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那島嶼還有數十丈之遠,

丁小乙正欲直接掠空而去,卻被談天涯阻止了。

「丁使者,你或許不瞭解海神,參加海神祭祀大會之人不能掠空而行,這樣會惹怒海神的。必須乘船抵達港口,然後步行向那祭祀會場而去。」

談天涯向丁小乙解釋道,東方劍晨也是點了點頭,表示他也聽說過這個傳說。

「還有這說法嗎?」丁小乙很不解地問道。

蒼玄界有天道主宰一切規律,

那麼在海域是不是由這海神主宰一切規律。

天道是由無數年各種生靈信仰凝聚而成的一種意識生靈。

而海神又是一種怎樣的生靈,丁小乙很好奇。

如果說海神與天道一樣,都是一種信仰凝聚而成的意識生靈,那麼海神就不會這麼殘忍要十名童男童女獻祭,而且還要一百顆人族頭顱一起獻祭。

丁小乙雖然是疑惑重重,但是他還是聽從了談天涯的提醒。

他並沒有踏著心劍掠空而去。

船隻很快就靠在了那島嶼的港口‎​​‎​‏‎‏​‎‏​‏‏‏處,

談天涯率先向那港口的碼頭躍去,丁小乙與東方劍晨緊跟其後。

丁小乙與談天涯躍上了那碼頭消失在了那港口之後,一艘豪華的船隻緩緩駛來。

庚親王與琉蘇國眾官員魚貫走出那船隻,庚親王身邊緊跟著羅強還有劉無勝。

丁小乙並不知道琉蘇國王與大雍使團的部分官員也抵達到了那港口,他與談天涯並肩而行向著那島嶼走去。

他們看到了三三兩兩的人群走在他們的前面,應該是琉蘇國其它島嶼計程車族也抵達的琉英島。

這琉英島的海神祭祀大會到底請來了多少人啊,普通的土著人是沒有資格被請到祭祀大會現場的。

談天涯似乎與琉蘇國各島嶼計程車族都很熟,他不時地向著一道道身影打起了招呼。

其他島嶼計程車族權貴同樣也是報以和煦的笑意與談天涯交談著。

丁小乙只得落後於談天涯半身。

談天涯與琉蘇國士族權貴都是用琉蘇土著話交談,丁小乙卻是一句話也聽不懂。

東方劍晨卻是目光閃爍不止,不過丁小乙並沒有注意到東方劍晨的舉動。

丁小乙跟著談天涯來到了一處寬大的廣場,那廣場的中央有一巨大的祭壇。

那祭壇處矗立著一座人首蛇身的雕像。

那是一名女性的人首蛇身雕像,

丁小乙抬頭打量著那人首蛇身的雕像,那雕像有三丈之高,是由一塊巨石雕刻而成。

那雕像上半身是一名豐腴的女子,而下半身則是彎曲的蛇身。

那蛇鱗清晰可見。

那女子面容姣好白皙,敞開著衣襟露出了高聳的雙峰。

這人首蛇身般的女子雕像卻給丁小乙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他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這人首蛇身雕像。

只是他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這道人首蛇身女子了。

他的目光順著那雕像那敞開的胸口往上望去,他發現那張臉龐很熟悉。

他卻是想不想起來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那張臉龐了。

他並沒有任何的褻瀆之意,他只是覺得那人首蛇身雕像很熟悉。

「咕

哩咕得哇……」,

就在丁小乙注視著那人首蛇身女子雕像時,數名祭司向他發出憤怒的大吼聲。

幾名滿臉滄桑的祭司手裡拿著法杖向丁小乙發出古怪的聲音,丁小乙卻是懵了。

他完全聽不懂這些祭司到底在

說什麼。

正與那群琉蘇國士族權貴談得高興的談天涯見狀,他臉色一變。

他急忙一把拉著丁小乙,將他的頭按了下來。

「丁使者,那就是海神,只能打量一眼,看久了就是對海神的不敬,快低下頭吧」,

談天涯向丁小乙急急地解釋道。

丁小乙一愣,還有這樣的規矩嗎。

為何談天涯一開始就不告訴自己,弄得自己打量了那雕像許久。

「咕哩……」,

談天涯又向那幾名滄桑的老者解釋了一番,那幾名滄桑老者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了。

