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小子帶去浩然正氣歌面壁一夜吧,感悟不出浩然正氣就讓他一直在那裡待著。」

那書山老先生大手一揮,他向子羽與子明二人說道。

子羽與子明二人聽罷,兩人女乾笑著向丁小乙走來。

看到那滿臉女乾笑的兩名書山弟子,

丁小乙心中一凜,他的身體頓時癱倒了。

「等等」,

子羽與子明架起了癱倒在地的丁小乙,發現事情不妙的丁小乙一聲大喝。

「怎麼,你還有什麼疑惑嗎?」

那書山老先生臉上露出陰險的笑意,他向丁小乙說道。

「那個,那個正氣歌是什麼鬼?」

丁小乙叫苦不迭地問道,

他卻是沒有聽說過什麼正氣歌,難道是書山的傳承嗎?

「子羽跟他說一下正氣歌是什麼吧,省得這小子迷糊」,

書山老先生向子羽吩咐道。

「遵命」,

子羽恭‏‏​​‎‏‎‏​​​​‎​‏‏敬地向那老農施禮道,

然後他又轉向了丁小乙:

「正氣歌又稱之為浩然正氣歌,一共有三百餘字,為當年儒家先輩所寫的一首詩。那首詩刻在後山一處懸壁上。」

子羽說到那正氣歌是一名儒家先輩所寫的一道詩,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那愜意的老農身上。

丁小乙懷疑這所謂的浩然正氣歌一定是這老農寫的。

說什麼是儒家先輩與著,簡直就是廢話。

三百多字啊,

難道要他全部背下來嗎,他臉上不由得佈滿了一層愁雲。

「那個,要背下來嗎?」

丁小乙又苦愁著臉向老先生問道。

聽到丁小乙那白痴的問題,書山老先生連回答的興致都沒有。

「自然是要背下來的啊,你不背下來怎麼能領悟浩然正氣,丁師弟,你算是運氣好,師兄我一共讀了三百多本這麼厚的書,才有資格卻正氣歌那面壁。」

子羽臉上露出得意的大笑,一旁的子明也是露出了淳樸的笑容。

「三百多字,不能刻進識海里慢慢背嗎?」

丁小乙一聽,他不由得又叫屈道。

「當然不行了,你現在還感受得到你的識海嗎?」

子羽又賊笑著向丁小乙回答道。

「那個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

丁小乙一聽,他如洩了氣的球般全身癟了下去。

「那個,我還有一個問題」,

子羽與子明架著丁小乙就要向外走去,丁小乙又大問說道。

兩人聽罷,只好停了下來。

他們不知所措地看著那老先生。

而那老農般的書山老先生不耐煩的擺了擺說道:

「你小子有完沒完,有什麼問題就快問吧,老夫要休息了」。

「那個,那個神鼎什麼時候還給晚輩啊?」

丁小乙大言不慚地向那老先生問

道,

聽到丁小乙那無賴般的問題後,老先生優雅地抿了一口茶說道:

「什麼叫還給你,這神鼎是老夫從夏州撿的。小子,你說話可要摸著你的良心啊,這神鼎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了。」

丁小乙一聽,他頓時就懵了。

他見過無賴,卻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無賴的。

這書山老先生哪有什麼高人的風範,簡直就是一個強盜。

那神鼎明明就要落入自己的手裡了,

被這老先生給搶了,現在怎麼又成了

是從夏州撿的了。

「你這也太不講理了嗎,這神鼎明明是我拼死擊殺了這麼多強者,你最後又搶走了,不是我的是誰的。」

丁小乙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向那老農怒斥道。

「怎麼,你小子有意見嗎,搶的和撿的有區別嗎?」

那老先生聽到丁小乙的怒斥,

他氣得火冒三丈,他向丁小乙譏誚道。

見過不‏‏​​‎‏‎‏​​​​‎​‏‏講道理的,沒有見過這麼不講道理的。

什麼叫搶的跟撿的有區別嗎,當然有區別啊。

丁小乙簡直就是欲哭無淚,他沒有想到自己遇到了比自己還不要臉的老傢伙。

「哼,反正我這裡還有一枚玉簡,到時候那神鼎一定不會讓你得到。」

丁小乙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他指著那老先生主就是一陣怒罵。

架著丁小乙的子羽與子明兩人看得目瞪口呆,他們的臉色變得無比的複雜。

一邊是自己尊敬的先生,一邊是與自己並肩作戰的朋友,他們怎麼就吵起來了呢。

【鑑於大環境如此,

「小子,多謝你的提醒哈」,

那老先生臉上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意,丁小乙見狀他心中不由得暗呼不妙。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乾坤袋裡的那枚玉簡就自動飛出。

