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黃傑夫從牙縫裡蹦出了一個字。

他的臉色冷若寒霜,周身更是散發出了無盡的殺意。

那黃家供奉聽罷,他大手一揮,身子向著那布衣少年掠去。

又有數名氣勢磅礴的身影緊跟著那黃家供奉。

數道身影瞬間就出現在了那布衣少年的身前,他們直接使出了自己的絕技。

然後向著那布衣少年攻去。

頓時間,這高空之中激盪起了凌厲的氣勁。

數柄兵刃凝著森然的殺意向著那少年周身攻去。

丁小乙劍眉一斂,他右手化掌在虛空之中連拍數掌。

只見層層疊疊的掌勁化作了驚濤巨浪向著那數名上了年紀的身影呼嘯而去。

他右手化指輕點數下,一道道劍芒璀璨奪目,那劍芒直接擊在了那數名修行者的兵刃之上。

“砰,砰,砰”,

那數名修行者只見那璀璨的劍芒擊在了自己的兵刃之上。

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手中的兵刃便應聲而斷。

接著他們看到了數個巨掌凌空拍下,那巨掌遮天蔽日般向他們拍來。

他們的臉色一變再變。

“轟,轟,轟”,

那凌空拍下的巨掌直接擊在了他們的胸口。

他們還沒有來得及發出慘叫,立即湮滅在了那巨掌之下。

丁小乙看也不看被自己掌勁劍意湮滅的那數名修行者,他佇立於那虛空之中。

他冷冷地看著那黃家院落之中的眾人。

見丁小乙一招就將黃家的供奉盡數湮滅,那些賓客從心底湧出了陣陣的悸意。

他們臉上的驚恐表情毫不掩飾。

黃傑夫同樣也是驚恐萬分,他卻是沒有想到那布衣少年的實力如此之強大,簡直就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前輩,有話好說。”

黃傑夫臉上露出了一抹比死還要難看的笑容。

他將丁小乙當作了一名擁有駐顏術絕世老人了。

如果以這布衣少年表面的年紀,又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你就是黃傑夫?”丁小乙抱著小女孩囡囡,他冷冽的目光在黃傑夫的身上掃去。

“晚輩正是黃傑夫,不知道前輩有何指教?”

黃傑夫心裡早已經驚恐到了極點,他戰戰兢兢地向丁小乙回答道。

此時的黃家院落鴉雀無聲,針落可聞靜得可怕。

所有的賓客都仰頭向那高空中的布衣少年望去,他們心裡也是緊張到了極點。

“囡囡,你能感應到你自己的那手臂嗎?”

丁小乙那冷冽的目光在人群之中一掃而過,他和煦地向懷裡的小女孩問道。

“囡囡可以感應得到,囡因的手臂就在那間屋子裡!”

小女孩指了指一處豪華建築物,然後向丁小乙回答道。

“黃傑夫,將你家的掌上明珠叫出來吧!”

丁小乙臉色一寒,他向黃傑夫說道。

黃傑夫一看到那缺少了一隻胳膊的宛如乞丐般的小女孩時,他心裡就有一種不安的預感。

他聽到那小女孩的話語後,他的一顆心就已經沉到了谷底。

果然,那少年是衝著自己那最小的女兒來的。

他自然是知道那布衣少年為何衝著自己最小的女兒來的,只因為自己最小的女兒移植了另了一條手臂。

而那條手臂就是來自那宛如乞丐般的小女孩。

他心裡對極月城胡家恨到了極致,胡家不是說那小女孩沒有任何的背景嗎。

她的父母不是已經被神龍教的一名執事殺了嗎,所以他這才敢放心地將那小女孩的手臂移植到自己最小的女兒身上。

“前輩,這……”,

黃傑夫的臉色變得無比的蒼白,他的額頭上早已經滲出了一層細細的密汗。

他的心裡還有僥倖,他希望在場的賓客可以阻止這一切,畢竟在場的賓客裡也不乏有絕世強者。

“怎麼,你自己的女兒是寶貝,別人家的女兒就是草菅了對吧。”

