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嘛,其實我也不知道去哪,就在這海面上游蕩啊遊蕩。我在家裡覺得很無聊,就出來逛逛。你能陪我玩嗎?”

那白裙女子臉上露出了一抹愁色,她向丁小乙天真地說道。

看到這名天真純潔的少女,丁小乙感覺不到她身上有任何的血煞氣息。

能夠在這危機四伏的海域之中還活得好好的,丁小乙自然知道這白裙女子並非尋常的修行者。

從對方的身上他雖然感覺不到任何的修為氣息,但是她玉足踏在那滔浪之上,就有一股無形的氣息託著她的雙足。

那名白裙女子給他一種返璞歸真的錯覺,這是大道至簡的修為。

沒有任何的修為之力,卻孤身安然出現在了這危機四伏的海域之中。

丁小乙腦海裡尋思了一遍,或許這白裙女子是這海域之中某座不知名小島中不出世的高人後輩而已。

“陪你玩,抱歉,我還要去追大雍船隊,你自己去玩吧。”丁小乙算算時間,大雍船隊也行駛了數百里遠了,他要趕上大雍船隊。

而卻並沒有時間陪這白裙少女玩,畢竟他還有諸事要做。

“這樣啊,你要去扶桑國啊,要不我跟你去吧。”那白裙女子聽到丁小乙的回答之後,她臉上露出了失望之色。

隨後她目光一揚,又向丁小乙問道。

“這個,也不是不行。”丁小乙沉吟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向那白裙女子回答道。

“那太好了,我們現在去扶桑國嗎,扶桑國好不好玩啊?”那白裙女子見丁小乙答應了,她急忙摟住了丁小乙的胳膊然後眉開眼笑地說道。

見這天真的白裙女子如此開心,丁小乙心裡卻是苦笑不已。

如果被這白裙女子的長輩知道自己拐跑了這天真的少女,那豈不是會誤會自己。

“你的家人呢,他們同意你出來嗎?”丁小乙不由得好奇地問道。

“我家人才管不到我哩,他們一個個個古板得要死,不許我出來,然後我就一個人偷偷地跑出來了。”那白裙女子秀眉一皺,撅著嘴向丁小乙委屈地說道。

看到這白裙女子如此調皮的模樣,丁小乙也是大感頭痛。

果然是揹著家人出來玩。

也不知道這海域哪座島上世外高人家的掌上明珠,居然如此粗心。

“我叫丁小乙,你叫什麼名字?”丁小乙臉上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意,他向那白裙女子問道。

“丁小乙,這個名字好特別啊,我叫素真真,你可以叫我真真就行了。”那白裙女子向展顏一笑,然後向丁小乙回答道。

看到這天真純潔的少女,丁小乙也是大感頭痛不已,被她家的長輩知道自己拐跑了自家的掌上明珠,自己豈不是會被誤會。

到時,又解釋不清楚了。

想到這裡,丁小乙不由得扶額大感頭痛不已。

“丁小乙,我們現在去哪啊?”那白裙女子目光一揚,她看了看那茫茫的海面不由興奮地向丁小乙問道。

“先追上船隊再說吧,等追上了船隊我們就去扶桑國。”丁小乙既然答應了這白裙女子,他也不好反悔。

“為什麼要追上船隊啊,我們現在不可以直接去嗎,扶桑國在什麼位置啊,我們可以直接去的。”那天真的少女又好奇地問道。

“因為我還有其他的同伴在船上,我要與他們匯合。”丁小乙不禁地又頭痛了,這白裙少女還真是什麼都不懂,簡直就是未諳世事的小雛鳥。

“還有其他的同伴啊,他們都是人嗎,還是這海域裡的海妖啊。這些海妖可兇了,不過他們都打不過我。嘻嘻!”那白裙女子向丁小乙發出了天真的笑容。

“走吧,我們先找到船隊再說吧。”丁小乙心裡也是苦澀不已,自己也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居然讓這少女給賴上了。