「老先生為何一開始就不說清楚啊」,丁小乙苦笑著向談天涯說道。

「都怪老朽,遇到了一些熟人忘記提醒丁使者了。」談天涯臉上‎​​‎​‏‎‏​‎‏​‏‏‏露出了一抹歉意,他向丁小乙解釋道。

丁小乙想想也對,從上了碼頭之後,這白鬚老翁就與其他島嶼計程車族權貴聊個沒完沒了,哪有時間提醒自己啊。

他腦海裡還在想那人道蛇身雕像到底是誰,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名女子。

越來越多的人影匯聚在了那廣場外,那廣場之中早已經畫好了符文,每一道符文彷彿可以溝通天地之力般。

丁小乙不由得臉色一沉,

他看著那符文,他感覺到了那符文中有一種很神秘的力量,那符文似乎蓄積著一種無上的大道法則之力。

這種大道法則之力遠超天地法則之力,給他的感覺可跨越時空般。

數名祭司手裡高舉著火把來到了那廣場中央。

一共有十名祭司,

每一名祭司的頭上戴著一頂赤紅的羽毛帽子,他們那古銅的臉上同樣也刻畫了數道符文。

那符文縱橫交錯於他們的臉頰之上,祭司臉上的符文與那廣場地面上的符文遙相呼應。

丁小乙很是震驚,他卻是沒有想到人臉上居然也可以寫符文。

而且人臉上的符文可以與那地面上的符文形成一種獨特的域場。

「咚咚咚咚」,

就在丁小乙震驚之際,數道身影手裡拍著那大鼓走進了那廣場。

這群身影有男有女,不過都是一群二十來歲的青年。

他們坦胸露乳跳著原始的舞蹈,

那大鼓懸掛在他們的腰際之上,他們飛快地拍打著那大鼓。

陣陣鏘鏗有力的鼓聲激盪而起。

隨著這群土著年輕人的入場,祭祀大會也正式開始了。

年輕人腰懸大鼓是在向海神述說那幸福的生活,他們在海神的庇佑下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在海神的庇佑下,琉蘇島的子民都能夠無病無災,海神保佑了他們。

一陣陣鏗鏘有力的鼓聲拉開了祭祀大會的序幕。

隨著那鼓聲越發的激烈起來了,又有數十道身影高舉著火把衝進了這廣場之中。

他們高聲大唱了起來了,聲音原始而清澈,聞歌都無不動容。

祀大會的前奏是載歌載舞,

島嶼上的年輕人向海神歌頌幸福生活,年輕人向海神歌頌海神的功績。

當然,有的年輕人也可以藉助這個機會向自己心愛之人表白。

在海神的見證下,成就了一對又一對的佳緣。

丁小乙不由得暗暗冷笑,

如果這海神什麼都管,那豈不是要忙死,自身還怎麼修煉啊。

丁小乙想歸想,不過他臉色卻也同樣如其他人般露出了虔誠的表情。

祭祀大會成了琉英島的

篝火晚會了,也有不少的其他島嶼權貴也被拉進了那廣場之中。

琉蘇國王是第一個被請進那廣場之中的,他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

那些滄桑的祭司手裡拿著一根不知名的樹枝。

他們手裡握著一瓷瓶,也不知道那瓷瓶裡裝著的是什麼水。

那祭司嘴裡唸唸有詞,他們不時地將手中樹枝從瓷瓶裡沾著水向國王頭上掃去。

揮灑如雨般的水化作了一顆顆晶瑩的珍珠,然後落在了琉蘇國王的身上。

那‎​​‎​‏‎‏​‎‏​‏‏‏琉蘇國王全身幾乎已經快打溼了。

最後國王又被請到了那祭壇正前方的座位上,接著就是大雍的庚親王,他同樣受到了最高的待遇。

對此,庚親王卻是臉上露出了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

丁小乙看得卻是暗暗發笑。

庚親王幾乎快要成一個落湯雞了,好在庚親王也是見過世面的,他並沒有出什麼錯。

連扶桑武士也請進了廣場之中,受到聖水的祈福。

王宮裡的權貴們都被那樹枝拂過,

還有其他島嶼的權貴們也同樣受到了這樣的待遇。

就連來自劍島的東方千秋同樣也是逃不了這個折磨。

廣場外還有當地的土著人,他們神情高昂,嘴裡不住地發出陣陣尖叫聲。

丁小乙也被請進了那廣場內的方位之中,當然以他的身份自然是沒有得到海神的祈福。

丁小乙被安排到了最低的一層座位之中。

對此,丁小乙並沒有任何的意見。

他只不過是來看看這海神祭祀是什麼樣子罷了。

祈福儀式結束之後,就是進行活人獻祭。

十名童男童女緩緩地走進了這廣場。

看到那十名童男童女出場之後,那廣場外的土著人發出了高昂的歡呼聲。

他們表情激動而又興奮,

他們眼裡露出了熾熱的目光,

他們並沒有因為那十名童男童女是自己的子嗣而有任何的悲傷,相反他們還以此為榮。

那十名童男童女臉上並沒有任何的懼意,他們被一名滄桑的老者帶到了那祭壇旁。

那祭壇四周都刻畫著神秘的符文,祭壇四周被那火把包圍著。

十名童男童女一字排開站立在那祭壇中央,那海神雕像就在那十名童男童女的身後。

很快,

又有數道身影走進了那祭壇之中,每一道身影手裡都抱著一顆血淋淋的頭顱。

那身影將那一顆顆頭顱鋪在了那十名童男童女的身旁,一百顆頭顱鋪滿了那祭壇。

丁小乙的目光向著那鋪在祭壇之中的人頭望去,他向羅強等人使了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