丁小乙雙目裡射出了實質般的劍芒,他的目光裡充斥著無盡的血煞,他冷冷地看著黃傑夫。

“前輩,晚輩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小女身體不便,還請前輩見諒。”

黃傑夫的後脊與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密集了,他戰戰兢兢地又回答道。

“是嗎,你的女兒就是女兒,別人家的女兒就是螻蟻就是草菅,任由你們採生折割對吧,你還在這裡召開什麼採生折割的宴會,不知道又有多少無辜的凡人會遭遇到你們的這群畜生的摧殘。”

“吾數到三,如果你不將你那寶貝女兒帶來,那麼你們黃家也沒有必要存在了。”

丁小乙的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的話語一落,眾人更是噤若寒蟬。

他們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黃傑夫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汗水與酒水滲雜在了他掌心。

他的目光裡凝著幾絲死灰,他向眾人望去。

而眾賓客卻直接躲開了他的目光,宛如躲避瘟神般。

“來人,將嬌嬌小姐帶來。”

最後黃傑夫的心理防線徹底地崩潰,他沉聲喝道。

黃家侍衛立即連滾帶爬向那座豪華無比的建築而去。

眾人見狀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他們深怕黃傑夫會忤逆那前輩,而他們也怕會連累到自己。

“父親,那小子就是一個山野村夫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

那宋公子看到佇立於高空中的丁小乙,他有一些不服氣地說道。

“大哥哥,那個惡人將採珠姐姐抓了。”

小女孩眼尖,一眼就認出了人群之中的宋家父子,她小聲地向丁小乙說道。

“你說曾經救你們的採珠姐姐嗎?”丁小乙和煦地向小女孩問道。

“嗯,採珠姐姐是好人,她不像其他的修行者這般不講理。”

小女孩揚著一雙無邪的眼眸向丁小乙回答道。

“那個小子,你上來答話。”丁小乙指了指那宋家公子呵斥道。

那宋公子心中一凜,他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

“前輩,不知道犬子有什麼地方冒犯了前輩,還請前輩見諒。”

那宋家主的臉色一變,他急忙向丁小乙恭敬地問道。

“沒有什麼,就是讓你們將藍採珠放了就是了,不然後吾去你們宋家走一趟就是了。”

丁小乙揮了揮手,他向那宋家父子命令道。

“憑什麼你一句話本公子就要放了那賤人,你以為你是誰!”

那宋家公子一聽,他指著高空之中的丁小乙便怒斥道。

一聽到宋公子的怒斥,那宋家主嚇得臉色大變,他急忙將自己的兒子拉到自己的身後。

“前輩,犬子無意冒犯,宋某替犬子賠個不是。”

那宋家主同樣是臉色蒼白無比,他的後脊與額上同樣是滲出了一層細細的密汗。

丁小乙只是冷冷地看著了一眼那對父子,他並沒有出聲。

“噗通”一聲,那宋家主直接跪下了。

他向丁小乙哀求道:“宋某人就這獨苗,請前輩網開一面饒了犬子吧!”

接著那宋家主不住地叩頭,那陣陣叩擊聲在眾人的耳邊迴盪著。

那宋公子看得呆若木雞,一向高大自信的父親今日卻是如此的悽慘。

看到父親如此慘狀,那宋公子只見一股從未有的羞恥感從心裡湧出。

他眼眸裡射出了陰毒的目光,他雖然也看不透那個布衣少年,但是他心裡已經有了打算。

他一回到家裡就一定要將那個賤人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丁小乙冷冷地看著這對父子的舉動,那宋公子陰毒的眸光也盡收他的眼底。

他自然是知道宋公子心裡的想法。

“爹爹,嬌嬌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你找嬌嬌有什麼事啊。”

這院落裡的氣氛壓抑到了極致,一道宛如百靈出谷的聲音傳進了眾人的耳中。

只見那黃家侍衛帶著一名粉琢玉雕的小女孩姍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