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年打個補丁就得八兩銀子、滿清歷史上最摳逼皇帝道光,有嚴重便秘的毛病。

結果自然是,道光的人中白,被炒到了史無前例的天價。

太監宮女們那是賺得飛起,巴不得道光天天便秘到死。

當然也有有心人專門研究滿清皇帝們的人中白,籍此推斷皇帝們的身體健康與否。.Ь.

這就是最早的基因戰。

當日無話,翌日一大早,再次出發,準時抵達龍耀特護病房。

這一回,郭海強把我堵在了門口。

三五兩下跟手下敗將過完招,一把將郭海強搡到旁邊,拎著公文包踏進病房。

「龍大師。我又來看您了。」

「瞧瞧我給您帶了什麼好東西。」

「昨天我被人打了眼,送了你贗品,今天這套,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東西開啟的那一霎那,現場眾人全炸了!

這是一套……

騸具!

什麼騸具?

騸人的騸具!

將人變太監的工具!

這是一整套的工具,在燕都宦官博物館也有這麼一套。

滿清時期,壟斷了騸人生意的一共有兩家,一家是南長街會計司衚衕畢五,一家則是內方磚衚衕的小刀劉。

我這套是畢五家的。

太監這門延續兩千多年的職業徹底終結後,畢五家也徹底沒了生意,沒一代人年歲就把老祖宗傳下來的騸具給當了。

這套傢伙什很有價值,在當時還當了不少錢。

老外白皮們就喜歡這種稀奇古怪的玩意。

但這種東西,就跟漏斗女夜壺一樣,上不得檯面,連小眾都算不上,現在除了博物館也沒幾個正經人收藏。

「龍大師可認得這個?」

我抄起驚魂刀冷冷叫道,又撿起半月刀對著龍耀開口:「這個怎麼樣?」

隨即又拎起細長刀陰森森獰笑:「請問龍大師,您選哪種?」

龍耀氣得吹鬍子瞪眼睛:「這是你送我的?」

「對!」

我揚起食指:「我送你!不用還我!」

龍耀死死盯著我,最後卻是哈哈哈大笑:「感謝童賢侄,我正缺這套畢五家的傢伙什做收藏。如今,全齊了。」

「謝謝您嘞。童師賢侄。」

我目視龍耀,笑著拱手:「你叫我賢侄,我沒話說。既然您喜歡另類收藏,明天,我再來看你。」

「再給你送好東西!」

「希望你老接得住!」

當天下午,繼續趕製大貨。

到了傍晚時分,四月秘書方銘嘉穿著白襯衣藏青西褲拎著公文包來找我,給我遞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四個字。

「適可而止!」

這四個鋼筆字,筆鋒老道,剛勁有力,絲毫不比狀元郎的小楷差了分毫。

吉祥物大肥豬是寫不出這麼好的字來的。

「簡總給九鼎捎話,還有幾天就奧運了,叫您安生點。別搞事。」

「不然,他就要請九鼎去蟒山住到您去天甲軍交接為止。」

我就當簡自在這話在放屁。

沒公章的紙條,都是廢紙。

捎話口諭,都是屁話!

周承龍那枚洲際核彈曾經說過,五甲裡邊沒一個好東西。

東嶽龍戰,北嶽秦靖穿一條褲子,方州和我就毀在他們手裡。

嶽薇就毀在龍家人手裡。

拋開中嶽顧耳暫且不說,簡自在也不

是好東西。

初見的那一天,他還給龍家人上眼藥,後面和他相處,也是中規中矩。

到了沙姆巴拉那一戰後,他的本性就暴露出來。

這種位高權重的人,只在乎你能辦多大的事。

你的能力越大,他對你越看重。

但凡有一天你辦不了他交代的事,那你就會淪為棄子。

我並不怪簡自在。

處在他那個統帥位置,必須要做到運籌帷幄當機立斷。只在乎結果而不會在意過程,更不會在乎誰的死活。

是犧牲一人拯救萬人,還是讓一萬人陪著一個人死?

必須要在毫秒之間就要做出決定!

所謂慈不掌兵,義不養財,善不為官,情不立事,仁不從政。

就是這個道理。

只是,那天在茶館,他對夏冰雹和我的態度,讓我徹底對簡自在涼了心。

這適可而止是是紙條又不是公文,捎話又不是口諭,我用得著遵守他的命令?

不在隱入塵煙前把龍耀打死,完不成我的計劃。

個個都在做棋手,個個都在下棋,個個都把我當棋子。

現在,我也要在能力範圍內下棋!

「你的同學。於宵石。已擢升南嶽大秘。進入總聯聯絡辦兼高國宇助手。天戊七十六!」

方銘嘉和我就坐在三十五層方州家屬區集資福利房還沒清掃的雜亂工地上,靜靜看著晚霞淹沒、盛世已降的盛夏燕都。

於霄石在青城山茶館的補刀,記憶猶新。

「我那同學,向上爬的心思很重。」

方銘嘉輕抿著嘴,眸子裡倒映著絕美燕都的晚景:「不要怕鬥爭!要敢於鬥爭,也要勇於鬥爭,更要善於鬥爭!」

這話我不知道是方銘嘉自己說的,還是他替誰捎的話。

走的時候,方銘嘉突然向我提出一個請求,那就是給他小妹在錦城找所好學校念高中。

我應了下來。

以方銘嘉聯辦總聯絡人的身份,別說錦城最好的高中、神州最好的高中,就算是出國念最好的常春藤也是一個電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