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鋃戈回到別墅時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文清還沒有起床。

殷鋃戈上了樓,輕輕推開臥室的門,進門後發現文清早已經醒來,正倚在床上,轉頭靜靜的望著窗外,目光傷沉複雜。

殷鋃戈坐在床邊,伸手撫摸著文清的頭髮,輕聲問,“怎麼了?哪不舒服?”

文清低下頭,神色黯淡,“哥,我害怕....”

殷鋃戈靠在床上,將文清摟在懷裡,輕笑道,“看來是我做的不夠好,才會讓你有這種感覺。”

文清搖了搖頭,將臉埋在殷鋃戈的胸前,低聲道,“我總覺得殷河他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他說過要利用我來報復你,哥,我猜他肯定在計劃著什麼...”

殷鋃戈捧住文清的臉頰,溫柔的看著他,“你不相信我嗎?”

“可是.....我害怕有一天哥會不相信我....”

“為什麼說這種話?聽著溫洋,你擔心的事情永遠都不可能發生,我永遠會站在你身後保護你。”

文清抱緊殷鋃戈的腰,“哥,我越來越覺得自己自私了....”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只想哥你永遠陪著我,永遠都只喜歡我一個人...”文清仰起頭,望著臉色略有些愕然的殷鋃戈,輕聲道,“我等了哥十幾年了,心裡對哥的依賴遠遠超過哥所想的,我不想被哥一直當作弟弟,我想.....”

文清沒有再說下去,緩緩垂下腦袋,眼底閃爍著淚光。

殷鋃戈有那麼一瞬間不知該說些什麼,看著文清鬱郁沉沉的模樣又十分心疼。

文清的話已經說的非常清楚,殷鋃戈也能深切的感覺到.....文清喜歡自己。

不僅僅是兄弟情,而是一種渴望和自己陪伴一生的.....愛情。

殷鋃戈沒有想到,面對文清的告白,本該欣喜的自己,此時卻無從回應,他覺得自己應該會很愛文清,這會是遠遠超越當初對溫洋的程度,畢竟他當初對一個冒牌貨都不受控制的投身入心,對待真正的摯愛,更該愛的難以自拔。

可是.....他無法像對待那個男人一樣在短暫的相處中就燃起深情掠奪的欲.望,以及強烈的,獨自霸佔的私心,彷彿只有讓他迷戀的,無法割捨的單純兄弟之情,就如當年那個稚嫩的孩童,懵懵懂懂的站在自己跟前叫著自己哥哥,而自己,把他當成唯一的親人...

也許是心中那份蓄積了十一年的渴望與雀躍,早在那個時候就一次性開閘流洩,就如一根蓄積再多燃芯的火柴,只能激烈的,瘋狂的,燃燒一次!

只此一次....

所有的感性都只停留在了當初那場誤會中,現在,只有滿腦子的理性不斷告訴殷鋃戈,最該珍惜的,是眼前這個人....這是他殷鋃戈必須拿出一輩子去補償的人。

也是他最該愛的人....

和別人之間的牽扯,都只是暫時的,即便再激烈,也只是一場對肉.欲快.感的追求,但他和文清之間的感情,必定要比對任何人都要純粹,都要忠誠專一.....

“我會一直陪著你....”殷鋃戈吻著文清的頭髮,輕聲道,“永遠....”

溫柔的吻,從柔軟的髮間流連至文清的面頰,文清閉上眼睛,微微仰起頭,露出白皙的頸線...殷鋃戈的吻在文清脖間“享受”了一會兒便停住了,隨之他抬起頭親了親文清的嘴角,輕笑道,“快起床吧,我在樓下等你一起用早餐。”

說完,殷鋃戈起身離開了臥室,出了門,他抬手一臉煩躁的捏著眉心,為自己剛才沒能繼續下去感到懊悔。

他一點都不想傷文清的心。

一定是昨晚消耗過度了才會讓自己剛才無法對文清表現出性趣,殷鋃戈心想,如果自己沒有在那哥男人身上耗費那瘋狂的幾個小時,面對文清的暗示,他肯定不會“臨陣脫逃”。

說到底,都是那個男人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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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洋感覺面頰上有什麼溼溼軟軟的東西在舔舐,緩緩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昨晚撿的那隻小黑貓正隔著被子蹲在自己的胸膛上,歪著腦袋,黑溜溜的眼睛,滿是“關切”的盯著自己。

“喵~~”

“小黑...”一開口,溫洋才感覺喉嚨跟裂開了一樣,稍稍動身體,那被石滾碾過全身一般的疼痛便席捲而來,而痠痛至極的腰幾乎難動一分。

溫洋放棄了起身,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想起昨晚的種種,漸漸紅了眼睛。

小戈就趴在溫洋的肩上,不斷用頭去拱溫洋的臉。

過了好一會兒,溫洋抬手揉了揉眼睛,咬著牙,努力從床上坐了起來。

房間靜悄悄的,只有兩隻貓偶爾發出的叫聲,那個“作惡”的“兇手”早已不在,但卻留了一張支票在床頭櫃上。

溫洋顫抖著伸手拿過那張支票,然後撕的粉碎。

無疑,那個惡魔是當花錢嫖了自己一夜。

那個王八蛋....

溫洋扶著牆來到客廳,為兩隻貓倒了牛奶和貓糧,便一步一步的挪向浴室。

洗完澡,溫洋也無食慾,抱著小黑倚在沙發上發著呆。

昨晚的事,溫洋不知該與誰說,ec市殷鋃戈隻手遮天,向任何人求助,都是將對方拉下水,這樣的連累已經不止一次了。

這一刻,溫洋深深體會到了何為無助,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已經有了文清的殷鋃戈,為什麼大半夜的還要來羞辱自己....明明是他說的不再交集。

中午,身體狀態稍稍好轉的溫洋隨便煮碗麵做午餐,吃完飯便打電話找人來自己公寓換鎖。

殷鋃戈有公寓的備用鑰匙,鎖是不得不換的。

最後溫洋一咬牙,直接多花點錢讓人安換了電子密碼鎖。

這一夜,殷鋃戈並沒有來敲門,但溫洋還是在忐忑不安中熬到下半夜才睡著。

其實溫洋不知道了,夜裡殷鋃戈來過一次,是在應酬完回別墅的途中。

其實只不過是殷鋃戈心血來潮,想到昨晚折騰的太厲害,所以想過來看看這個男人現在狀態如何......只是在發現鎖換了之後就離開了。

當然,是帶著開葷未果的懊惱離開的。

(哈欠兄:有讀者說應該來一隻勢力能與狼哥相抗衡的攻愛著羊弟,因為好多妹子心疼羊,所以在此提前給大家劇透一下,這個角色是有的,是早就出現過的狼大哥殷河,當然,總會有合理的情節將劇情推到這一步,大家先別急哈,目前只是小虐,**很快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