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時候總希望冬天的到來,冬天的時候總喜歡夏日而至。

我喜歡不冷不熱且深黃的秋季。

在我心中曾有這樣的一副畫面,一條空無一人的瀝青大道上,兩邊都是秋黃的銀杏樹,而樹上的枯黃的葉子落滿大道,一個人走在那裡是多麼的心曠神怡,畫面是多麼的美好,不過這只是想象罷了。

秋天並不是一個傷心落淚的季節,而是思念和回味過去,不過在我們這個只有春夏兩季的海城是看不到的。

早晨,我慢吞吞的吃飯玩著手機,等我出門時已經七點十五分了,看來又要遲到了。

為了不再洗廁所打掃教室,我雙腳如綁著火箭般的飛速跑向學校。

揹著書包跑就是不習慣,太難受了,而且跑的又慢。

等我到學校時已經七點四十分了,我二話不說朝著即將關閉的學校門百米衝刺的跑了進去。

在下操場到中操場的階梯上,我只想著快點趕到教室,卻不曾看見迎面走下來一人,我撞到了他的肩膀,趕忙向他道歉道:“大伯,對不起。”

隨後我頭也沒回的轉身就走。

“等下,回來回來。”

那人在後面喊道。

我不耐煩的說:“大叔,我都向你道歉了,還要怎樣?”

轉身一看嚇住了我,這個穿著西裝戴著眼鏡的人不正是校長嗎?

慘了慘了,居然撞到了校長,我笑臉嘻嘻的來到了校長面前。

我做好了被教育的準備,有什麼儘管來吧!

校長手放在我肩膀上說:“學生就要學生的樣,走路要看別前面,遲到了也沒事。”

校長這舉動讓我非常的不習慣,而且他的態度也出乎我的意料,這不像是傳說中那個雷厲風行,凜若冰霜,不苟言笑,威風凜凜,正言厲色的校長,反而像一個慈祥和藹的大叔。

而且遲到沒事才怪呢?每天不是掃廁所就是掃教室,這幾乎成了遲到者的專屬。

我點點頭看著校長離開,隨後我又朝著教室狂奔而去。

此時學校裡讀書聲震耳欲聾響徹天地。

看到班主任不在教室內,我大搖大擺的朝著教室內走進去。

“咳咳……。”

後面傳來了乾咳聲。

我知道又是班主任那個老巫婆,簡直就是神出鬼沒,不知道是不是從日本忍者大學留學歸來的。

算了,又增加一次打掃廁所的機會了。

“報、報到。”

陳飛宇極速而至來到班主任面前。

‘啊……啊嚏。’

陳飛宇打了個噴嚏噴到了班主任身上,班主任一臉嫌棄的從身上掏出紙巾在衣服上擦了。

我憋著沒笑出來。

“你笑什麼?”班主任看著我問道。

“老師,我是看你今天穿的這麼漂亮,所以為你高興。”

“伶牙俐齒的。”班主任態度有些轉變,隨後對我兩說:“你們兩個跟我來?”

在後面,陳飛宇小聲的問我:“雨沐,你昧著良心說話,良心不會疼嗎?”

其實我也不是要昧著良心說話,但不這樣說,等下估計要把我們臭罵一頓,班主任二十三四歲,最喜歡聽好話的年齡,說些好聽的話能把她哄開心,那我們等下就至少不用背誦罰寫,說不定還不用掃廁所,不過可能性很小。

“等下進去說些好話,不然我們都要倒黴。”我小聲告訴陳飛宇。

陳飛宇心領神會的比了一個ok的手勢。

一進辦公室門,班主任還未坐下,陳飛宇立馬開口道:“我敬愛美麗善良大方傾國傾城國色天香美若天仙的老師,我這次遲到是有原因的。”

這陳飛宇說的跟真的一樣,說話比跑火車還快,大字不識幾個,拍馬屁拍的挺溜的。

我看到班主任嘴角一笑,看來陳飛宇這些話沒白說。

“你們可別拍我馬屁,我沒你們說的那麼好,經常遲到還有原因?那你們今天有什麼原因?說說?”

班主任不像以前板著臉,語氣非常的不好,要是以前也用這招,那豈不是少掃了很多次廁所教室。

“我天生麗質儀態萬千的老師,我和飛宇在路上扶一位瞎眼的老太太過馬路再送她回家,所以我們遲到了。”

“嗯。事情就是這樣。”

我和陳飛宇兩人一唱一和,把班主任哄的一愣一愣的;

“真的?”

班主任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倆,似乎有些不相信。

我和陳飛宇很有默契的同時點了點頭。

“老師,你也知道我們海城這個小地方,很多年輕人外出打工,家裡只有留守老人,所以我們能幫一點是一點。”

我說的有理有據,從我們兩個的表情中看不出我們在撒謊。

“好,這次就算了,但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再遲到說再多好話也沒用。”

我和陳飛宇同時點了點頭,這次沒事我心中是非常的高興的,畢竟可以少掃一次廁所或教室。

“阿嚏。”

陳飛宇朝著老師打了一個噴嚏,老師一臉嫌棄的讓我們先回教室。

走出教室,我鬆了一口氣,看到陳飛宇的鼻子依舊紅撲撲的就想笑。

“你笑什麼?”

“笑你的鼻子像小丑的鼻子。”

說完,我就跑向教室,陳飛宇在後面追打著我,可惜他跑的比我慢。

就這樣我和陳飛宇打鬧追逐回教室,班裡早讀聲停了下來紛紛看著我們。

“咳咳……。”

我看見班主任雙手交叉置於胸前站在門口便不與陳飛宇嬉笑打鬧的坐回座位。

我二話沒說直接掏出語文課本跟他們一起讀。

沒有包書皮的語文課本有些皺痕,看起來非常的舊。

不過我不喜歡包書皮,那樣太麻煩又浪費錢,而且產品也不知道過不過關,所以我久而久之就習慣了課本沒有包書皮。

雖然那些包書皮很,但我以前用的時候有一股難聞的味道,後來我就沒用了。

我語文課本上的名字非常瀟灑大氣,是我親自寫的,可我同桌和陳飛宇卻看不懂,以為我在鬼畫符,我告訴他們這是我的名字,他們可是一臉驚訝,隨之又一臉嫌棄。

其實我的課本還好,我看過陳飛宇的語文課本,滿滿的不知道在畫什麼?有些地方還被他剪了出來,有的地方則是被他畫蛇添足畫上不知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最可怕的是給古人嘴裡加了一根香菸和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