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陸隱出手,泥刃措不及防被一拳震退,周身,白色長刀揮舞,斬向陸隱:“你找死。”

陸隱瞬移消失,天眼,迫力蒼生。

紫色壓力驟臨,卻被泥刃無視,差距太大了,泥刃相當於契合兩道規律的永生境強者,兩柄白色長刀鋒銳無邊,斬擊之下,若沒有黑色甲片,陸隱甚至不敢觸碰鋒芒。

而泥刃本身防禦力也極強。

因果道劍,泥刃避開,劍道長河被一分為二,勾廉根本都不能觸碰施展裂穹的白色長刀,陸隱一次次出手,都在鋒芒之下破碎。

泥刃巴不得陸隱與它死戰,這個無賴再強還能超越它不成?那是不可能的。

陸隱天眼盯著泥刃,身體不斷乾枯了又恢復,持續吸收力量,直至完全吸收,一個瞬移出現在泥刃眼前,鴉定身。

鴉定身需要對視,泥刃雖看不出眼睛,但必然盯著陸隱,除非提前防備鴉定身。

泥刃驀然頓住,動彈不得,以陸隱天眼為.asxs.,它自‎‏​‏‏​‏​‎‏​‏‎‏‏‏身為終點,佈滿詭異的黑色線條,凝滯空間。

怎麼可能?這是什麼力量?它居然能控制自己?

陸隱一躍出現在泥刃眼前,握拳,釋放全部力量,打。

一聲巨響,泥刃身體被打的彎曲,水泥表面都在撕裂,澎湃的力量自泥刃後方爆出,擊碎虛空,讓肉眼可見的星空扭曲,最終化為恐怖力道扭轉向四方,直至遙遠之外。

陸隱抬頭,死盯著泥刃。

泥刃身體沒有被貫穿,這一拳並不能殺它,並且將它推開了被鴉定身控制的範圍。

儘管沒重創泥刃,卻也讓泥刃震撼,這是陸隱第一次對它造成傷害,威力並不小,尤其那鴉定身更是讓它驚悚。

到底是什麼力量?

白色長刀斬落。

陸隱避開,沒重創嗎?好,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他就不信轟不碎泥刃。

星空下,陸隱與泥刃交錯而過,他在吸收物極必反的力量,泥刃則忌憚鴉定身,不斷斬擊,可有的斬擊直接就被瞳外化身擋住,一次次斬擊都無法破去。

陸隱也打出了第二擊鴉定身,控制泥刃,全力一拳轟出,泥刃身體肉眼可見的撕裂更多了,但要想完全貫穿不知道多久。

門戶突然出現,傳出八色的聲音:“陸隱,戰爭即將結束。”

陸隱目光赤紅:“等我殺了泥刃。”

“戰爭即將結束,沒必要了。”

“等我殺了泥刃。”

泥刃冷笑:“殺我?做夢,真以為我會被你的力量所殺?你根本不理解我們之間的差距。”

“可惜戰爭結束了,否則我也想殺了你。”

陸隱死盯著泥刃,持續吸收物極必反力量,沒時間了,戰爭一旦結束他不知道會怎麼樣。

沒猜錯,戰爭的結束來自泥別邏。

泥刃被自己帶走,泥別邏應對呵呵老傢伙,無暇顧及其它不可知,它怕泥刃被殺。

不可知本身也不想與泥水國度死拼,畢竟泥水國度的特性註定一旦纏上來就是個麻煩,泥別邏至少能拼掉一個絕強的不可知。

但自己一定要殺了泥刃,告慰山劍宗老祖在天之靈。

想到這裡,他釋放心臟處星空,三顆神力星球轉動,三條線出現,紅色,銀色,藍色,彼此纏繞,從未體驗過的恐怖神力瞬間爆發,朝著陸隱體內湧去,那種澎湃到極致的神力剎那間淹沒了陸隱神智。

當初紅色與銀色兩條線都不是陸隱可以控制的,而今,是三條。

當神力湧入體內,陸隱仰天咆哮,雙目蘊含刺目光芒看不見瞳孔,嘴裡,神力長虹貫穿星空,直衝而上,化作三色神力灑落,陸隱本人陷入三色雲霧內,那是神力實質化,在沸騰,在湧動,又如同一個繭,在孕育。

泥刃驚呆了,望著陸隱,這個無賴做了什麼?

剛剛那股神力釋放讓它都有涼意,看著在神力雲霧內的陸隱,它居然產生了忌憚。

不行,雖然不知道這個無賴做了什麼,但決不能讓他得逞。

想到這裡,白色長刀斬去,切開神力雲霧,刀鋒壓著神力斬入陸隱體內,沒能斬斷。

泥刃駭然,不可能,區區一個無賴,竟然撐住了自己契合宇宙規律的文明重器斬擊,不可能。

他之前明明根本不敢觸碰刀鋒才對。

怎麼會這樣?

