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會拒絕這樣的環境。

夕陽的餘暉灑落在了那斑駁的木門之上,將那斑駁的木門照射出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也沒有誰會拒絕一個靜謐的黃昏。

因為在這個黃昏裡,丁小乙彷彿是忘卻了一切。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他彷彿看到了那一隻只宛如精靈般的妖獸向他露出了清澈而又純潔的笑容。

這是一個很靜謐的黃昏,一個讓丁小乙感覺無比安寧的黃昏。

當他再一次醒來之後,卻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旁。

看著那潺潺而流的小溪,丁小乙渾身一個激靈。

他向四周看了看。

那老嫗,還有那木屋早已經消失了。

他慌忙起身,他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個陌生的環境之中。

那林中小屋,還有那帶著善意的妖獸皆已經消失不見。

他發現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星斗森林之中。

他不是在那星緣之路中嗎,他怎麼又回到了星斗森林之中了,他不由得滿腹疑惑。

那妖神老嫗呢,他看了看四周。

連那老嫗殘留的一點氣息都沒有,他不禁的一頭的霧水。

難道剛才只不過是南珂一夢嗎,可是剛才發生的一切如此般的真實。

他在那星緣之路的第一層就殺了賞金獵人還有那極盜者,他又擊殺了一頭三尾磯憮,然後這才進入了下一層。

或許那星緣之路正是那妖神構造的一個幻境也不一定。

他只得無奈起身,這片叢林裡不時地傳

來了一陣咆哮般的獸吼聲。

他向著那咆哮般的獸吼聲而去。

他不知道星斗森林到底有多大,他還是沒有走到盡頭。

他的身子化作了一道赤芒向著那猙獰的獸吼聲而去。

他耳邊不時地回想起了那老嫗的話語,修行的目的就是為了突破自己的極限,而他的極限又在哪裡。

神品境之上又是聖境,而聖境之上是道境,道境之上是無境。

以一切有法為無法,以一切有境為無境。

這就是修行的最高境界,他聽的是雲裡霧裡的,似懂或是非懂。

不過他在那林中小屋裡確實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短暫的寧靜。

一陣激烈的打鬥聲傳進了他的耳中,他的速度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待他來到了那激烈的打鬥聲現場時,他不由得一愣。

因為他看到了數名身旁黑袍的身影正與一群白袍男子激戰著。

兩方人員他都知道,白袍男子是賞金獵人,而那黑袍身影正是天魔神殿成員。

看到雙方激戰正烈,丁小乙身子化作了一道流光向戰場中激射而去。

見有人從那密林裡掠出,雙方立即停止了戰鬥,他們警惕地看著貿然出現的丁小乙。

“各位好啊!”丁小乙臉上露出了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他向眾人友好地說道。

“是你!”一名白袍男子看到了丁小乙出現之後,他的臉色微微一變,顯然他認識丁小乙。

“這位兄臺,你認識在下嗎?”丁小乙臉上露出了一抹燦爛的

笑意,他向那名白袍身影問道。

“自然是認識,在那星緣之路第一層之中,你殺了那神獸三尾磯憮,而吾等也決定退出星緣之路。”

那名白袍男子向丁小乙露出了一抹無奈的表情向丁小乙回答道。

聽到白袍男子回答之後,丁小乙打量了對方數眼,他也覺得這傢伙有一些面熟,原來是在那星緣之路第一層見過啊。

怪不是會這麼面熟呢,不過既然遇到了,他也不會不管,畢竟他還欠著上棄天行的人情呢。

“你們本來就是河水不犯井水的,為何發生了爭執?”丁小乙很是好奇地向雙方問道。

“敢問閣下是?”一名黑袍人則是客客氣氣地向丁小乙問道。

“我是誰,可以去問棄天行,他知道我的身份。”

丁小乙並沒有將自己的姓名給說出來,畢竟自己與天魔神殿的關係可非同一般。

如果讓這些傢伙知道了自己的姓名,又發生了誤會,他也沒有時間去處理這樣的誤會。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只想知道他們為何發生爭執。

“既然他們是你的朋友,那我們就告辭了。”

那白袍男子聽到了丁小乙與這群黑袍人之間的對話,他心裡微微一驚,他只得選擇投身離去。

丁小乙也沒有阻攔,他任由這些白袍人離去。

其他的黑袍人則忌憚地看著丁小乙,畢竟丁小乙一出現,就嚇退了這白袍男子。

“棄天行讓你們進星斗森林幹嘛,他自己為何不進來?

