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閣下,你有什麼發現?」丁小乙目光一揚,然後向木村反問道。

木村對於丁小乙的劍道實力是瞭解的,但是要說到破案他覺得丁小乙也不過是來過過場子罷了。

如果不是太陽王的指示,他可能會將這大雍侍衛趕出去。

聽到丁小乙的反問,木村心裡卻是冷冷一笑,果然是來做做樣子罷了。

「沒有,木村並沒有發現什麼線索,除了傅先生手中的這把劍,這房間裡沒有其他的線索了。」木村則是向丁小乙笑了笑回答道。

「木村閣下,你太謙虛了,你應該是發現了什麼,只是不想說出來而已,對吧。」丁小乙看到木村臉上那一抹輕蔑的冷笑,他忍不住說道。

「哦,難道丁侍衛發現了什麼嘛,木村倒是想請教一番了。」木村心裡微微一驚,他臉色不善地向丁小乙說道。

「木村閣下太客氣了,請教倒是不敢當,還是說說你的發現吧。」丁小乙臉上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意,他向對方又說道。

劉無勝看到丁小乙那人畜無害的笑容,他莫名地打了一個寒戰,每當丁小乙露出了那笑容時,他就知道一定有人要遭殃了。

劉無勝很瞭解丁小乙,他心裡也是暗暗竊喜,看起來將丁小乙請來是正確的。

傅東流之死事雖小,但是這關乎到大雍使團的名譽,因為東方劍晨是大雍使團帶進扶桑國的。

如果認定了東方劍晨是兇手,那麼大雍使團也會跟

著蒙羞,能夠洗清東方劍晨的嫌疑最好不過了。

雖然以丁小乙的實力可以無視扶桑王法,但是人不是東方劍晨所殺,丁小乙自然會全力追查兇手。

想到這裡,劉無勝臉上那的緊繃的表情鬆了下來,丁小乙應該是發現了什麼,所以這才會如此般的風輕雲淡。

「木村確實也沒有什麼線索,只是有一些疑惑罷了,就當提出來大家一起參考參考吧」木村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他向丁小乙說道。

「木村閣下請說吧」,丁小乙打量了一下四周,他發現這房間裡的門窗都沒有受到外力的破壞,而那房門也了沒有受到破壞。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在傅東流回自己房間之前就潛伏在了這房間之中。

