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舟在白雲之中劃過了一道優美的弧線,那飛行妖獸拖著那雲舟展翅向東海的方向而疾速飛行。

那些扶桑武士站立在那雲舟之上,他們發出陣陣興奮的大叫。

他們也沒有見過如多的雲舟。

從皇都到東海有數千裡的路程,以雲舟現在的速度也在半月的時間抵達。

好在這雲舟上應有盡有,在雲舟上也並不會感覺到無聊。

丁小乙佇立於這雲舟的甲板上,他看到了一道道符光閃爍不止。

那符光將這雲舟籠罩住了,外面的狂風無法進入到這雲舟之中來。

就算有飛行的妖獸,也會被隔絕在那雲舟之外。

那拖動雲舟的飛行妖曾一聲嘶吼,便使得那些鳥獸無法靠近。

丁小乙並沒有任何的擔憂,雲舟之上安全無比。

丁小乙身為大雍公主的貼身侍衛,他自然是不能離開這雲舟。

除了他之後,雍皇還派了數名‏‏​​‎‏‎‏​​​​‎​‏‏氣息內斂的侍衛保護著大雍公主的安全。

同時,還有一名太監也在這雲舟之中。

丁小乙對此並沒有任何的異議,他只會在關鍵時候出手。

「丁公子,請」,

那名白淨無須的太監手中的拂塵一搖,他向丁小乙恭敬地說道。

丁小乙微微地一頷首,他與那名太監相對而坐。

對於皇宮裡的太監,他並不討厭。

同時心裡還有一些佩服,

因為他們本就是出自道門,他們犧牲了自己來保命皇宮的安全。

馮凌風雖然最後還是走錯了一步,但是丁小乙並沒有怪他。

「曹公公客氣了」,

丁小乙坐在那太監的對面。

他看到那太監拿出了一個精緻的酒壺,然後替丁小乙滿上了一杯。

他的動作熟稔無比,態度也是無比的恭敬。

「哪裡哪裡,這一次還要勞煩丁公子多費費心。」

那曹公公連連擺擺手說道。

「曹公公,這是丁某責職所在,談不上什麼費心不費心的。」

丁小乙向那太監微笑著說道。

說完,丁小乙將手中的那與杯酒一飲而盡。

那曹公公見丁小乙如此爽快,他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曹公公應該是來自東陀山道門吧?」丁小乙向那曹公公好奇地問道。

曹公公一聽,他臉上露出了一抹震驚之色。

他卻是沒有想到丁小乙已然知曉了他的底細。

不過那震驚之色一轉,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的表情。

「灑家本是殘缺之身罷了,又怎麼有資格說是道門弟子呢」,

見曹公公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的表情,丁小乙心中也是一嘆。

如果不是責職在身,誰又會淨身入宮啊。

而他們的這種犧牲卻

並不被世人所知,

他們就像是一群默默無名的英雄般,做著常人不能理解的事。

道門在蒼玄界雖然已經沒落了,但是道門的犧牲也太大了。

「敬曹公公,你們才是這世間的無名英雄。」

丁小乙舉著酒杯向那曹公公說道,曹公公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沒有人懂他們,

也沒有人在乎他們,

他們心中的酸楚只有他們自己獨飲。

丁小乙卻懂他們,這讓曹公公心中湧出一絲暖流。

有人記得他們,

有人懂他

們,

這才是對他們最好的回報。

在這艘雲舟之中,

除了丁小乙與曹公公無比的悠閒喝著灑,那大雍皇子夏侯乾清卻是粘上了蔓蘿。

上一次在那客棧時,

他死纏爛打想要將蔓蘿帶進宮裡去。

這一次終於有機會與蔓蘿同乘坐‏‏​​‎‏‎‏​​​​‎​‏‏一艘雲舟,他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蔓蘿對這雍容華貴的小皇子也是頭痛不已,她不得不轉身來到雲舟的甲板之上。

見那跟屁蟲般的夏侯乾清也快步追到了甲板之上,蔓蘿臉色泛出了一片慍怒之色。

她來到了丁小乙的身旁,然後坐了下來。

夏侯乾清看到丁小乙與那皇宮太監正在喝酒暢飲,他也直接坐在了蔓蘿的身旁。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粘著人家,真煩」,