“剛才你唱的是什麼歌啊,能教我嗎?”那白裙少女與丁小乙並肩踏浪而行,她不時地向丁小乙問道。

“那自然,你聽好了啊,紅火的太陽剛出山啊,朝霞紅遍了半邊天啊,迎面走來了一位大美女……”,丁小乙卻是哭笑不得,他開始向素真真清唱了起來了。

“哈哈,我是大美女,你遇到了我,就說明我是大美女”,那白裙少女天真爛漫的聲音在丁小乙的耳邊迴盪著。

“我還有一首歌,你要不要聽啊。”丁小乙的聲音又響起了。

“好啊好啊,你快唱給我聽。”那白裙女子的聲音被那翻騰的巨浪聲響給淹沒了,丁小乙也被這天真少女那活潑的情緒給感染了。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我相信我出門就會撿到大美人……”,丁小乙那胡亂唱歌的聲音在這巨浪之中迴盪著。

而那白裙少女不時地發出了陣陣銀鈴般的歡笑聲。

在離丁小乙與那白裙女子數百里之遠的海面上,有兩名身著道袍的中年男子手持著一面玉盤,那玉盤散發出了縷縷神秘的白光。

那白光中浮現出了丁小乙與那白裙女子並肩踏海而行的畫面。

丁小乙那不羈的聲音無比清晰地傳進了那兩名道士的耳中,聽到丁小乙那胡亂清唱的歌曲,那兩名道士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道魁也真是的,為何要找這小子,難道是聽了無塵子師侄的介紹,對這小子產生了渾厚的興趣不成。”

一名道士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說道。

“道魁行事又豈是我們能私自評論的,既然道魁找到了那小子,咱們就不要管了。東陀山雖然沒落了,但是東陀山的宗旨並沒有沒落。道魁此舉必然有她自己的想法,那小子或許就是一個轉機也不一定。”

那名道士則是臉色一肅,然後向一旁的道士說道。

“剛剛得到了讖緯師的傳音,計劃已經完成了。”另外的那道士拿出了一塊傳音石,他向身旁的另一名道士說道。

“知道了,道魁說這是她的一個劫數,就是不知道那小子能不能替道魁擋下那劫數。不過那小子的命數很模糊,或許可以替道魁擋下那劫吧。”

“羽化境的修為,也算不錯了,如果放在蒼玄境應該是頂尖了,但是在星域之中,卻還是螻蟻啊。希望這小子能夠替道魁擋下這一劫。”另外的那名道士則是長嘆一聲說道。

“算了,一切都是命數,叫無塵子再回大雍一趟嗎,北方魔國好像出大事了。”

那手持玉盤的道士臉色微微一變,他向身旁那名手持傳音石的道士凝重地說道。

“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書山那位怎麼說?”那持傳音石的道士臉色變得無比的凝重,他向對方問道。

“他也沒有辦法,這是內部的事。他也是無能為力。”那道士向同樣無奈的地回答道。

“火紅的太陽剛出山啊,朝霞紅遍了半邊天啊……”,那玉盤裡傳為了一陣宛如銀鈴般的大笑聲,那聲音正是那白裙女子傳出來的。

接著,又傳來了丁小乙那放肆的大笑聲。

兩道笑聲交織在了一起,與那翻騰不已的浪濤聲遙相呼應著。

那兩名道士只看得目瞪口呆,他們也沒有見過道魁如此灑脫而又不羈的樣子。

“咦,你們前面好像出現了一支海族軍隊。”那白裙女子那放肆的大笑聲突然一停,她纖手一指。

丁小乙順著那白裙女子玉手指向的方向望去,他看到了前方一片黑壓壓的海族大軍浩浩蕩蕩地向著他們的方向而來。

那群海族大軍氣勢磅礴狂暴,他看到數頭巨型如山般的海鯨被什麼東西繃著,而那幾頭巨型海鯨上立著幾道長相怪異的人形怪物。

那幾頭海鯨似乎被禁錮住了,發出陣陣的低吼聲。

那巨鯨背上的人形怪獸不住地揮鞭抽打著那幾頭破浪而來的巨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