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見楚向前還算聽勸,這才笑著點點頭,“原則和底線需要有,公平買賣也應該提倡。

要是可以,我還希望你能把我們的產品,賣去歐美。”

楚向前對此倒是很有信心,比較成本放在那裡,6.75英鎊一輛腳踏車,英格蘭那邊怎麼算,也不可能低於10英鎊。

可這事不能急,畢竟這腳踏車到底是內地生產出來的。

有事市場根本不會向你開放。

以至於歐美自己一個圈子,紅色北極熊也搞了個圈子。

但兩者最大不同點在於,歐美是市場化,北極熊是計劃經濟。

北極熊生產了某種東西,其他社會國家眼看北極熊的更便宜,那自己就不生產。

反之,其他社會國家主打的產品,北極熊也會進口很大不一部分。

楚向前這才點點頭,隨後心裡一動,說道,“領導,今後賣給我的出口產品,能不能貼牌?”

領導一愣,直到楚向前解釋一番,才明白貼牌的意思。

“我想的是避開麻煩,以港島公司的名義,甚至乾脆在倫敦成立個公司,自己卻不生產具體的產品。

有了這一層遮掩,才把產品出口到資本國家去。”

“好主意”,領導和領導兩人眼睛一亮,以港島公司的名義,至少出口去島國、南韓都不難。

以英格蘭公司的名義,出口區米國也不難,就連關稅都能少很多。

“想好了什麼牌子嗎?”

楚向前思索幾秒,笑著說道,“我還是找人在英格蘭,收購一家效益不好的腳踏車廠,這樣才更穩妥點。”

隨後又說起了天然橡膠的事。

130英鎊一噸,現在新手村裡,一天只產出6噸,一個月就是2.34萬英鎊。

這麼一來,國內還是得支付寶貴的外匯,才能和楚向前結清每次的交易。

但橡膠又是,有錢都不見得能買到的戰略物資。

甚至從市場價來考慮,楚向前很可能虧錢供應內地。

畢竟市場上,天然橡膠120英鎊一噸,而顆粒狀的天然橡膠,則是130英鎊一噸。

在這點上,在座的三個領導,心裡對楚向前是感激的。

大方向沒問題,楚向前私生活上的問題,那就不叫問題。

至於這小子出去半年,就學的像是十足的黑心資本家,居然想著利用價差戰,把印度的腳踏車、縫紉機等行業擠垮的事。

不過,橡膠那是肯定要的,就算給外匯,也必須買下每個月180噸的貨。

一年下來,就是2160噸,已經不比南邊的同志,每年弄到的天然橡膠都要少。

那真不如繼續使用國內自己開採的鐵礦石。

而且,要是楚向前再弄些奶粉、肉乾、魚乾回來,又得支付一大筆外匯。

只能放棄鐵礦石的時,聊起了汗血馬。

楚向前這次沒囉嗦,“領導,給我半個月時間,等第一批腳踏車等工業品運到港島,貨船返程帶上糧食時,我想辦法偷偷運7匹汗血馬上船。

過段時間,再送內地13匹。”

當天拍出的10匹汗血馬,聽說賣出了93萬英鎊。

另外10匹阿拉伯馬,應該是30萬英鎊上下。”

大大領導一愣,看向楚向前的目光裡,也滿是慈祥。

笑著說道,“這就是說,小楚打算送給我們近200萬英鎊的天馬?”

楚向前聳聳肩,“成本其實很低的。”

三人猛的意識到,楚向前或許真的召集起一群兇悍之輩,以極低,甚至是見不到光的手段。

弄到一批汗血馬。

要不然,怎麼解釋他能在半年裡,財富彷彿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楚向前見三人都皺眉,忙胡扯道,“得得得,我實話實說,中亞不少部落其實過的很難。

而他們手裡實際上握著金飯碗,卻在討飯。

幾千美金就能隨隨便便買到一匹上好的汗血馬,可賣給英格蘭人,頭一批,我就報價5萬英鎊。

現在名氣大了些後,拍賣報價7萬,實際上平均9萬3一匹。

不過,想運出來,難度就大了。”

大大領導三人臉上這才露出笑容,仔細想想,土庫曼、哈薩克、烏茲別克、吉爾吉斯現在是紅色北極熊的地盤。

想運出來確實不容易,但相應的,只要懂如何走出草原,騎著馬基本上就能避開北極熊的人。

大領導心裡一動,“能不能直接走內陸進入西邊,免得隨船回來,很難保密。”

楚向前立馬搖頭,“我花了至少70萬美金,才打通了中亞的渠道。

要是往東走,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遇到麻煩。

更別說,即便汗血馬以耐渴、善於長途奔襲聞名。

可到底是血肉之軀,跨越兩三千公里,走到目的地時,馬蹄子基本上就廢了。

就算運氣好,加上照顧得當,也得兩三個月走出來。

而且這一路上的補給,能讓我的人瘋掉。”

大領導也是戰爭年代走出來的,知道補給的困難,心裡卻在默默計算著,楚向前說的路線,除了東邊和北邊外,到底走的是西線,還是南線。

想到他說補給的問題,再想想楚向前說,花了70萬美金,才打通了通道。

此時的伊郎可不是後世,聞名世界的反美國家。

實際上,這時候的伊郎,可以說,比莎特更親美。

走伊郎往南,不僅比西線更近,也能直接抵達波斯灣裝船。

甚至乾脆從土庫曼去德黑蘭,路途只有幾百公里而已,然後上飛機運走。

楚向前要是知道自己的直屬大領導,想了這麼多,肯定會對他豎起個大拇指。

因為走德黑蘭,或者繼續南下進波斯灣,確實最好走。

沿途還有很多綠洲,或者村落、部族可以補給。

加上美金開道,確實比走東線,收買北極熊更容易。

這樣也能解釋的清,楚向前為什麼能弄到阿拉伯馬。

畢竟走波斯灣,海灣南邊就是莎特、阿聯酋和阿曼這三個中東國家。

大領導想明白後,不由有些失望。

要是楚向前的那些手下,真有能力,跨越土庫曼、烏茲別克和吉爾吉斯,進入天朝西邊的話。

那有些事,或許可以找他幫忙。

薛學禮想了想,對著楚向前說道,“向前,你要是需要上廁所,現在就去。”

