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臣黑臉,隨後,俊容緩緩的浮現出了一個“?”。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不爽的嚷嚷道:“喂,我千里迢迢地從大西洋的彼岸打飛的來找你,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

但是陸淮旌根本就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徑直朝外面走了出去。

司慕臣無奈,只能點了人將酒存起來。

葉荷敲響了門,她被迫穿了清涼的裝扮,拘謹地走了進來。

“你好,我是來收酒的。”

司慕臣瞥了一眼她,眼底神色多了幾分複雜。

“原來是你,怎麼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熟悉的嗓音響起,直接讓葉荷僵硬在原地。

她甚至都不敢抬頭,立刻想要往外衝,但是卻被那男人攥住手腕,猛地一把拽了回來。

葉荷措手不及,後背狠狠地抵到了牆上。

就在她幾欲逃走的瞬間,一隻有力的手臂就好擋到了她的面前。

葉荷一驚,但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下巴便被人捏住了。

“小葉子,不過才幾天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

低沉的嗓音,彷彿是冰冷的毒蛇在吐信。

葉荷渾身顫抖,她咬唇,紅著眼眶瞪著司慕臣。

“司慕臣,我們不是已經銀貨兩訖了嗎?你還想怎麼樣!”

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那白嫩的下頷,司慕臣的眼神中緩緩染上了一層勢在必得。

“小葉子,你就這麼絕情嗎?你忘了,上學時候,有多喜歡我了嗎?”

說話間,男人的薄唇已經咬上她的耳垂。

輕微的疼痛,混合著滾燙的呼吸,讓葉荷的身體都忍不住顫慄了起來。

……

與此同時。

南煙一直在沙發上等候,竟然等到睡著了。

矜冷的男人帶著夜風的冰涼,緩緩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許是感觸到了一般,南煙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可還不等她睜開眼,一雙大手就已經抱住了她。

南煙渾身一涼,張開眼,自己竟然已經在陸淮旌的懷中了。

她詫異的瞪大眼睛,剛想要掙扎,但男人的聲音卻已經傳來:

“別動……”

充滿磁性的聲音,彷彿最優美的大提琴音。

南煙下意識地環住男人的脖頸,任由他帶著回到了房間。

“你什麼時候回來了……?”

南煙在床上坐好,就見到男人已經在寬衣解帶了。

“剛剛。”陸淮旌一邊說著,一邊解開了襯衫的袖口。

南煙漲紅了臉,想到了今天跟葉荷的猜測,心下有點忐忑,根本不知道怎麼開口去說。

最終,話到嘴邊,竟然變成了:“我幫你去放洗澡水。”

南煙一溜煙進了浴室。

嘩啦啦的水聲讓她的思緒飄得更遠了。

她知道,陸淮旌為了他和宋怡歡的孩子付出了很多,但她這麼冒冒失失地說出來,會不會被誤解?

正在心煩意亂的時候,浴室的門卻忽然被開啟了。

南煙渾身一顫,就見到霧氣瀰漫的房間中,一道挺拔傲岸的身影正在緩緩走近。

“你……你怎麼進來了?”她有些意外。

陸淮旌湊近,輕笑:“你不是說給我放洗澡水嗎?”

南煙後知後覺的回神過來,這才起身道:“已、已經放好了……”

說完,她就要轉身離開,卻沒有想到,她的腰間多了一個有力的手臂。

她下了一跳:“你……你不去洗澡嗎?”

“一起洗?”男人的聲音混合著霧氣,瞬間讓南煙面紅耳赤。

她立刻想要推拒,但是陸淮旌已經將她囚禁在懷中。

他低頭,額頭抵上她的,墨眸深沉的盯著她。

南煙有點不適應,想要閃避開來,但男人卻在這時候開口了:

“我知道你一直在演,南煙。”

南煙渾身一震,她不可置信地抬頭,支支吾吾地道:“是……是因為宋菲跟你說了什麼……”

“胡說什麼呢~”男人輕笑了一下。

但南煙卻更加迷茫了。

難不成,既然不是這件事,難不成,他是知道宋怡歡懷孕孩子有問題那件事了?

南煙心裡更沒有底了,她有些慌張地道:“我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說,我不是有心要瞞著你的……”

但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唇瓣就被一隻手指抵住了。

“不用再說了,這件事,你有生氣的權力,也有吃醋的權力,宋怡歡……今天來見了我,還給我聽了一段錄音。”

錄音?

南煙瞬間懵了。

她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根本就不是為著她的事情!

可陸淮旌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什麼,只是繼續道:“我知道你是為了爺爺的病情才沒有把事情翻到明面上,但是南煙,你就算是再生氣,也不要再把我推出去了,好嗎?”

南煙咬唇,她終於後知後覺的明白,這個男人在說什麼了!

她有些不可置信,但還是試探著問道:“所以,宋怡歡,偷聽了我跟葉荷的談話,是嗎?”

陸淮旌點頭,順便還把對話的部分內容說了出來。

南煙很震驚,她眼神閃爍一瞬,復又問道:“所以,這就是你晚上沒有接電話的原因?”

陸淮旌頷首,但還是繼續道:“我只是想跟你說清楚,我知道你的怨氣,但你儘管直接跟我說,這件事委屈的是你,不管你怎麼說,我都可以接受。”

南煙失笑。

她甚至覺得有點諷刺。

畢竟,宋怡歡做這種裁縫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她終於忍不住問道:“那她有沒有跟你說別的事情?”

陸淮旌微微顰眉,思索一下才道:“沒有了。”

“那……那孩子的事情……”南煙說的很隱晦。

但是陸淮旌卻擰眉道:“南煙,我知道你作為醫生是為了負責,但宋怡歡已經同意去國外做檢查了。”

她同意去國外做?

南煙很詫異,宋怡歡同意了,那是不是就說明,她懷的,確實是陸淮旌的孩子?

“好了,不要想那些了,好不好?”男人的聲音落在耳邊。

南煙後知後覺的回神,可還不等她說出什麼拒絕的話,唇瓣便被他的吻覆蓋。

所有的話,都來不及說了。

她甚至毫無防備,一切,就這麼順其自然的發生了。

直到南煙筋疲力竭,陸淮旌才貪魘般的放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