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其他城市的軍隊,氣勢洶洶的進入楓樹城,加起來一共三千多人,運兵車在路上排出老遠的距離。

在這一支車隊裡,還帶著兩輛坦克,十輛裝甲車,還有一些自行火炮。

作為真正的陸戰之王,坦克走到哪裡都會吸引目光,卻也輕易不會投入戰場。

這種強壯的金屬巨獸,可以輕易的將血肉碾碎成泥,對於缺乏武器計程車兵而言,幾乎是不可戰勝的存在。

進可攻,退可防,除非是擁有專用武器,否則很難撼動損傷這頭金屬怪物的軀體。

當兩輛坦克出現在楓樹城,行進到莊園門口時,許多觀望計程車兵都鬆了一口氣。

按照他們的猜想,躲在莊園中的野人,應該沒有火箭炮一類的軍用武器。

相比各種槍械武器,這一類武器的獲得難度更高,包括碎顱傭兵團都沒資格擁有。

此前攻擊武裝直升機的不算,那只是一件自制武器,威力或許不弱,卻絕對射不穿坦克的厚重護甲。

依靠種戰爭利器,或許可以攻入莊園,將那些卑鄙的野人全部擊殺。

對於士兵來說,勝利是唯一的追求,尤其是當遭遇挫折,並且有大量戰友為之犧牲時,獲勝的心情就會越發迫切。

被野人佔據的莊園,填滿了倖存士兵們的怨念,恨不得將其夷為平地,將一群野人挫骨揚灰。

還有一些士兵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加入戰鬥,盡情發洩心頭壓抑的怒火。

兩支軍隊的指揮官,很快就在營帳裡見了面,後來者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收回了先前那名指揮官的許可權。

包括他計程車兵,立刻撤離戰場。

甚至還輕蔑的告知,對方有可能去軍事法院,接受失敗者應得的審判。

對於這樣的結果,先前陷入苦戰,求援卻被推諉的指揮官冷笑一聲。

“祝你好運。”

留下一句不知是祝福,又或者詛咒的結束詞,然後便昂首挺胸的邁步離開。

他沒有獲得勝利,卻成功帶著大部分士兵,活著離開了這一座戰場。

一切都值得,雖敗猶榮。

新任指揮官有更多計程車兵,背後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對於這場戰爭的勝利極為渴望。

沒過多長時間,軍方的指揮帳篷裡面,就來了十幾名不同陣營的代表。

其中還有一些專家,會負責協助這一場戰鬥。

對於這些戰鬥專家,指揮官的心裡有些不屑,卻必須要維持表面上的和諧。

畢竟這些人的背後,都是超級財團和巨頭,即便是他和背後的靠山也招惹不起。

至於那些超凡野人,確實有一些特殊手段,展現的手段也是匪夷所思。

可是那又如何,面對強大的武力時,最終也只能乖乖的臣服。

前任指揮官遭遇失敗,只能證明他的愚蠢,自己絕對不會有如此糟糕的表現。

對於這一場戰鬥,指揮官已經迫不及待。

各大組織的代表,卻在此刻提出要求,希望能夠合作發動進攻。

對於這樣的要求,指揮官卻有一些憤怒。

他感覺這些代表的行為,是對自己能力的質疑,甚至還會影響自己的戰績。

若不是心存顧忌,他絕對會揮舞著手槍,將這一群討厭的傢伙通通轟出去。

但是現在不一樣,他必須要做出妥協。

很快就有一些僱傭兵,迅速的抵達了莊園附近,他們自帶武器裝備,將在士兵之後進入戰場。

這樣安排的目的,就是避免僱傭兵不聽指揮,從而擾亂戰場上的節奏。

若不是心存顧忌,指揮官肯定會讓這些僱傭兵當先鋒,用來給自己手下計程車兵趟路。

僱傭兵的命,不值錢,甚至還讓人感到討厭。

進攻計劃制定完成,緊接著便展開行動,伴隨著坦克的轟鳴聲,新一輪的戰鬥正式開始。

坦克和裝甲車分成幾路,輕鬆突破了莊園的圍牆,又對準莊園的建築直接開炮。

炮彈飛入建築視窗,緊接著傳來一聲巨響,狂暴的氣流從視窗噴射而出。

夾雜著各種碎物,朝著四面八方灑落。

另外一輛坦克,也在同一時間開火,炮彈同樣鑽入了窗戶裡。

連續轟鳴的炮聲,等同於敲響了進攻戰鼓,急促的槍聲也隨之爆發。

坦克衝入莊園,根本無視那些打在身上的子彈,如失控的野獸一般向前猛撲。

士兵們緊隨其後,接連佔領各個區域,再對莊園裡的野人進行壓制攻擊。

相比上一波交鋒,這一次確實要好上很多,至少已經真正的進入了莊園內部。

而不是在莊園外,被壓制得進退兩難。

看到這一幕景象,觀看者們也相當開心,這種情況代表著戰場形勢已經扭轉。

就如同一把菜刀,劈砍在木頭上面,或許不能一刀兩斷,但是卻留下了深深的傷痕。

多砍上幾次,不信木頭不斷。

即便是再強的壯漢,身上捱了幾刀之後,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廢掉。

他們的計劃就是如此,不指望一次就能成功,而是慢慢的解決這一頭籠中困獸。

他們並不缺人手,同樣也不缺少時間,完全可以不慌不忙的玩耍。

看到初步計劃順利達成,指揮官露出得意的表情,再一次下達了攻佔建築的命令。

他知道在這一刻,有很多人在關注著戰場,每一名觀眾的身份都不簡單。

若是在這座舞臺上,能夠有精彩的表演,必然會讓自己名揚世界。

抱有這樣的想法,指揮官興奮異常,眼睛裡面似乎都在發光。

莊園裡的戰爭還在進行,在坦克的掩護下,士兵們成功的靠近了前方建築。

當他們準備進入建築時,忽然聽到一陣聲響,緊接著就有人發出驚呼。

原來在樓頂上面,不知何時搭建了一些裝置,上面擺放著密密麻麻的金屬鐵管。

長度都在半米,表面進行了處理,全是切割的網格狀紋路。

看似簡單的裝置,運轉起來卻是流暢無比,每一根鐵管裡面都裝入了延時引信,彈射滑行一段距離,落地之後便有青煙冒出。

看著掉落的鐵管,士兵們心頭一驚,頓生一種不妙的預感。

念頭剛剛升起,爆炸便隨之發生,爆竹一般的聲響接連不斷,莊園前的空地瞬間變成煉獄。

如此密集恐怖的攻擊,絕不是血肉之軀所能扛住,碎裂的鐵片和鋒利的石子,輕而易舉的便撕裂了士兵身體。

氣勢洶洶的坦克,在這種時候也只能啞火,看不到外面的情況,根本就不敢四處亂闖。

否則四處亂竄計程車兵,很可能就會死在自己人手裡。

突然發生的變故,驚呆了所有的觀戰者,還有那些緊隨其後計程車兵。

他們躲在掩體後面,躲避著飛射的破片,心頭滿是恐慌和沮喪。

“這些該死的野人,他們真的是野人?”

指揮營帳裡面,指揮官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建築。

他派遣的那些士兵,此刻就在不斷揚起的塵土裡面,根本不知道有幾人能夠倖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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