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外。

一個女人戴著墨鏡,匆匆從裡出來,四下看了一番後,閃身鑽入路邊等候的跑車內。

到了車裡,凱諾才摘下墨鏡,掏出鏡子看了起來。

脖頸處的點點殷紅彰顯著剛才酒店內的瘋狂,她暗暗在心裡罵道:

這個fancy,可真夠粗魯的!

現在要連著好幾天戴絲巾了!

不過想想到手的代言,倒也值了。

心情大好的命令司機開車,她已經等不及要去看蘇夢臉上的表情了。

疾馳過幾個街道後,一個熟悉的身影閃過,她忙喝令道:

“停車!”

定睛看去,那人正是蘇夢。

凱諾心裡疑惑,這大中午的,不在食堂吃飯,一個人出來幹什麼?

難不成……

她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這,凱諾一陣大喜。

叫司機停在拐角後,便戴上墨鏡跟了上去。

而蘇夢對後面的凱諾還渾然不知,一門心思想著快些到。

因為常素的店離公司不遠,所以空了的時候,她會來店裡吃飯。

一來是為了給常素幫幫忙,讓她喘口氣吃口熱乎的,二來也是為了和她聊聊天,等唸了大學後,回來的次數就少多了。

夏天的中午熱的離譜,好不容易走到了,她先端起桌上的水咕嚕咕嚕灌了下去。

常素在一旁笑她:

“瞧把你急得!我說你在食堂吃不就得了,還總要大熱天的跑來跑去。”

蘇夢緩口氣:

“我就想來看看你,給你幫幫忙嘛~”

常素還想說什麼,卻被陌生女人的聲音打斷。

凱諾不知什麼時候邁了進來。

“哎呀,沒想到啊,這裁衣店竟然是你們家開的。”

見到蘇夢,她羊裝驚訝:

“我就說這個老阿姨有些面熟呢,原來是和你長得像啊”

蘇夢波瀾不驚,言語卻絲毫不饒人:

“你怎麼來了,是不是衣服不合身了?幫你改大些?”

凱諾臉色一變,旋即又恢復了笑意:

“我還以為傍上了款爺,怎麼著不得給你個大別墅住住?沒想到啊,人家卻只給你這麼一個破店面,也不知道是該說你見識短還是格局小了,這麼點小恩小惠就讓你感恩戴德了,到底還是窮酸小戶難登大雅之堂啊!”

說罷,還輕蔑的掃了她幾眼。

轉過來之時,蘇夢眼尖的看到了她脖頸上的殷紅,不屑的嗤笑道:

“我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力更生成窮酸,賣身求榮反倒成風雅了?凱諾姐,你脖子上難不成都是些光榮的勳章啊?”

凱諾下意識的捂住脖子,惱羞成怒的吼道:

“蘇夢,你以為你有多清純?不就是陪林樹睡了嗎?等他厭倦你的時候,你連屁都不是!走著瞧吧!”

說畢,她便氣急敗壞的走了出去。

留下目瞪口呆的常素,和一頭霧水剛從廚房出來的林樹。

“阿姨,我把飯……”

“別叫我阿姨!”

常素反應過來後,氣血只往腦門上湧。

她就說嘛,怎麼會有無緣無故的好!

如果只是同學,會把房子借給自己住?

沒有任何關係的話,會給她掏錢開店?

她太傻了!

女兒都被賣了,她還在幫著數錢呢……

見常素悲痛欲絕的樣子,蘇夢一個頭兩個大,羞恥的無地自容。

凱諾張嘴就來,她現在真是有理說不清,只能無力的解釋:

“媽,不是你想的那樣!”

常素癱坐在凳子上痛心疾首:

“你還沒成年啊你!你怎麼就敢做這種事!”

“什麼事啊?”

林樹莫名其妙。

他只是去廚房盛了飯,出來就成了這樣子。

“你說什麼事啊!你要不要臉啊!”

蘇夢又羞又氣:

“媽!我和林樹真的沒有……沒有……沒有那個!”

天,殺了她吧!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需要在長輩面前解釋,她沒有和男人做過不該做的事。

林樹被突**況搞得措手不及,還以為蘇夢說的是那天親她的事,連忙招認:

“阿姨,我真的只是親了一下她,別的什麼都沒有做!”

蘇夢愣住了,常素心裡愈發難受,這種細節都要講?

旋即怒罵道:

“偽君子!嘴上一套背後一套”

難道不是這件事?

林樹一拍腦袋。

完了,一定是說上次過夜的事。

他又解釋道:

“阿姨,上次夢夢來家裡過夜,雖然我們睡得一張床,但真的什麼都沒發生!”

蘇夢已經被林樹氣的失聲了。

他到底是來解圍的,還是越描越黑的?

眼瞅著常素快要被氣暈過去,她忙採用迂迴政策:

“媽!你別聽凱諾亂說!林樹怎麼可能會看上我?他和我走得近是為了追江若宇!都是凱諾誤會了!”

常素這才停止了哭聲,若有所思的看向她。

是哦!

那個江若宇她是知道的,家裡有錢不說,人也長得機靈,和林樹倒是般配,這倒也說得通。

見常素神情緩和,蘇夢正要鬆一口氣,林樹卻著急的跳了出來。

“蘇夢,你不要亂說!我根本沒有要追江若宇!”

噗!

如果絕望有名字,那一定是林樹的名字。

眼瞅著她都要矇混過關了,他又闖禍了!

果不其然,常素一聽這話,立馬又哭天搶地起來。

她狠狠的剜了一眼林樹,對方卻理直氣壯地瞪著她。

旋即又蹲在了常素的前面:

“阿姨!你放心吧!我會對夢夢負責的!”

蘇夢恨不得一口血噴出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