不過以傅東流的修為實力,不可能不會發現那個潛伏在自己房間內的兇手。

劍修一向都有敏銳的嗅覺的,對於危險的感知一般比尋常的修行者還要敏銳。

特別是像傅東流這種有著劍道宗師之稱的劍修,一身劍意早已經是佈滿了整個房間了。

「首先是這把劍出現得很是詭異,傅先生的右手應該比左手反應更快才是,為何他的右手的劍才拔到了一半,而左手就已經抓住了這柄刺中了自己的眉心的劍。」

「這跟傅先生的修為實力很不合理,除非傅先生是一個左撇子,但是從傅先生的左右手對比來看,他的右手明顯比左手要寬而且粗糙一些,所以他並

不是一個左撇子。」

木村指著那倒在床榻旁的傅東流屍體向丁小乙分析道。

丁小乙聽了木村的分析,他微微地點了點頭,這個情況其實他也發現了。

「還有,這房間的門窗都沒有受到破壞,這房間的禁制也沒有被破壞掉,就說明兇手不是從外面暴力闖入傅先生的房間的。」

木村指著四周那完好無損的門窗向丁小乙又分析道。

「這房間裡只殘留著空間被切割的能量波動,從這些空間切割的能量波動上來看,這一劍的威力很強,但是還不足以殺傅先生。」

木村目光一揚,他感覺著這房間裡空間切割的能量波動,他向丁小乙又分析道。

「不錯,這一切都只能表明那兇手太狡猾了,現場只留下了一柄佩劍,而這劍正是我大雍使團成員東方劍晨的佩劍。」丁小乙點了點頭向木村說道。

「丁侍衛,東方少俠怎麼說?」木村向丁小乙語氣凝重地問道。

「他啊,就是一個劍痴,他說昨夜他遇到了一道亮光,然後他就暈了過去。然後醒來之後,他就發現傅東流被人殺了,他的佩劍還留在了傅東流的房間裡,就這麼多了。」

丁小乙則是向木村灑然一笑回答道。

他自然是聽出了木村話裡的意思,木村還是認為東方劍晨應該就是那個兇手。

他之所以留下自己的佩劍也不過是為了混淆視聽罷了。

這也難怪木村有這個想法,目前他也沒有發現什麼新

的證據。

就連丁小乙也沒有什麼什麼新的證據,這一切只能說明是東方劍晨精心佈置的一場刺殺,而且是一場比較完美的刺殺。

「木村閣下還是懷疑東方劍晨,對吧。」

丁小乙並沒有生氣,作為了一個正常人來說,有這樣的懷疑也是情有可原的。

畢竟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東方劍晨,而且這刺殺現場也是太完美了。

「木村確實還是懷疑他,只是他是如何接近傅東流的,畢竟他昨日還被東方閣下擊敗了,他們之間是應該沒有交集才對啊。」木村則是嘴裡喃喃道。

「東方劍晨就是一個劍痴,他根本就不可能去主動找別人的。除非……」,

一旁的劉無勝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然後不由地向木村辯解道。

「劉將軍是不是說除非東方劍晨去向傅東流討教劍道上的修行是不是啊。」丁小乙則是向劉無勝問道。

劉無勝一聽,臉上露出了一絲訕訕的笑意。

他向丁小乙說道:「我確實是想說來的,只是想到東方劍晨的性格,再說傅東流又敗於他手,他自然是不屑於與傅東流交流劍道修行了。」

「其實劉將軍有如此的想法也是無可厚非,兩人在劍道都有不小的成就,特別是傅東流,他敗於東方劍晨劍下必然會心有不甘,所以他也不可能會與東方劍晨交流劍道修行。」

丁小乙臉色一肅,然後向劉無勝說道。

「既然如此,那丁侍衛說這傅先生是何

人所殺,整個驛館的人員一個也沒有離開,驛館的符陣也沒有破壞,就算是扶桑頂尖強者來到驛館,想要破壞這符陣也不可能在無聲無息之間進行。」

木村則是向丁小乙又說道。

其實他心裡想說的話與劉無勝一般無異,聽到丁小乙的分析之後,他心裡很是不舒服。

這大雍使團的一名侍衛而已,除了劍道修行勝於尋常的修行者,他不覺得丁小乙在破案上會超過他。

他身為扶桑王都禁衛軍統領,自然也是接觸了很多兇案,也有一定的破案經驗了。

「木村閣下,稍安勿躁啊,在下還沒有說完呢。其實在下還有一個發現,你們注意到了沒有,傅先生將要出鞘的劍在那位置是不是有一些詭異,而且傅先生的後腦卻是沒有一點事。」

「這一劍之威,不要說他的後腦勺了,就是算銅牆鐵壁也會被那一劍擊穿的。而傅先生的後腦勺並沒有貫穿。這說明什麼,說明他並不是死在這一劍之下。」

丁小乙指著那床榻旁的只出了一半的長劍和傅東流的屍體向木村說道。

木村的臉色微微一變,他雙眼微眯,很快就進入冥想狀態之中。

他也在冥想這一次刺殺的場景,他想將這一次刺殺的場景給還原出來。

「不錯,不管什麼情況,這

劍放在這裡很不合理,而且以傅先生這位劍道大師平時的習慣,他的佩劍不會這麼放的。就算是用意念也可以第一時間出

劍。」

木村本身也是一名扶桑劍道流高手,他很快就發現了端倪。

「任何的兇殺案,都有破綻的。這世間沒有完美的兇殺案,除非我們沒有找到破綻。」丁小乙則是幽幽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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