侯雪說道。

見薛凝裳到來,夏侯雪臉上不禁的露出了一抹異樣的笑容。

「薛姐姐,本郡主見這院子環境優雅,甚是喜歡,本郡主就要這院子了。」夏侯雪表面上是恭維,但是字字充滿著鋒芒。

「郡主金枝玉葉之軀,比這院子環境更好的還有,郡主為何偏偏看上了這院子。」

薛張裳卻也是臉色一沉,她向夏侯雪質疑道。「本郡主就要這院子。」

夏侯雪卻是刁蠻任性,絲毫不按套路出牌,而且她說完便徑直向那院落裡而去。

「丁公子,這……」,

薛凝裳也看到了孤身坐於亭落裡的丁小乙,她的臉色不禁的有一些尷尬。

她向丁小乙抱歉的說道,只是話語並沒有說完。

「無妨,這院落讓給他們又如何?」丁小乙早就將她們之間的對話聽在耳中。

這夏侯雪還真是飛揚跋扈,絲毫不把北烈侯府放在眼裡。

就是庚親王來到北烈侯府,那也不能如此放肆。

「原來是你,是你霸佔了這院子。區區一名車伕而已,豈能與本郡主相提並論,薛姐姐,這就是你們北烈侯府的待客之道

嗎?」

夏侯雪也認出了丁小乙,這名布衣少年不就是那破爛馬車的車伕嘛。

丁‏​​‎​‏‎‏‏‎‎​‏‏‎‎小乙起身,然後來到了薛凝裳的身邊。

他目光和煦如春陽般,讓薛凝裳緊張的心不由得鬆了下來。

而聽到夏侯雪的嘲諷,薛凝裳眉一蹙,

她冷冷的看著夏侯雪:「雪郡主,這裡是北烈侯府,不是庚親王府,北烈侯府招待什麼客人難道還要透過你們的同意嗎?」

「堂堂北烈侯府居然將一名山野村夫當作了貴賓,如果傳出去豈不是會成為胤寧城的笑話。薛姐姐,本郡主還是勸你將這山野村夫趕出去吧。」夏侯雪卻是不以為然的說道。

「夏侯雪,你不要太過份了,再說一遍,這裡是北烈侯府不是庚親王府,如果你如此不識好歹,那麼只好請你們出去了。」

薛凝裳臉色一寒,不悅的向夏侯雪呵斥道。

「薛凝裳,你算什麼東西,北烈侯都沒有說趕本郡主出去,你有什麼資格趕本郡主出去。」夏侯雪一聽,頓時怒氣衝衝的尖叫了起來了。

看到夏侯雪如潑婦般的作派,丁小乙卻是一步邁到了夏侯雪的身前。

「郡主,你們想要對付在下就直接出招吧,何必要牽怒於薛姑娘。」丁小乙雙目炯電如利劍般,直刺夏侯雪的眼眸。

看到丁小乙那殺氣騰騰的目光之後,夏侯雪地是心中莫名的一顫。

那是一雙充滿著血海屍山的眼眸,縷縷寒光裡充斥著無盡的殺氣。

夏侯雪不禁的一退,而她身旁的那名陰鷙青年見狀不禁的臉色一沉。

那陰鷙青年將夏侯雪擋在了自己的身後,他雙目裡鋒芒畢露直射丁小乙。

「庚親王應該有事求於在下,而你們卻是用這種態度來求在下的嗎?」丁小乙直視那名陰鷙青年,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充斥無盡的寒芒。

他看著那陰鷙青年,臉上則是露出了輕蔑的笑意。「庚立秋,給本郡主殺了他。」夏侯雪被丁小乙那懾人若寒的目光嚇住了,她向身前的那名陰鷙青年發出一聲尖叫。

夏侯雪不但飛揚跋扈,而且心腸歹毒,容不得別人衝撞她。

丁小乙只不過是一名籍籍無名山野小子而已,如何能跟金枝玉葉的她相提並論。

「你叫庚立秋」,

薛凝裳一聽到夏侯雪的尖叫,她的目光不禁的落在了那名陰鷙青年的身上,然後語氣裡帶著幾絲驚愕與意外。

「正是在下」,那陰鷙青年語氣卻是無比的平靜,他向薛凝裳冷冷的回答道。

他只不過是微微的掃了薛凝裳一眼,便將目光重新落在了丁小乙的身上。

「如果庚親王在的話,他一定會很失望。」丁小乙卻是無比平靜的說道,

他直視著庚立秋,神秘淡然而又平靜古井不波。

「王爺或許高看‏​​‎​‏‎‏‏‎‎​‏‏‎‎你了也不一定」,庚立秋則是平靜的向丁小乙說道。

他雙眸裡的鋒芒開始凝成了實質的殺意。

那殺意化作了萬劍飛劍般向丁小乙雙眸直刺而去,而丁小乙眼皮一抬,實質的劍氣瞬間崩裂而散。

「你應該慶幸不是在外面,吾不想在北烈侯府大開殺戒。」丁小乙的回答讓庚立秋雙瞳微微的一縮。

他雖然在丁小乙的身上感覺不出任何的修為氣息,但是他知道眼前的這名少年絕對是一個很好的對手。

「在下也是這麼想的,你應該慶幸你躲在北烈侯府。」庚立秋針鋒相對向丁小乙冷冷的說道。

薛凝裳卻是一臉的迷茫與疑惑,丁小乙與庚立秋就像是在打啞謎般,她卻是

一句也沒有聽懂。

「帶上你的主子滾吧,庚親王或許會很在意你們今日的行為。」丁小乙周身殺意如潮水般消退而散,他向庚立秋風輕雲淡的說道。

「王爺那邊吾自然要解釋,你不配」,庚立秋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不屑的向丁小乙說道。

但丁小乙也不惱不怒,只是平靜的看著眼前的這陰鷙青年。

「配不配不是由你說了算,是雍皇陛下與皇后娘娘說了算,不過奉勸一句,待我丁小乙馬踏扶桑賞櫻時,天下皆為我大雍故土。」

丁小乙周身湧出了強大的氣勢,他絲毫不客氣的向庚立秋說道。

「記住你今日所說過的每一個字,在下隨時奉陪」,

庚立秋也沒有動怒,而是平靜的回敬了丁小乙一句。

「放心,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如你所願了」,

丁小乙慵懶的姿態更是讓那陰鷙青年雙瞳精芒畢露,最後他還是強忍了下來。

「庚立秋,你這個廢物,為什麼不殺了」,夏侯雪可不管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謎,她向庚立秋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