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月老遠走回去,並沒有躲避沈潮塵,只是看著沈潮塵眼神當中的熱烈逐漸消失的乾乾淨淨。

“塵哥,你怎麼在這裡啊?”

阮清月輕笑著開口,只是看著沈潮塵的眼神和之前不同,此刻這尋常的目光落在沈潮塵的身上,不帶有絲毫的情愫,熱情,且疏離。

沈潮塵看著阮清月的模樣,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什麼,只好把手的一個包裹遞給阮清月。

“天冷了,我專門給你買的。”

沈潮塵這個時候才發現阮清月之前對待自己的特殊,原來一個人不喜歡另一個人的時候,就算是熱情,也會顯得敷衍。

“謝謝塵哥,這什麼呀?”

阮清月把東西接過來,拿在手裡的一瞬間,她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羽絨服,最近很多人都穿這個,我去商場挑了一下,覺得這件你穿一定很。”

沈潮塵自己穿的還是普通的棉衣,看上去有點發舊,袖口的布料微微發白。

“謝謝塵哥。”

阮清月很禮貌的把衣服給接過來,連開啟看看的慾望都沒有。

現在商場裡面所有的羽絨服款式大部分都是從自己設計的,如果子想要羽絨服,根本就不用花錢,想要多少有多少。

“不用客氣,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了,你又總是在外面跑,還是得穿暖和了才行。”

沈潮塵的關心表達的淋漓盡致,眼裡都是期待。

他很想看著阮清月穿上自己給她買的衣服。

“嗯,塵哥,你的傷都好了嗎?”

阮清月看著沈潮塵並沒有拄著柺杖,這才問了他一句,對於沈潮塵的關心,她並沒有回應的意思。

“好了,已經好了快一個月,這段時間你忙什麼呢!婚慶公司那邊你都不過去,你就不怕公司出問題嗎?”

沈潮塵想要打聽一下阮清月到底都在幹什麼,又害怕讓阮清月覺得被冒犯,只好又把婚慶公司的話茬提起來。

“婚慶公司那邊有沈叔叔在,不會出問題的。”

阮清月表達了信任之後一句話都不說了,就靜靜的看著沈潮塵,等著他繼續說話。

氣氛就這樣尷尬下去,沈潮塵也不知道還能再說點什麼,又不想就這麼和阮清月分開。

胡梅看著阮清月和沈潮塵兩個人在門口好半天都沒有說話,趕緊走出去。

“行了行了,這天都要黑透了,趕緊回家吧!外面多冷啊!”

胡梅拉著阮清月就往屋子裡面走,阮清月趕緊回頭。

“塵哥你也趕緊回家吧!天黑了路不好走。”

阮清月說完就轉身跟著胡梅走回去。

“晚飯都已經做好了,趕緊吃飯吧!你今天累壞了吧!”

胡梅這根本就是在沒話找話,就是想讓阮清月能趕緊和自己說說話,別再想著門口的沈潮塵。

“還好,今天在公司吵了一架,吵得我嗓子疼。”

阮清月這邊說完胡梅趕緊把話接上。

“這不算什麼大事兒,我屋裡養了一盆龍爪,回頭我給你掰下來一塊給你打了雞蛋湯喝,雖然苦了點,但是嗓子疼吃它可好使了。”

沈潮塵站在大門外眼看著阮清月就這麼進了屋,心裡更加不是滋味兒,這些能和胡梅說的事情,她卻不肯和自己說,難不成她真的把自己當成外人了?

不會的,不管怎麼說,她還是叫了自己一句塵哥。

好一會兒的功夫,沈潮塵才這麼離開,阮清月吃了晚飯之後回了自己屋子,把沈潮塵給自己的那件包裹開啟,裡面放著的羽絨服正是自己設計出來,這件羽絨服對於阮清月來說的確是很合適。

衣服的樣子,穿起來也很舒服,而且這件長款的羽絨服正好可以護住阮清月的膝蓋,暖和的很。

看著這件羽絨服,阮清月深吸了一口氣,把放進櫃子裡面那件她自己親手做的羽絨服拿出來,這兩件羽絨服很默契的都是同一種款式,只不過阮清月的是長款,沈潮塵的是短款。

這兩個人分別給對方準備了一件羽絨服,結果是同款的,就連顏色都一樣。

阮清月看著手裡的兩件衣服,無奈一笑。

“要不要這麼默契啊!”

阮清月無奈的自言自語,把自己長款的衣服放在家裡面,那件給沈潮塵做的短款羽絨服掛在屋裡面。

隔了一天,阮清月才拿著衣服找到強子。

“強子哥,這件衣服你幫我帶到公司去給沈潮塵吧!就說是我給他的回禮。”

阮清月趕著強子一大早還沒出門的時候攔住人,把衣服交給他。

強子當然沒想那麼多,他一早晨起來還急著去公司呢!點頭應了一聲,拿著衣服風風火火的跑了。

婚慶公司那便正忙得不可開交,眼看著快要到一月份過年,好多人家都急著結婚,同一天就有兩戶人家辦婚禮,婚慶公司裡面忙得厲害,大家夥兒都各自負責一攤事情,兩個婚禮的籌備,本來就是分身乏術的事情。

強子到了公司裡面,把衣服往沈潮塵手裡一塞。

“清月說是給你的回禮。”

沈潮塵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強子就已經急匆匆的跑了。

沈潮塵拿了衣服想了好半天,這才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顯然,這件衣服是阮清月給他的還禮,還專門還了同一個顏色,同一個樣式的衣服。

沈潮塵一想到自己會和阮清月穿一樣的羽絨服,心裡就高興的很,當下就把羽絨服穿在身上,意外的合適。

沈潮塵並沒有多想,只是感覺這件衣服他穿著特別合適,心裡美滋滋的。

沈父從外面回來,眼看著沈潮塵在屋裡穿著羽絨服,笑的像個傻子一樣,眉頭一簇,把手裡的單據往沈潮塵的桌子上一放,滿臉的疑惑。

“這些都是對賬用的單據,具體的賬目你得做出來才行,現在公司忙得很,你可不能分心啊!”

沈父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勁,感覺沈潮塵的狀態有些奇怪。

“我知道了。”

沈潮塵拿過單據就開始對賬,可是身上羽絨服卻不肯脫下來,明明已經熱的臉色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