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姐,我說的吧,他肯定第一眼看三姐,我贏了。”戮思雨大喊一聲,小臉通紅。

大主白眼了戮思雨,又看向陸隱:“我說陸主,你就不能出息點,別盯著三妹。”

陸隱挑眉,想說什麼,但這時候貌似說什麼都不對。

這業海蓮池可是他這輩子都不想再來的地方。

絕情,明小瓏平靜看著。

於香兒盯著陸隱,此人欠她一個解釋。

秋南紅葉黑布遮眼,對陸隱行禮:“陸先生,又見面了。”

戮思雨嬉笑跑到陸隱身邊:“陸先生,我三姐漂亮吧。”

陸隱瞪了她一眼:“別亂說話。”

“亂說話?怎麼,我三姐不漂亮?”戮思雨咋咋呼呼。

陸隱無奈看向青蓮上御,青蓮上御正遙望業海,壓根不搭理這邊。

說實話,那位三姐確實很漂亮,七仙女其實都一樣,但相比其她人,那位三姐多了一分來自紅色的嫵媚,偏偏目光平靜如水,即便看青蓮上御都很平靜,平靜的不正常。

“七妹,過來。”大主招手。

戮思雨嬉笑,對陸隱低語:“我三姐叫紅兒,那次叫聲我總覺得是三姐。”

陸隱恨不得給她一下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眼前,紅衣接近。

“紅兒,見過陸先生。”

陸隱笑道:“客氣,不用多禮。”

這時,青蓮上御才看過來:“你們彼此都認識了,那麼接下來就要抽取你們體內柒緒的情緒,希望你們別怪為師這些年讓你們承擔了不屬於你們的壓力。”

七仙女齊齊行禮:“師父言重,能為九霄宇宙盡一分力,是我等姐妹的榮幸。”

陸隱都覺得驚豔,七個絕美女子剛沐浴結束,那份誘惑不是誰都可以抵擋的,尤其他只要同意,立刻就能把她們帶走。

咳咳,想多了,想多了。

青蓮上御虛空輕點,每一指都落於一位女子頭頂,隨著手指抬起,七道不同顏色的光芒騰飛,宛如游龍飛躍星穹,在掙扎,想要脫離而去。

“就是現在。”

陸隱立刻釋放因果天道,點將臺出現,緩緩轉動。

青蓮上御將七道光芒壓入點將臺地獄。

一剎那,點將臺地獄震動,陸隱一手落於點將臺之上,壓下。

柒緒是永生境不錯,但她已經死了,別說一個死去永生境留下的力量,就算柒緒還活著,光憑力量陸隱都有把握一戰。

他無限接近永生境。

青蓮上御帶著七仙女離開,陸隱什麼都顧不了,只能靠自己壓下那七股情緒力量,漸漸地,因果騰空,擴大因果天道,速度比當初月涯與透明飛蛾還快。

陸隱大喜,果然在增加因果,而且看這架勢不會少。

情緒,來自因果,而這還是永生境的情緒,不知道能讓自己的因果天道增加多少,希望可以恢復到支援天元宇宙之前。

他的因果消耗實在太多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蓮池外,陸隱始終在增加因果。

磅礴的因果扭曲虛空,與因果大天象接觸,碰撞,儘管相比因果大天象很渺小,但卻已經形成規模,超越了因果天道最大的時候。

陸隱沒想到這七股情緒居然暴漲那麼多因果,即便青蓮上御都未必想到吧。

“或許在因果一道,他真能超越我。”青蓮上御揹著雙手望向高空。

身後,七仙女與以前比有了些變化,但總體而言變化不大,一個個好奇望向蓮池,她們看不到因果,卻能感受到前方存在壓抑的氣息,那種氣息就好似有個看不見的怪物盤踞。

終於,一段時間後,陸隱撥出口氣:“前輩,可以了。”

“放出來吧。”

點將臺地獄內,七股情緒衝出,朝著四面八方而去。

當初就有一股情緒逃離,好在被青蓮上御融入紅兒體內,否則早就被不可知察覺了。

而今不可知已經知道柒緒死亡,這七股情緒,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青蓮上御抬手,掌拖蓮花,蓮花散手。

天地盛開蓮花,將七股情緒囊括,花瓣收攏,最終沒入因果大天象內。

下一刻,陸隱就感受不到那七股情緒的力量,它們,被抹消。

從此以後,柒緒的力量將徹底消失。

而人類文明與不可知的博弈,再次開啟。

收起點將臺,陸隱暢快的吐出口氣,恢復了,而且增加了很多,可以說這是增加因果最多的一次。

如果之前的因果沒消耗,此刻因果天道盡管與因果大天象比依舊渺小,但其實覆蓋的範圍已經很龐大了。

這才有安全感。

“多謝青蓮前輩成全。”陸隱感激。

青蓮上御收回手,看向陸隱,讚歎:“在因果一道,你我雖方向不同,卻沒有高低之分,只待哪一日你的因果天道可以媲美因果大天象,我人類文明或許就可以垂釣方寸之距了。”

陸隱振奮,垂釣文明嗎?