玉簡化作了一道流光向那老先生飛去。

丁小乙氣得渾身直哆嗦,這書山老先生不真是明目張膽地搶啊。

不是說讀書人都是講道理的嗎,

這哪裡是讀書人啊,簡直就是強盜。

「你……」,

丁小乙指著那神情悠然自得的老人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刻有神鼎虛影的玉簡被搶走了,他簡直就是欲哭無淚。

「不服氣啊,等你領悟出了浩然正氣,老夫就考量要不要還給你。」

老先生臉上露出一抹戲謔之色,

看到這老先生那戲謔的表情,丁小乙心中一片哀嚎不已。

「哼,不就是多吃了你幾個瓜果而已,你用得著這樣折磨人嗎?」

丁小乙那不甘心的聲音在這院落裡迴盪著,而他早已被子羽與子明架走了。

那老者低頭看向那無盡的夜空,

夜空之中星光點綴,老者那深邃而又睿智的目光欲穿透那無盡的夜穹。

「小子,吃了老夫這麼多的瓜果,難道就這麼便宜你

了嗎」,

老者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舒坦的笑意。

因為那舒坦的笑意,

使得他臉上的皺褶展開了,而他的表情也變得生動起來了。

丁小乙被子羽子明二人架著向後山的方向而去。

他罵了一路,如果不是他的修為禁錮住,他可能提著長劍就要跟那書山的老先生拼命了。

想到那三百多字的浩然正歌,他就頭痛。

還要將那浩然正氣歌背下來,他簡直就是來書山找虐的。

「那個子羽師兄,能不通融一下,不要背那什麼正氣歌啊。」

丁小乙又向那劍眉星目的青年說道,

聽到丁小乙那無理的要求,子羽與子明卻是哭笑不得。

他們可是硬背了幾百本厚厚的書箱之後,這才有資格去那正氣歌面壁。

丁小乙可好,一來到書山就想耍賴。

正氣歌是每一名書山弟子必須要背熟的詩句。

「丁‏‏​

​‎‏‎‏​​​​‎​‏‏師弟,先生也是為了你好,你就在那正氣歌下面壁嗎,看不懂也不要緊。先將正氣歌背下來,揹著揹著就領悟出了浩然正氣了。」

子羽向丁小乙安慰道,

聽到子羽的安慰,丁小乙臉上的愁雲更加的濃郁了。

都是什麼世道啊,

聽過逼人修煉的,

卻沒有聽過逼人背詩的。

這書山不是一向以禮待人啊,

書山不是一向都是講道理嗎,怎麼到了自己的身上就變了呢。

趁著夜色,

丁小乙已經不用子羽與子明架著。

不過為了防止丁小乙逃走,子明在丁小乙的身後,而子羽在丁小乙身前帶路。

「那個,子羽子明二位師兄,你們難道就這麼怕我跑了嗎,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跑的。」

丁小乙見二人這架勢,他想要逃跑的心又沉到了谷底。

唉,自己算是明白了,這叫做作繭自縛。

書山的後山有一面巨大光滑如鏡的崖壁,那崖壁之之上刻畫著密密麻麻的文字。

丁小乙猜測那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浩然正氣歌了。

只見文字入石壁三寸有餘,

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每一個字也是斗大般。

丁小乙看到這斗大的字,他只覺一陣頭痛不已。

子羽與子明將丁小乙帶到了那崖壁之下,他們便要轉身離去。

「那個子羽子明師兄,這領悟浩然正氣有沒有什麼竅門啊」,

丁小乙嘻嘻一笑向欲轉身離去的子羽與子明問道。

「丁師弟,你多讀多想,多背,自然而然就能領悟出浩然正氣了。」

子羽臉上露出了一抹和煦的笑容,他向丁小乙回答道。

丁小乙怎麼看子羽的笑容很是狡詐,

他恨不得一拳將子羽那俊逸的臉龐打爆。

但是自己修為禁錮,他還是沒敢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