楚向前白了薛老頭一眼,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想和首長提起,自己之前說過的軍火。

而且打的主意,肯定是自己那個,根本不存在的手下頭上。

只是話一出,直接就被首長給否了。

“我們需要小楚,他的重要性遠遠不止現在我們看到的還重要,保護他都來不及。今後任何危險的事,都不能交給他。”

薛學禮一愣,但大領導心裡卻很清楚。

這說的是楚向前前幾天,為內地弄到的三套,米國最先進的商業電腦。

三套電腦運上飛機後,當天就直達某處秘密基地。

幾天過去,也早已經裝配好了一套。

試執行和測試後,比天朝現有的電腦,先進了不知道多少倍。

光是這三套電腦,就能提升幾百倍的運算能力。

這對科研的貢獻是巨大的。導彈、劾彈甚至是氫蛋,都離不開大量的計算。

薛老頭回過神,不由想起前幾天,自家二孫子忽然說要出差的事。

暗道這裡面肯定和楚向前有關,而且現在看來,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重要。

這麼一想,忽然心裡一動。

小聲說起來了,楚向前提議讓薛建榮去地方上鍛鍊的事。

兩位大領導只是稍微想想,就猜到楚向前的心思。

默默思索幾秒,讓薛建榮去南邊駐守在東平島上,確實比其他人,更讓楚向前放心。

而且薛建榮也更容易讓上頭放心。

這小子根正苗紅,還是楚向前的準大舅子,除非他真瘋了,否則不可能坑妹夫。

而且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如果想要錢,乾脆辭職去投奔妹夫和妹妹。

犯不著為了錢去冒險。

而楚向前在薛家,提起渣打銀行的257萬英鎊,也是暗示薛建國和薛建榮,實在沒必要為了錢頭疼。

等楚向前上完洗手間,回到會議室時,首長看了薛學禮一眼。

笑著對外面的人說了幾句,很快筆墨紙硯被端了進來。

楚向前親眼看著首長,寫了一張‘戒驕戒躁,再立新功’的墨寶給自己。

那心情,真如同喝了一桶冰水一樣舒服。

忙求著大領導幫忙裝裱起來,免得自己拿回去的路上,出現一絲一毫的汙漬,或者損毀。

大領導哈哈一笑,這點要求自然輕鬆就滿足了他。

而楚向前這舉動,在薛老頭眼裡,除了羨慕外,就剩下,這小子不走官路真可惜了的感慨。

眼看楚向前彷彿小孩子一樣,捧著裝裱好的墨寶,首長不由笑著搖搖頭。

隨後撇了眼薛老頭,這下輪到薛學禮意外起來了。

只能尷尬的笑了笑,藉口去洗手間出了會議室。

楚向前也收起笑容,身子筆挺,正色看著大大領導。

“向前,那三套電腦已經有一套組裝成型,並且有了初步的測試,伱是有大功的。”

楚向前激動的直接立正敬禮,“比起去西北的科學家,我這算不上什麼。”

“不不不,你們的能力不同,但重用一樣重要,甚至你更危險。所以,我要求你一切以自己的安全為前提,明白嗎?”

楚向前重重點點頭,心裡卻在想著,自己確實怕死,但要是讓山雀當眼線,就待在米國或者英格蘭某個科研基地裡。

自己則透過山雀的視線,去觀察,甚至把看到的用筆記下來,或者畫出來。

說不定又是大功一件。

兩位老人見他皺眉沉思,心裡是既期待,又擔心。

好一會,楚向前才問道,“我們最需要什麼?”

兩個老人一愣,大領導是激動,首長則是擔憂。

這小子還是第一次主動詢問天朝最需要什麼,而且看他在國外的那些經歷和手段,就知道這小子天生就是搞情報的高手。

不對,是超級王牌。

否則,怎麼可能在米國人和英國人的眼皮子低下,偷走三套最新、最先進的電腦?

其實楚向前不用兩位老人說,心裡就知道,最重要的無非是劾彈和導蛋。

至於更厲害的氫蛋,其實並不是首先需要考慮的。

一枚下去,是炸了30公里直徑的城市,還是毀了10公里的城市,其實區別都不大。

當然,有自然更好。

見首長不說話,大領導又急的嘴唇微動,卻不說話。

楚向前知道這是首長在保護自己,不由想起了,英格蘭在蘇格蘭的劾潛艇基地。

這玩意在這年代,絕對是機密中的機密,但對楚向前來說,只要回憶起來。

一切都不是秘密。

笑著說道,“這次去倫敦,除了盯上了電晶體和更方便的電腦外,我還從一個掮客手裡,買了一份關於嬰國劾潛艇基地的情報。”

兩個老人這下是真被楚向前給嚇到了。

米國人的鸚鵡螺號55年下水服役,紅色北極熊的是58年下水服役。

現在一聽英格蘭的劾潛艇基地情報,首長和大領導哪裡做的住!

大領導忙問道,“在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