”丁小乙則是疑惑地向那群黑袍人問道。

而這群黑袍人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之色,他們尷尬地笑了笑。

其實他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丁小乙,難道說他們殿主寡人有疾嗎,難道將他們殿主的隱私說出去嗎。

這顯然是讓他們很是為難。

“吾等進來星斗森林是為了尋找一種藥草,這裡遇到了那群白袍人,然後說發生了一些爭執。”

一名黑袍人拱手向丁小乙回答道。

丁小乙一聽,他臉上也是露出了古怪的表情,難道棄天行身體抱恙嗎。

不過想到棄天行那蒼白如死人的臉,他就知道棄天行應該是得了一種怪病,而且還病得不輕。

“你家殿主病了嗎?”丁小乙也只是隨口一問。

而這群黑袍人的臉上則是露出了緊張的表情,丁小乙將這群黑袍人那緊張的表情盡收眼底。

“算了,不問了,我與你家殿主也算得上是朋友了,你們要找什麼藥草,這個總能說吧?”

丁小乙見這幾名黑袍人的表情無比的緊張,他只好又問道。

而這群黑袍人又是一陣沉默不語,丁小乙心裡不由得一怔,難道這棄天行所患之病無法啟齒嗎,不會是那種病吧?

丁小乙也沒有繼續問,得了那病需要的是尊嚴,怪不得棄天行一天到晚將自己搞得像個死人般。

“好了,不問就是了,聽說你們在這星斗森林裡見過一名白衣劍修,你們在哪見過這名白衣劍修?”丁小乙又向那些

黑袍人問道。

“公子說的可是來自劍島的東方白?”一名黑袍人一聽,他雙眼一亮,他向丁小乙拱手問道。

“正是正是,你們在哪見到他了。”丁小乙一聽,頓時急急地向那黑袍人問道。

“我們好像是在星斗森林東南方向的一處斷崖見過了東方白,那時的他好像還身負重傷了。

不過他好像是遭遇到了什麼人的追殺?”那名黑袍人向丁小乙又回答道。

聽到那黑袍人的回答,丁小乙心中不由得一愣,他卻是沒有想到東方白居然遭遇到追殺。

“你們可知道是誰在追殺他?”丁小乙的臉色一沉,他又向那黑袍人追問道。

“不知道,東方公子進入了那斷崖處好像就失蹤了,我們曾問過東方公子,要不要幫忙,他拒絕了我們。然後我們有事就離開了,也不知道那東方公子現在怎麼樣了?”

那名黑袍人則是一臉的遺憾,他向丁小乙說道。

“好了,知道了,如果見到你們殿主,就告訴他,其實我也算是一名醫生,如果他有需要大可開口。”

丁小乙臉上露出了一抹惡趣的表情一,他向那數名黑袍人說道。

那黑袍自然是沒有看出他那惡趣的表情,他們雙眼一亮,連連向丁小乙道謝。

隨後,丁小乙向著那黑袍人指向的方向掠空而去。

有了東方白的訊息,他必須儘快趕過去。

就在丁小乙向那星斗森林的東南方向急掠而去時,他看到了一道倉皇的

身影。

他的臉色微微一變。

那倉皇逃竄的身影正是優美子。

優美子不是進入了一處叢林中的祭壇了嗎,她出來了嗎,是不是得到了那妖神的傳承?

不過他覺得應該不是妖神的傳承,那老嫗並沒有提起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