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然的威壓,直接讓顧老太太雙腿發軟。

就連馮佩雲,都臉色灰敗的不敢動彈分毫。

季禮走上前,冷聲道:“我家先生不會跟老弱婦孺一般見識,但是我這個人素質比較低,看不慣比我素質還低的,你們,把她們丟出去!”

話音剛落,那些保鏢直接就把兩人架了起來。

顧老太太被嚇得吱哇亂叫,可她一個小老太太根本就沒有掙扎的力氣,輕而易舉地就被保鏢們給抬到了一邊的車子上。

陸淮旌淡漠地掃了一眼,直接轉身,步履雍容回了房內。

跟這種人費口舌,會顯得他很沒品,

季禮看著保鏢們七手八腳的,把馮佩雲也塞進車裡,這才滿意點了點頭道:

“把她們送回顧家,老人家年紀大了,你們要看好,別讓她到處亂跑,傷著自己!”

“是!”

齊刷刷的聲音格外響亮,車門關閉的瞬間,車子便“咻”的一下開了出去。

季禮拍了拍手,搞定!

陸淮旌走進門的時候,南煙立刻不安地從沙發上起來。

有點不安地看著他:“怎麼樣了?”

陸淮旌扯鬆了領帶,淡淡地開口道:“都處理好了,最近一段時間,你都不會見到她們了。”

真的嗎?

南煙有點不敢相信,她甚至失笑道:“所以,你是……把她們關起來了嗎?”

“我看起來很像是一個綁架犯?”

陸淮旌也有點無奈,他坐到沙發上,揉了揉眉心才道:

“我只不過是讓季禮找人看著她們,不讓她們繼續鬧事,省得說出什麼敗壞你名聲的話來,畢竟,你還是陸家人。”

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但是南煙聽到這話以後,還是覺得有點失落。

所以,其實他只是擔心,她們亂說話,也會影響到陸家,是嗎?

南煙垂睫,輕輕地呼了一口氣,才道:“不管怎麼說,今天的是去給你,還是要謝謝你,不然的話,我可能又要吃虧了。”

“你是我太太,我自然不會讓別人欺負你。”陸淮旌回答。

她心頭一顫,只覺得,這話還算暖心。

正在沉默的空擋,大門卻被敲響了。

南煙轉頭,剛好看到周媽去開門。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傳到客廳來:“不好意思,宋小姐,這裡不歡迎您。”

宋……

南煙的心一沉,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身邊的男人就已經起身走到了門口。

“周媽,讓開!”

陸淮旌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意,讓南煙心臟沒來由的疼了一下。

而宋怡歡也眼淚汪汪地撲進了他的懷裡,哽咽的道:“阿旌,你不要這麼說周阿姨,是我唐突了……我就是太想你了,才會忍不住跑過來的……”

她說著,故意露出了手臂上的用刀割傷的痕跡。

陸淮旌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很詫異:“你自殘了?怡歡,你為什麼要傷害自己?”

“我……我只是很難受,阿旌,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幹什麼……”

她的淚水簌簌地往下掉,眼神中充滿了哀怨:“我好恨自己,阿旌,我並沒有想破壞你家庭的意思,我知道爺爺不喜歡我,我也不想南煙姐姐誤會我,阿旌,我今天就是想來看看你,我……我這就走……”

她說著,便鬆開了陸淮旌,轉身欲走。

可陸淮旌怎麼可能真的讓她這樣離開?

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將人擁入懷中:“怡歡,我最近公司的事情太忙了,才會忽略你的感受。你不要這樣,乖,我帶你去包紮。”

陸淮旌說著,便將人往屋子裡領。

周媽站在門口,氣憤的臉都漲紅了。

她下意識地開口道:“先生,太太還在家裡呢!”

這麼明目張膽的就把小三帶進來了,真是過分!

陸淮旌這才如夢初醒般的看向了南煙。

而她,卻已經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心臟痛得幾乎要讓她窒息,可她卻不想在這兩個人面前表露分毫的受傷。

就算是有眼淚,也強忍著背過身去,裝作沒有看到他們一般,走上樓。

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保留最後的尊嚴。

宋怡歡見狀,立刻擺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對不起,阿旌,是我不應該來,惹南煙姐姐生氣了,你不用管我的,我這就走……”

“不怪你,你不要自責。”

陸淮旌直接轉頭呵斥道:“周媽,作為一個傭人,你已經三番兩次地過界了,再多嘴,就離開陸家!”

他說完,便帶著宋怡歡出了門。

仔細地將她送進車裡,陸淮旌低聲安慰道:“我去收拾一下,你稍等。”

宋怡歡含淚點頭,卻在陸淮旌轉身的瞬間,朝二樓的陽臺看去。

而此時,南煙也站在落地窗前,定定地看著樓下發生的一切。

可宋怡歡就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似的,直接抬頭,眼睛雖然還是紅紅的,嘴角卻彎起了一絲挑釁的笑。

南煙攥緊窗簾,“唰”的一聲拉上,轉過身,閉上眼睛,心臟卻還在突突地跳。

宋怡歡……當真是得意啊!

可,她囂張的底氣,終究還是陸淮旌給的。

想到這裡,南煙的心就好像被一隻大手攥住,劇烈的疼痛讓她胸口起伏得更厲害,淚水劃過臉頰,帶著無盡的酸楚。

就在她黯然神傷的時候,臥室的房門卻被開啟了。

陸淮旌走進來,看到蹲在地上但是南煙,眉頭不自覺地攏了一下。

“不舒服嗎?”

突如其來的問候,讓南煙渾身一顫。

她快速地擦掉了眼淚,才站起身,儘量保持聲音的冷靜,問:

“你要出去嗎?”

陸淮旌的腳步一頓,便轉身朝著衣帽間走去,聲音遠遠地傳來:

“周媽會照顧你,有什麼事情,也可以給我打電話。”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只要看不到她那受傷的眼神,就可以選擇性忽略,她的感受。

南煙的心在微微顫抖,她忍不住走到衣帽間前面,看著他一件一件地把衣服放到箱子裡,壓抑不住的開口:

“陸淮旌,你一定要走嗎?”

在她和宋怡歡之間,他每一次,都毫不猶豫地選擇另一個女人。

她從未奢求過什麼,但,這一次,南煙不想再忍讓了,她想爭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