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專家,徐澤洪在莊園書房裡找到正在拾拾撿撿的老闆。

用一分鐘時間,徐澤洪把鑑定結果快速彙報一遍。

張景簡單把剛才從秘銀空間移出來的書房整理一遍,然後走到書桌前坐下。

開啟一個抽屜,取出一團黑乎乎,放在梨木書桌上,問徐澤洪:「你看看這是什麼?」

徐澤洪習慣性取出手套,拿出放大鏡,好半晌,語氣不確定道:「有觸感,好像是太歲,但質量不對勁。」

「你拿去研究,不能賣帶出農場,暫時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

徐澤洪應是。

「至於恐怖雕塑,」張景表情嫌棄道,「聯絡拍賣公司,把雕塑賣掉,這件事情馬上做。」

徐澤洪應是,電話打給洛杉磯的蘇富利拍賣公司,當天晚上拍品被拉走。

不知是不是錯覺,當恐怖雕塑被拉走,感覺家裡變的更暖和一點,寵物們變的不再那麼暴躁。

甚至感覺睡覺的也更香。

翌日。

張景起床時丁佳琪已經離開,昨天是週末所以在家,週一要早早趕回學校,繼續為能拿到金融碩士畢業證書而努力。

農場的事情不用需要張景操一毛錢心,早飯後來到奇妙酒莊。

雖然叫酒莊,珍妮弗的心思卻從來都不在釀酒上面,她的心裡只有賽馬。

「好久不見。」練馬場圍欄旁邊,張景上前抱抱女朋友。

珍妮弗好奇問,「最近在忙什麼?你甚至沒有去利雅得為大明星加油。」

「說多都是淚,」張景聳聳肩,「在所羅門出一些意外,之後到墨爾本看凱蒂比賽,昨天早上還在666牧場。」

提到666牧場,珍妮弗聊天道:「一個月前安格里斯暗示想跟我交往,當時我拒絕了;

緊接著,也就是一週前,他在比佛利小城和一個.漢迪的珠寶設計師訂婚。」

安德里斯約26、27歲,身高約1.7米,體重約85公斤,有點小胖,圓臉。

追求珍妮弗不奇怪,她長的不僅符合東方人審美觀,也符合西方人審美觀,特別鼻子和鼻子兩邊的一些雀斑,很吸引白人男性。

張景奇怪,「他前妻剛死沒多久,這麼著急,缺快樂生活嗎?」

「是有些突然,」珍妮弗分析,「大機率是某種結合,也可能是刻意攀結。」

經珍妮弗提醒,張景天馬行空的腦子想到——嘉定博物館。

沒錯,就是嘉定博物館。

那裡有一間陳列室,展出民.國外交官顧先生的雕像。

顧娶大戶人家的女兒為妻,岳父贊助當時年僅16歲的顧,遠渡重洋赴花旗國哥倫比亞大學留學,主修國際法和外交。

學成後眼界開闊,能力大增,感覺十多歲的妻子見識短淺,不能輔助自己走的更遠,於是協議離婚。

可憐女孩僅說一句:全憑夫君決定,妾不反對。

從此之後淨入空門,去發為尼。

接著顧找到第二任妻子,其岳父唐.紹儀當時是總.理,袁.世凱心腹。

結婚後,顧在岳父支援下,仕途一帆風順。

然天有不測風雲,生下兩個孩子後,其第二任妻子在其長子三歲時不幸撒手人寰。

不過,第二任也許是幸運的,因為她大機率免於看到自己某一日也會被變心的結局。

接著是第三任,當時千島國橡膠大王黃某涵的女兒。

黃某涵比馬來李家祖先、黃奕柱還要早三四十年左右到達千島國三寶壟。

同樣是殺清兵,起.義失敗後渡海逃生,當時同

樣也只有十幾歲,打架,做生意,渾身都是膽。

黃某涵曾大力贊助過孫,為推倒老太婆出力許多;後來跟倭國人走的有點近,導致衰敗。

總之,這個人當時在民.國很有地位。

婚後,精通六種語言,自帶女神光環的第三任老婆動用孃家財力和影響力,助顧事業再上一層樓。

可惜的是,這段男才女貌的婚禮只維持39年,最後兩人還是以離婚告終。

第三任在自傳中如此描述婚後生活,「他的心思都在外交上,多看我一眼都閒多餘。」

幸運的是第三任活到一百歲,親眼見證家族從盛到衰,還見證丈夫踩著自己和前兩任的肩膀創造——歷史。

歷史一:1919年巴黎和會上拒絕簽字,在外交舞臺上不卑不亢,就山.東的主.權問題據理力爭,為維護中.華權益作出重要貢獻。

歷史二:1945年6月,出席舊金山會議,參加《聯合國***》起草工作並代表中國在《聯合國***》上簽字。

如果沒有顧的來回奔走,如果沒有歷史二的簽字,五常之一可能會糟。

接著是第四任,已經七十歲的顧娶五四歲的第四任,這次是真愛。

回頭看。

絕大多數的人一生都在隨波飄流,而顧的一生好似「精準」計算,直到古稀之年。

七十歲之前為外交而活,七十歲之後為自己而活。

以史明志,以啟未來。

張景認為安德里斯正在模仿顧先生,透過婚姻不斷往上升。

這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

見張景心情不好,珍妮弗輕挽男友手臂關心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張景打聽問,「安德里斯的新未婚妻.漢迪是不是地位很高?」

「祖父是銀行家,父母也在金融行業工作,」珍妮弗介紹,「她本人創立一個珠寶品牌,很有頭腦的一個人。」

「她的珠寶品牌叫什麼名字?」

「幾何,公司就在洛杉磯,內容是為客戶提供高階定製產品。」

張景把「幾何」兩字記在心裡,岔開話題道:「我已經賣掉666牧場。」

「昨天安德里斯打電話給我說了這件事情,」珍妮弗聳聳肩,「他對你有很多意見。」

「他和他的前任老婆只願意出價4億米元,」張景表情譏諷,「賣給比恩卻是8億米元,你說我怎麼選?」

「這麼高嗎?」珍妮弗感到微微驚訝。

「雖然牛群賣不掉,」張景解釋,「土地比去年卻有13%左右升值,加上裝置多,這個價格還好。」

「不提安格里斯,」珍妮弗甩甩頭,「我最近為臥室更換了新窗簾,你幫我看看顏色好不好。」

張景語塞,這是認為他好騙嗎?

明明居心不良,另有所圖。

返回主屋臥室,就在珍妮弗打算對某人下手時,某人電話叮叮響起。

本想掛掉,一看是有錢人,張景選擇接聽。

「你好堪德拉小姐,」張景語氣輕鬆問,「有事嗎?」

「週四我生日派對,你有時間來參加嗎?」

「當然。」

張景爽快同意,反正不花錢,還能蹭一頓飯。

下一秒張景感受到疼痛,珍妮弗目光不善,伸手掐腰間細肉。

張景掛掉電話,坐實生日派對之約。

「堪德拉行為乖張,手裡可能還有人命,私生活更是混亂,」珍妮弗提醒張景,「我不想讓你去。」

張景聳聳肩,「我也很亂。」

珍妮弗沉默

,她當然也看過張景在棒子的新聞,卻是沒有多說什麼。

大型雙標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