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旌,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陸維彥有些氣急敗壞,他乾脆破罐子破摔,怒聲道:“你自己在外面和宋怡歡的事情,早就已經傳的沸沸洋洋的了,你比我好得到哪兒去?”

他的話,刺到了陸淮旌的軟肋,瞬間,他臉色更加陰沉駭人。

“你明明就不愛南煙,卻還是一次次的傷害她,說到卑鄙,你和我不相伯仲!”

“南煙?呵,叫得可真親密。”

陸淮旌眼神鋒銳起來,薄唇冷啟:“你沒有資格來管我的事,陸維彥,你有沒有想過,你做過的事情,要是被顧南煙知道,她會怎麼想?”

陸維彥聞言,臉上的血色,頓時一寸一寸的褪掉。

是啊,他自己之前,何嘗沒有用過卑劣的手段?

當初的陸維彥,只是想用手段接近顧南煙,他淺顯的認為,只要他虜獲了顧南煙的心,這樣,爺爺就會把陸家的大權,交到他的手上。

但直到真正的接觸顧南煙以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有多麼的愚蠢。

更何況,現在,因為顧柔兒的事情,爺爺對他的本就不多的信任,更少了。

沒有了老爺子的幫助,董事會又虎視眈眈,只怕他現在的工作也岌岌可危,要是再被顧南煙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只怕更會雪上加霜。

思忖間,陸維彥也只能暫且忍耐下來。

他死死的盯著陸淮旌,咬牙道:“陸淮旌,我們的事情還沒完呢,走著瞧吧!”

說完,他直接摔門而去。

陸淮旌見狀,眼神染上了一層冰寒,可就在他準備處理檔案到時候,季禮卻急匆匆地從外面闖了進來。

著急忙慌的開啟門,那慌張的樣子,讓陸淮旌皺起了眉頭。

可季禮已經顧不得了,他喊道:“先生,不好了……太太從醫院逃走了!”

“什麼?”

陸淮旌一臉的不可置信,因為南煙一向都是一個十分穩重的人,從來沒有出現在過這種情況。

他立刻站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問清楚情況。

季禮跟在他的身後,交代道:“……周媽說,顧家的人氣勢洶洶,不知道是他們給好太太發了什麼,太太就驚慌失措地從醫院離開了……”

陸淮旌聞言,丰神俊朗的面容上,神色就更加凝重了。

“現在就去顧家!”

他話音剛落,電梯也到了,可還不等陸淮旌走進去,裡面就率先走出了一個人。

宋怡歡聽說陸淮旌才回國,並沒有聯絡上人,著急之下,便找來了公司,沒想到,迎面就撞上了準備出門陸淮旌。

“啊,阿旌,你這麼著急要去哪裡?”

男人看了她一眼,微微顰眉道:“怡歡,我有點事情要處理,我讓季禮留在這裡陪你。”

說完,也不顧季禮滿臉的震驚,直接就轉身離開了。

宋怡歡還想要阻攔,卻只來得及看到關上的電梯門。

“阿旌!”

她氣得頓足,立刻轉頭去看身邊的季禮。

後者輕咳一聲,才沉聲道:“宋小姐,您來找先生,是有什麼事嗎?”

“這話應該我來問你。”

宋怡歡很生氣地道:“阿旌究竟是因為什麼事情,這麼著急的要走?”

“先生要做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季禮淡淡的回答。

他又不傻,明知道這個宋怡歡不是什麼好惹的主,要是如實說出,先生是去找太太的,她還把公司給拆了?

但宋怡歡明顯就不相信他說的話,嬌容頓時拉的老長,不悅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故意隱瞞,快說,阿旌是不是去找顧南煙了?”

“宋小姐,我說了,我確實不知道先生去做什麼了,要是您不相信我說的話,可以親自去問問先生。”

季禮低聲說道。

宋怡歡頓時被氣得臉色發白。

她要是能問出來,還在這裡浪費什麼時間?

……

此時,顧家。

南煙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只能一瘸一拐地走到門前,奮力的敲門。

傭人聽到聲音,見到是顧南煙,頓時露出了一個鄙夷的神色,道:“大小姐回來了?我們這裡,可容不下您這尊大佛——”

“少廢話,要是還想讓那個老太太出來,就趕緊讓顧朗來見我!”

南煙現在的身體,全憑著憤怒在支撐。

傭人聞言,也不敢耽誤,立刻就回稟了這件事。

不管顧家最後怎麼樣,媽媽,一定不能再出事了!

而就在此時,馮佩雲卻趾高氣昂地從外面回來。

見到南煙站在顧家的門口,她立刻嘲諷地出聲道:“呵,昨天不是還很厲害嗎?顧南煙,我還以為你多有骨氣呢,原來,你就這麼點本事?”

話落,南煙立刻走到了她的面前,憤怒的問道:“是你……是你出的主意,要用這種方式來脅迫我,是嗎?”

“你少胡說八道!林夕薇那個賤|人,早在三年前就應該死了,現在她跟個活死人有什麼區別,我們顧家養著她一個瘋子,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你……你們欺人太甚!”

南煙嘶啞著嗓子憤怒地質問,“當年你們趁著我媽媽出事,騙所有人她已經死了,才奪走了公司,這麼多年,你們一直趴在我媽媽身上吸血,難道還不夠嗎?!”

“到底是誰欺人太甚?”

馮佩雲也憤怒道:“要不是你,我家柔兒現在已經是陸家的二少奶奶了,你這個白眼狼,居然還教唆陸家老爺子來針對我們,簡直跟你那個媽一模一樣!”

“你沒有資格說我媽媽!”南煙咬牙切齒地吐字。

但是馮佩雲卻冷笑一聲道:“不打緊了,反正,這一切也早晚都是我們的,實話告訴你吧,你今天在這裡,是不會見到顧朗的!老太太因為絕食已經被保外就醫了,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們沒有你,就沒有辦法了吧?”

話音剛落,烏雲密佈的天空中就閃過了一道驚雷。

南煙憤怒的攥緊手,心頭的怒意如同火焰一般在燃燒,“既然這樣,那你們為什麼還要拿我媽媽來威脅我?”

“自然是有用的。”

馮佩雲得意洋洋,一字一頓地道:“我要你我們下跪道歉,還有,賠償我們所有的經濟損失,否則,我一定不會讓林夕薇好過!就算是不能弄死她,我也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