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睡覺的時候在一起就好了!”

姚靜安聽到這句話,驚慌失措地回過頭去,卻看到哥哥懶洋洋地倚靠在門口,眼神不善,嘴裡說著像模像樣的話,但是那神情分明就是“誰家的小子勾搭得我妹妹在這裡瞻前顧後”。

姚靜安不由得臉頰微紅,卻也暗暗慶幸,哥哥不明白她說的是誰,也就意味著姨媽或者袁德璋還算尊重姚靜安的想法,並沒有在找她談話之前,就先把那荒誕的建議透露給哥哥,否則他不會是這樣的反應。

“沒……沒什麼……”

姚靜安慌慌張張地想要站起來,鞋底在光滑的地板上一擦,又坐倒在了地板上,鞋子呲溜地滑到了一旁。

周福喜連忙去攙扶她,姚靜安卻倒吸了一口涼氣,“呲”了一聲,腳好像崴了。

“老大不小了,還冒冒失失的,你這身手可比……嗯,我是說要是什麼貓貓狗狗這麼摔一跤,馬上就能爬起來繼續亂竄。”周福喜笑著說道。

“啊……我都要痛死了,你還在幻想我會變成貓嗎?都跟你說了,學習不努力,是……哎呀,好痛……反正學習不努力,是沒有資格幻想女孩子變成貓的……”姚靜安伸手揉了揉腳踝的位置。

好像沒有崴到,而是腳踝砸到了地板上,痛的要命,姚靜安有點懷疑是不是暑假在夏令營裡缺少鍛鍊,要不然以自己的身手,應該能順勢來個凌空翻穩穩落地再擺個瀟灑的姿勢……又或者是哥哥突然冒出來,讓她驚慌失措。

可是為什麼哥哥會讓自己驚慌失措?果然還是袁德璋和姨媽的錯,這兩個人在背後胡亂策劃,惹得姚靜安也跟著亂了心境。

“我怎麼會幻想你變成貓?這需要幻想嗎?我只需要一摸你的頭,你就自動變成貓了。”說著周福喜抬起手來。

姚靜安慌忙躲開,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覺得哥哥說的是事實,被他一摸頭,她就舒服的眯上了眼睛,就差喵嗚喵嗚撒嬌,又或者躺在他面前讓她摸肚皮了。

以前可沒有這種感覺啊,真是奇怪。

好在周福喜現在並沒有要摸她的頭,而是落在她腳踝的位置上,輕輕揉了起來。

姚靜安渾身都是血氣鮮活的感覺,手啊腳啊都健康渾圓,緊繃繃結實的感覺,小腳兒倒是格外秀氣纖美,幾個腳趾頭圓潤潔白,猶如在滾水裡撈出來的幾個通透的水晶湯圓,還散發著淡淡的香味,腳趾縫裡的顏色更加粉粉嫩嫩一點,讓人有一種輕輕一碰,她就會受不了一樣地咯咯發笑的感覺。

陽光斜斜地落進屋裡,讓她潔白的小腿上也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周福喜不禁想起了宓後,曾經有一次打賭輸給她,他不得不幫她洗腳,她卻笑嘻嘻地跟他說:徒兒一雙腳,你有一張嘴,你說巧不巧?

還把她那腳尖往周福喜下巴上頂,周福喜回憶著曾經的那雙腳,又看著眼前,微微一笑。

“你笑什麼?”姚靜安才十八歲,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敏感而多疑,別人一個眼神不對勁,她都能分析出一二三四五六七種原因,更何況是哥哥看著她的腳好像出神了,她略微有些害羞正在想要不要抽回來,他卻突然在笑什麼?

“沒什麼,說你像貓還不承認,你看看你這腳都圓乎乎的了,是不是跟貓的爪子一樣。”周福喜隨意遮掩不過去,然後鬆開了姚靜安的腳。

“啊——”姚靜安下意識地驚叫起來,結果腳跟落在地面上,腳踝的位置並沒有連帶著有一絲一毫的疼痛和不適,伸手揉了揉,竟然已經恢復了正常。

“咦……哥,你什麼時候學的推拿功夫?你要是混進學校的運動隊,用這一手都能勾引一個嫂子回來,還用得著整天像死宅一樣幻想妹妹變成貓給你擼,又或者是外面的貓變成美少女,我跟你說外面的貓都是妖豔賤貨,就算是變成美少女,那也是……”

姚靜安說著說著住嘴了,腦子裡閃回了一些模糊的畫面和感覺,好像這些話自己曾經和哥哥說過一樣。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這個就叫海馬效應而已……不對,上次哥哥和自己講貓的故事時,那隻蠢貓也講過類似的話。

這麼想著姚靜安雙手一叉腰,哎,果然除了熱愛學習,她依然是正常的美少女,喜歡多愁善感,一個故事聽了傷感,竟然對自己的影響能持續這麼久,以後還要他講更好聽的故事給自己聽才行。

“嗯。”周福喜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就往外面走,“我只喜歡你這一隻貓,其他的貓都不喜歡,行了吧?”

姚靜安莫名覺得心情不錯,雙手叉著腰得意洋洋地跟在他身後,儘管自己說的話莫名其妙,他回應的也莫名其妙。

“地板怎麼拖的那麼幹淨?”姚靜安又覺得不對勁,她上次就懷疑哥哥戀愛了這類的,他藏著掖著不告訴她也很正常,畢竟她是強烈反對沒有保送資格的人談戀愛的……現在大部分人離確定保送資格還早著呢。

這多半是一個女孩子來了家裡,為了表現自己,特地竭盡全力地幹了家務活。

“你怎麼這麼多問題,事兒媽一樣,走了,準備去學校。”周福喜把劉筒筒喊上來,讓她在家裡看電視以免再度被溝渠卡住,然後換了校服和姚靜安一起去上學。

周福喜在路上買了兩瓶娃哈哈,一人一瓶。

“哥,你什麼時候愛喝這個了?”姚靜安一邊滋滋地喝,一邊疑惑,過了一個暑假,哥哥有挺多的變化,都是些只有至親才能發現的小細節。

“剛剛才說你問題太多了,你就說好不好喝吧。”周福喜還是周澤華的時候就挺愛喝的,國內這種能活如此長久的飲料品牌其實也有不少,但是要是調查一下這些年誕生的品牌,就知道相對數量還是太少太少了。

“嗯……挺好喝的,哥,我問你一個題目,有一個飲料瓶,容積是1250毫升,裡面裝了一些飲料,瓶子正放時,飲料的高度是20厘米,倒放時空餘的部分高度是5厘米,瓶內的飲料是多少毫升?給你五秒鐘……五,四……”

“不管是多少毫升,我都一口乾了。”

“哥!這是小學的題目!”姚靜安又有點急了,她感覺哥哥這個暑假肯定過得醉生夢死,渾渾噩噩,完全退化到了原始人的數學水平。

“嗨,白薇蒽——”周福喜連忙發現了一個同學和她打招呼,避開了姚靜安的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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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晚漏上傳了一章。

求追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