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河似乎對文清說的話來了點興趣,似笑非笑的回了句別有深意的“嗯?”

文清此時恨不得將殷河千刀萬剮,但依舊用一種極為輕澹的語氣笑著道,“安楓教堂,耶穌畫像旁約兩尺遠的暗格內,金絲楠木製的骨灰盒....嗯?殷總,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手機那頭,詭異的沉默著,文清只聽到,那漸變粗促的喘息聲。

“我真是很好奇。”文清輕笑著道,“骨灰一半入土,一半收藏,這不等於分屍嗎?殷總對愛人的執念,還真是可怕啊...”

嘟————

手機那頭傳來掛機後的一陣忙音。

文清不猜也知道,殷河是去現場確認了。

文清收起手機,又打了個電話,然後重新回到溫洋所在的房中。

溫洋不知道文清對自己是否還有敵意,只不安的低聲問,“你還不相信我說的話嗎?我說的都是真的....”

文清深吸了口氣,面無表情的看著溫洋,澹澹道,“對不起。”

溫洋愣愣的看著文清。

“我是個會為復仇而不擇手段的人,但我還算恩怨分明。”文清猶豫了幾秒,又道,“我信錯了殷河,破壞了你和殷鋃戈之間的感情,後又聯合祁瀚害你和殷鋃戈淪落至此,對此我很抱歉。”文清很無所謂的聳肩笑了一聲,“老實說,做了那麼多缺德事,即便這時候對你道歉我也沒什麼愧疚心理,不過既然有機會補償你一次,我也很樂意去做....”

文清話說的雖毫不溫柔,但溫洋已感覺他對自己沒有任何敵意了,於是小聲問道,“你....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文清晃了晃手中的手機,“求救電話我已經打出去了,很慶幸我當初在殷鋃戈身邊的時候記下了他幾個心腹的聯絡號碼。”說完,文清扔了兩把鑰匙給溫洋,“這是殷鋃戈手腳銬的鑰匙。”

溫洋又驚又喜,“謝....謝謝你...”

“你也不用高興的太早,以這艘遊輪行駛的速度,就算他們開直升機過來,也至少要一個小時左右才能找到這艘遊輪,在此之前,我可保證不了祁瀚不會殺了殷鋃戈或對你做什麼。”

“那....那怎麼辦?”

“我只能做到這,你自己想辦法撐過一個小時就行。”文清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我要離開了....祝你好運。”

不等溫洋開口,文清轉身離開了房間。

剛出門,正好碰上了前來的祁瀚。

祁瀚一臉不悅的看著文清,“誰他媽讓你來找溫洋的,我不是讓你離溫洋遠點嗎!”

文清的目光也是冷漠,“在我對你有價值的時候,你對我可不是這種態度。”

“彼此利用而已,少把自己說的那麼重要。”祁瀚冷笑道,“我保護你躲開殷鋃戈手下的追捕,供你吃喝,還在床上讓你爽,怎麼算也是我虧。”

文清輕笑一聲,“多謝祁總...我想我現在在這也是多餘,如果祁總不介意,我借遊輪上的一艘快艇滾可好?”

“你有這個自知很好。”

文清面無表情的從祁瀚身旁走過,但被祁瀚一把拉了回來。

祁瀚擒住文清的下巴,眯著眼睛危險的笑道,“寶貝兒,出去可別說漏嘴了。”

文清撥開祁瀚的手,“祁總大可放心,守口如瓶才能長命百歲的道理我懂....”

“那就好。”

文清最終開著遊輪上的一艘小型快艇飛快的駛離了遊輪。

甲板上,祁瀚望著海面上遠去的文清,若有所思的轉頭看著身旁的溫洋,從剛才他就感覺圍繞在溫洋身上那股走頭無路的絕望感消失了。

“你剛才跟文清在房間裡聊了什麼?”

溫洋不敢去看祁瀚的眼睛,低聲道,“沒...沒什麼...”

祁瀚眯了眯眼睛,幾秒後澹然一笑,伸手摟住溫洋的腰,吻了吻溫洋的額頭,輕聲道,“這裡很美是吧。”

不安中,溫洋的心跳抑制不住的加快,低聲道,“...嗯..”

祁瀚撫摸著溫洋的臉頰,目光越發溫柔,“別怕,只要你乖乖聽我的,我一定不會傷害你.....溫洋,我愛你...”

祁瀚深情的凝視著溫洋素淨的小臉,心頭一熱,低頭吻住了溫洋的嘴唇,舌尖迫不及待的擠入那柔軟的唇瓣中。

溫洋逼自己去忍耐,不斷告訴自己只要熬過一個小時就沒事了,可是隨著祁瀚舌尖的深入,以及那雙撩起衣服直接探入衣褲中的手都將溫洋的忍耐逼到了極限。

溫洋終於推開了祁瀚,從未一次,祁瀚的親吻和撫摸讓他這麼作嘔。

看著溫洋眼中那掩飾不住的嫌惡,祁瀚怒火中燒,上前便是一巴掌招呼在溫洋的臉上。

“你也配嫌棄我?!”祁瀚抓住溫洋的頭髮,將溫洋狠狠摔在了地上,“你被殷鋃戈玩過多少次了,我他媽都不嫌你髒!”

溫洋疼的淚流滿不止,但依舊緊抿著嘴唇沒有說一句話。

祁瀚擰著溫洋的一條胳膊,將溫洋連拖帶拉的拽到殷鋃戈所在的房間,然後一腳將溫洋踹了進去。

“你喜歡他是吧。”祁瀚獰笑道,“那我給時間給你們好好親熱一下!待會兒你他媽求我,我都不會放過你!”

祁瀚甩門離去。

溫洋從地上站起身,擦著紅通通的眼睛,哽咽著走向殷鋃戈。

殷鋃戈次試圖掙開手腳的束縛,可都沒有成功,傷痕累累的血肉之軀終究敵不過金屬堅硬。

“...對不起....”殷鋃戈垂下頭,指甲幾乎陷入掌心。

溫洋沒有回應殷鋃戈,而是快速走到殷鋃戈身後,蹲下身麻利的為殷鋃戈的手腳銬解鎖。

“你不要問太多,只聽我說。”溫洋快速道,“不到一小時,你的人應該就能找到這裡,但祁瀚他絕對不可能留你活那麼久.....”

解開了殷鋃戈,溫洋才發現以殷鋃戈目前的身體狀態連站起來都十分困難。

祁瀚為防止殷鋃戈餘有反抗之力,已將殷鋃戈的左腿打到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