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友」,

耳邊傳來了大行皇帝的輕喚聲,

丁小乙一個激靈,眼前的兵俑全都一動不動。

難道自己剛才出現幻覺了嗎,他很是疑惑。

但是他為何會出現這幻覺。

這些兵俑與他好像有著難以切割的情感般。

「唉,晚輩沒有事。」丁小乙看著眼前的大行皇帝,他急忙回答道。

大行皇帝帶著丁小乙就向著那兵俑深處而去。

他看著一張張年輕的臉龐,這些普通的兵卒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

他們就像是那被折下的鮮花般,正在怒放的時期就戛然而止了。

正是這些年輕的面容為了大雍的國運,他們燃燒了自己的靈魂。

使得大雍渡過了這一次的危機,也拯救了天下蒼生。

那一張張稚氣未脫的臉龐,

那一道道岸立如松的身軀,

正是他們用自己燃燒的靈魂拯救了大雍。

他‏‏​​‎‏‎‏​​​​‎​‏‏們可敬,他們應該被世人銘記。

但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他們的名字卻被隱藏了起來。

如果史書要記載,

那麼只能留下數句風輕雲淡的話語:

「大胤永和初年,邪魔入侵,大雍甲字營百萬將士入虛空抗敵,無一生還。」

就這寥寥的數句話就包囊了他們的一生。

哪怕是大雍甲字營的高階將領也是寥寥的數句話介紹而已。

他們死後沒有立碑,只有那皇都平民區的一排排簡易的土屋而已。

他們的身世,他們的家人,早已經被世人遺忘了。

丁小乙看著那一張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

他彷彿看到了那場戰爭就發生在眼前般。

他彷彿看到了無數燃燒的靈魂飛向帝隕深淵,他看到了大雍國運開始變得凝實起來了。

他看到了一道道身影燃燒靈魂之後,

然後化為了無數的星光散落於那浩瀚的星空之中。

「怪事,那一魂一魄確實是跑到這兵俑之中來了,怎麼又不見了呢」,

丁小乙身前的大行皇帝嘴裡喃喃自語道。

丁小乙不住地端祥著那一經張熟悉的面容。

他發現自己好像與其中的某名年輕的兵卒很像,他不由得俯身看著那兵卒腳下的簡介。

「丁一,胤寧縣大河村人氏,孤兒,父母不詳」,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概括了這名年輕兵卒的一生。

丁小乙越看越覺得那年輕的兵卒與自己很像。

他還不確定,將那埋頭向前方而去的大行皇帝叫住了。

「丁小友,何事?」

大行皇帝臉上露出了一抹疑惑的表情,他向丁小乙問道。

「前輩,你看,這兵卒與晚輩長得很像」,

丁小乙指著那年輕的兵卒向大行皇帝說道。

他心裡也不由得激動

起來了。

殷大娘讓自己來皇都,能找到自己的身世,難道這就是自己的身世嗎。

自己應該就是那名兵卒。

「容朕來看看」,

大行皇帝也是很好好奇,

他打量了那名叫丁一的兵卒數眼,然後又看了看丁小乙。

「確實有一些相像,不過這世上相像之人有這麼多,丁小友看到了與自己相像之人也沒有什麼。」

大行皇帝卻是毫不在意地說道,丁小乙卻不這麼認為。

他怎麼感覺這兵卒與自己好像有著莫種獨特的聯絡。

縱然只是一具泥塑,但是他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血液好似有一些波動。

這是一種來自血液共鳴的波動,

如果那兵俑是一名真人,那麼自己的血液波動就會更加的的強烈一些。

可惜只剩下了一副泥塑兵俑,

丁小乙暗暗地將那名叫丁一的兵卒出生地暗暗地記下了。

皇都‏‏​​‎‏‎‏​​​​‎​‏‏胤寧縣大河村,等自己出了帝隕深淵之後一定要去胤寧縣的大河村看一看。

「丁小友,這世上相似的人有很多,據朕所知,這丁一好像沒有成親,也只不過是一名普通的村民而已。」

「他父母不詳,自小就是孤兒,在大河村裡吃百家飯長大的,後來就招募到了甲字營,誰曾想就遇到了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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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劍,那一劍向著‏‏​​‎‏‎‏​​​​‎​‏‏自己的身後激刺而去。

「嗡……」,

長劍激盪起了璀璨的劍芒,

丁小乙腳下一滑,手中劍光華大漲。

他揚著手中長劍向著一尊兵俑狠狠地刺去。

長劍以驚鴻之勢刺向了一尊泥塑。

一旁的大行皇帝卻是臉色一變,

他卻是沒有想到丁小乙出劍的速度如此之快,他只看到了一道殘影刺向一尊兵俑。

「砰」的一聲,

就在丁小乙手中長劍快要刺中那兵俑之際,那兵俑突然炸裂而開。

狂暴的氣勁化作了一道道衝擊波瀰漫而開。

「砰,砰,砰」,

數道沉悶聲響之後,只見數尊泥塑兵俑紛紛炸裂而開。

數道身影手中緊握著一柄寒芒四溢的兵刃,他們臉色森冷地看著丁小乙。

「爾等是何人,為何闖帝陵?」

大行皇帝一見到那炸裂而開的兵俑裡蹦出了數道手持寒刃的神秘人之後,他不由得怒斥道。

丁小乙一劍刺了空,

他手腕一轉,長劍化作了一道流光向一名手持寒刃的身影揮去。

「星初落,月無光,點燈人照天下」,

一名手持寒芒的身影大聲喝道,

接著那數道身影匯聚在了一起,他們露出了肅穆的表情看著丁小乙。

「點燈人」,

丁小乙看著這群著裝普通的身影。

他們一共有五人,他們年齡迥異。

有的是白髮蒼蒼的老者,有的卻是臉上稚氣未脫的少年郞。

「點燈人!」,

丁小乙臉上露出了一抹凝重的表情,

他是與點燈人第一次兵戎相見。

上一次他只遇到了一名手提燈籠的點燈人,他們並沒有動手。

而這一次卻不同了,

他們手中握著寒芒四溢的兵刃,正虎視眈眈地望著丁小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