蔓蘿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她向那大雍皇子呵斥道。

「本皇子就想挨著蔓蘿姐姐嘛,又不會把你怎麼樣?」

那大雍皇子不由得委屈道。

丁小乙一聽,頓時樂了。

這小皇子還想把蔓蘿怎麼樣啊,真是不知道惹怒了這一身毒功的小妞小場可是很慘的。

曹公公臉上也是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小皇子心性不壞,就是嬌生慣養,

總是以自己的喜好行事。

「什麼,你再說一遍,你還想把我怎麼樣嗎?」

蔓蘿一聽,

頓時杏眉倒豎,她怒氣衝衝地向夏侯乾清怒斥道。

聽到蔓蘿的怒斥,

那大雍皇子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他連連向蔓蘿陪笑道:「

蔓蘿姐姐不要生氣嘛,是乾清說錯話了。理應自罰一杯。」

夏侯乾清臉上露出了諂媚的笑意,

他急忙灌了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

「咳,咳」,

夏侯乾清飲下那杯酒之後,

他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他的臉頰也是漲紅一片。

看起來,他也不擅長飲酒,就喝了這麼一杯酒就不行了。

「小皇子自幼身體孱弱,他無法修行,雍皇陛下對他管束也嚴,他從來沒有飲過酒。」

看著那臉色一片漲

紅的大雍皇子,曹公公急忙向丁小乙解釋道。

聽到曹公公的解釋之後,丁小乙這才關注起這名大雍小皇子。

他目光落在了夏侯乾清的身上,他發現小皇子的身上確實沒有修為氣息。

就是連一點龍氣都沒有。

大雍皇室修煉的是《龍極九變》的功法,這功法他也並不陌生。

當初在魏州時,他就遇到了一名大雍皇子,那傢伙好像沒有使用大雍皇室的姓氏。

「小皇子,你認識花如玉嗎?」

丁小乙抿了一口酒,然後笑吟吟地向夏侯乾清問道。

「啊,你認識我九哥啊,他現在在哪啊。」

夏侯乾清一聽到花如玉的名字,他雙眼一亮,忙不迭地向丁小乙問道。

「你九哥為何不跟皇室姓啊?」

丁小乙很是疑惑地向夏侯乾清問道。

聽到丁小乙的這個問題時,夏侯乾清那欣喜的表情一黯。

一‏‏​​‎‏‎‏​​​​‎​‏‏旁的曹公公眼裡也是流露出了無奈的目光。

看起來這也是皇室中的辛秘了,不過他也沒有繼續再問。

「哦,沒事,既然是你們皇室的辛秘,你不用回答的。」

丁小乙向夏侯乾清擺了擺手說道。

花如玉那傢伙又不知道跑哪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到鐵布衣。

鐵布衣失蹤了這麼久了,

還有郭小路也失蹤,

他一直都沒有他們的訊息。

「那個,丁公子,這問題真不好回答。」

夏侯乾清臉上露出無奈的笑意,皇室裡的事他該說的和不該說的他心裡自然有底。

觸碰到了皇室底線,他並沒有透露。

丁小乙也並不勉強,他只是好奇罷了。

「轟隆」,

就在丁小乙與大雍皇子閒聊之際,前方的雲舟突然發出了一陣居然的震動。

接著,那雲舟的速度減慢了下來。

丁小乙眉頭一皺,難道出事了嗎。

就在丁小乙疑惑之際,數名禁衛軍從前方急速掠來。

有人開啟了那雲舟禁制,那幾名禁衛軍直接落在了雲舟甲板之上。

「有方有一批強者擋路,王爺讓屬於們特來通知丁公子,請你們務必保護好公主以及小皇子殿下。」

那幾名禁衛軍向眾說彙報完之後,他們便匆匆離開了。

丁小乙一聽,居然還有這事,打劫居然打劫到了大雍皇室頭上來了。

「蔓蘿,走,我們去看看」,

丁小乙起身向一旁的蔓蘿說道。

一聽到丁小乙的話語,蔓蘿二話不說立即起身。

「丁公子,等等本皇子啊」,

身後傳來了大雍皇子的聲音,但是那聲音卻也戛然而止。

因為他一點修為都沒有,只能乖乖地呆在這雲舟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