白色長刀再次斬落,不斷揮舞,一刀刀撕開陸隱身體,可無法完全斬斷陸隱,每一刀都在陸隱體表留下深刻斬痕,鮮血順著斬痕流淌,很快染紅了陸隱全身。

陸隱依然包裹於神力雲霧內,神力,從紅色變為銀色,從銀色變為藍色,又從藍色變為紅色,不斷變換顏色,最終,三色齊出,陸隱陡然睜眼,雙瞳猩紅,猛地大吼一聲,神力轟然炸裂,將泥刃震退。

泥刃警惕盯著陸隱,身側,兩柄白色長刀遙遙相對,第一次在陸隱身上感受到了壓力。

而此刻,出現在泥刃眼前的陸隱完全變了,猩紅雙目,一條黑線自左眼垂落,髮絲如紅銀藍三色氣海翻卷,如霧蒸騰,令身後都出現了三色天地,彷彿自另一個世界走出。

雙臂外衣粉碎,手臂之上呈現三色猙獰條紋,胸前更是出現三色雲朵,整個人宛如自血海走出,以自身為中心朝著四周擴散三色光芒,蕩起漣漪令虛空波動,形成垂直的三色湖泊!

這一刻的陸隱讓泥刃有種面對怪物的感覺。

儘管陸隱不是永生境,卻就好像是神力的集合體。

它揮舞白色長刀斬去,管你是什麼,全部斬碎,沒了剛剛那種繭,看你怎麼擋。

白色長刀徑直斬向陸隱,然後在泥刃驚訝的目光下,徑直斬在陸隱雙肩上,沒有任務抵擋,任由雙刀斬落,結果卻與剛剛一樣沒能直接斬斷陸隱身體,陸隱抬手,對著泥刃遙遙一掌,三色神力纏繞五指,化為光束轟去。

泥刃急忙避開,三色神力掠過身側,將虛空轟出無邊黑暗,緊接著,陸隱揮手,三色神力光束橫移,要將整個虛空切割。

泥刃躲避不及,被三色神力轟擊,身體如同之前被陸隱以物極必反吸收力量完全釋放的打擊一樣,轟出了凹痕,產生撕裂感,它急忙控制長刀斬向陸隱脖頸,橫斬。

陸隱此刻意識充滿了殺戮,幾乎被淹沒,沒有任何戰鬥習慣,連對危險的預判與躲避都沒有,脖頸被長刀斬入,泥刃預想中頭顱被斬斷同樣沒有出現,陸隱死盯著泥刃再次打出神力光束。

光束轟擊虛空,雙手拍打,任憑泥刃再怎麼躲避都無法徹底避開,這一幕它很熟悉,敵人躲避它刀鋒的時候也是這樣,不能硬接,只能躲,可它沒有瞬間移動,轉眼又被擊中,緊接著連續被三色神力轟擊,身體步步後退,與此同時,它控制長刀斬擊陸隱,陸隱不僅不退,還朝著它衝去。

他的身體被長刀不斷切割,血灑星空,泥刃也不好受,神力終究洞穿了它身體,之前陸隱以最強力量沒能打穿,此刻,被神力撕開,泥刃撐不住,急忙收回長刀抵擋陸隱的神力轟擊。

神力光束轟擊在白色長刀之上,壓著長刀墜落,他本人一個瞬移出現在‎‏​‏‏​‏​‎‏​‏‎‏‏‏泥刃眼前,一腳踹出,雙手打出神力壓制長刀,手不能動,他還有腳。

泥刃被重重踹飛,不夠,不夠,遠遠不夠。

陸隱意識徹底模糊,但他知道自己要殺死這個敵人,這個敵人是他唯一的目標。

再次一腳踹出,踩下,狠狠踩在泥刃身上,將泥刃瘋狂壓下。

泥刃嘶吼,水泥覆蓋向陸隱,陸隱完全沒有躲避的想法,任由水泥覆蓋,猛地一腳踹出,將水泥踢散,泥刃再度被重創,不過它也趁此機會覆蓋住了陸隱,收回長刀退避。

神力轉瞬而來,泥刃眼前,長刀交疊抵擋。

轟的一聲,身體被震飛。

陸隱沒容它有任何休息的機會,抬手,一掌掌拍出,不斷轟擊神力,泥刃一邊以雙刀抵擋,一邊取出白紙畫出陸隱,然後,擦掉。

再看去,嗯?怎麼沒影響?

泥刃不可置信,不可能的,它明明畫出了陸隱,怎麼可能擦掉都沒影響?

不是沒影響,而是影響的不是陸隱,是神力。

此刻說不出它對決的到底是陸隱還是神力,神力覆蓋陸隱,孕育了此刻的陸隱,陸隱控制著神力,泥刃感覺不錯,它面對的就是一個怪物,一個不可知三色神力集合的怪物。

白紙被打穿,泥刃驚呆,望向陸隱,眼前,神力降臨,長刀斬落,勉強切開近半的神力光束,剩下的一半依舊將它轟飛。

陸隱低吼,瞬移接近泥刃,一拳打出,被長刀抵擋,眼前,另一柄長刀斬下,撕開身體,他的另一拳也擊中泥刃,將泥刃身體撕開,毫無章法的戰鬥,以傷換傷,陸隱根本沒有疼痛,身體因為物極必反還不斷恢復了又幹枯,這來自他的本能。

泥刃卻不想這麼跟他拼。

陸隱現在廝殺只剩下本能,它卻不同,當刀鋒無法對陸隱造成死亡威脅的時候,它本身對陸隱的優勢就徹底沒了。

這一刻,它想走了,這一戰不是它想要的。

這時候的陸隱也不是它希望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