此話,道出了青蓮上御的自信。

兩個他,足以成為垂釣文明。

青蓮上御身後,紅兒目光一閃,深深望向陸隱。

垂釣文明太遙遠,先不考慮,當前陸隱想的是先解決隱患,比如死寂,比如永恆,也比如不可知那條紅線。

紅線難纏,就連青蓮上御都搞不定,所以凡是與不可知有關的,陸隱都不打算碰了,尤其那個紅色懸棺。

不可知是垂釣文明,死亡宇宙同樣是垂釣文明。

相比不可知,死亡宇宙在九霄的力量只有一個死寂,太薄弱了,只要找到誅就可以連根拔除。

“有一點我很在意,當初死寂將原寶陣法藏在黑澤,硬生生瞞過了九霄各位前輩探查,說是燈下黑,但不可能瞞過所有人。”陸隱疑惑。

青蓮上御眉頭緊鎖:“我被死寂標記了。”

陸隱目光一動,儘管驚門上御告訴過他此事,但真聽到青蓮上御這麼說,依然有種難以相信的感覺。

如果說一開始他知道青蓮上御被標記,倒也沒覺得什麼,可現在不同,他很清楚青蓮上御與尋常永生境的差距到底有多誇張,那是難以看清的距離。

如此強者竟然被一個連永生境都不到的生物標記,尤其青蓮上御以因果而修,更是無法理解。

青蓮上御看到陸隱的神色,笑了笑:“不相信?”

“不敢相信。”陸隱直言。

青蓮上御點頭:“不相信也正常,對了,你釣過魚嗎?”

陸隱挑眉,這是要探討人生?很多人跟他探討過:“釣過。”

“你有沒有見過魚鉤被咬斷的。”

“前輩的意思是?”

“誅,就是魚鉤。”

這麼說,陸隱就理解了,一個人去釣魚,魚竿,魚鉤都是人與魚博弈的工具,人無法直接抓到魚,卻憑著魚鉤將魚釣住,若魚鉤很容易被魚咬斷,那麼人永遠也不可能釣到魚。

垂釣文明放出來的魚鉤怎麼可能輕易被咬斷。

死亡宇宙既然敢垂釣九霄人類文明,就有絕對的自信讓魚鉤不斷,只要魚鉤不斷,人類文明遲早被釣出來。

別看誅連永生境都不到,可死亡宇宙既然敢將他當做魚鉤,必然有其可以自保的絕對信心,這個信心的對面,就是永生境。

若人類文明連永生境都沒有,早被死亡宇宙滅掉了。

對死亡宇宙來說,他們耗費心力垂釣的也必須是存在永恒生命的文明,所以誅的存在,看似不合理,卻最合理。

“死亡宇宙給予誅自保之力,聯絡的方式,隱藏的手段,這是一套魚鉤必須具備的,相比起來,不可知留下的罔魎卻是不合格的魚鉤。”青蓮上御道。

陸隱道:“也有可能,不可知不需要魚鉤。”

青蓮上御失笑:“不錯,他們早就盯上人類文明瞭,我們文明所在不是秘密,不需要去釣,而死亡宇宙卻不知道。”

陸隱頭疼:“如果死亡宇宙和不可知開戰該多好,讓方寸之距少兩個禍害。”

青蓮上御面色肅穆:“垂釣文明之間的博弈,我們尚未看到,現如今只要能自保就行。”

“你想推算自身,以此找出死寂?”

陸隱目光深邃:“不揪出這些禍患,始終難安。”

青蓮上御重重吐出口氣:“其實不管是罔魎還是死寂,對人類文明已經沒什麼危害,不可知早晚會出手,而死寂必然聯絡不到死亡宇宙,但他們曾經造成的血債卻不可能罷休,他們對人類文明的傷害,要十倍奉還。”

話音落下,因果大天象轟鳴,震盪九霄。

陸隱釋放因果天道融入因果大天象,青蓮上御揮手,因果螺旋接天連地,朝著他而去,穿透,橫向推算自身,看看在這九霄宇宙還有誰在算計他。

那些小魚小蝦就算算計陸隱也沒用,根本沒資格被因果俯視,唯有死寂,唯有永恆。

就在青蓮上御助陸隱橫向推算自己的時候,九霄大地某一處地底,永恆睜開雙目:“就是現在。”說完,手中出現五葉草,最後一葉脫落,閉起雙目,與其背對背是半具白骨,正是死寂之主--誅。

當五葉草最後一葉脫落後,永恆與誅身體四周快速凝結,如同石頭將他們完全固定,腳底,巨大的力量猛地轟出,來自一頭明日獸。

轉瞬間,永恆與誅所凝結的石塊被扔向星空,朝著一個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