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銳術”和“腐化術”都已經“熟練掌握”。

只不過……這兩個法術能不能達到設想中的效果,那就不知道了。

缺少一個試驗物件,沒法驗證法術效果,還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而且……拋開“鋒銳術”這個加持法術不論,單說“腐化術”。“腐化術”開創至今,恐怕從來就沒人想過,會把這個法術用在戰鬥上。

各種各樣的法術數不勝數,誰特麼會把一個漚肥用的種田法術,朝戰鬥方向開發?閒得蛋疼麼?

也只有許恪這個既有外掛,又沒錢買法術,還需要戰鬥力的傢伙,才會有這種無奈之舉。

沒辦法啊,身為穿越者,突然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真的很缺乏安全感。

三次“百倍收穫”刷完了,但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穫”的基本功能還在,不能閒著,繼續練。

許恪一次又一次的施放法術,“鋒銳術”和“腐化術”連續施放,直到耗盡法力。

然後,許恪盤坐在床榻上,開始修煉“小五行混元真訣”恢復法力。

等到法力恢復,接著又是一輪法術施放,然後又打坐練氣。

如此迴圈,直至深夜。

掛在牆壁上的油燈早已熄滅。

燈裡沒油了。反正也不影響施法練氣,許恪也就懶得點燈了。

此刻,夜深人靜,四野一片漆黑。

原本此起彼伏的蟲嘶蛙鳴,都變得沉寂起來。

許恪結束了一輪打坐練氣,準備上床睡覺。

雖然確實是在修仙,卻也不能太肝。修行是日積月累的事,不可能一步登天,就算有“百倍收穫”都不行,先睡覺吧。

正當許恪打算休息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有些響動。

仔細一聽,響動就在屋外,像是有人在搬東西的聲音。

搬東西?在我的屋外?

外面有什麼東西可以搬的?

許恪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他堆放在地坪裡的銀葉黃麻。

臥槽!不會是有人偷我的銀葉黃麻吧?

老子好不容易才有這麼點收穫,就被人惦記上了?

敢動老子的東西,你特麼找死!

心頭騰起一股怒火,許恪縱身衝出臥室,從門背後抓起鐮刀,一把拉開大門,衝了出去。

外面的地坪上,堆放銀葉黃麻的垛子前方,一個蒙著臉的身影正扛起了幾捆銀葉黃麻。

“敢偷老子的東西?老子砍死你!”

許恪一聲怒吼,揮起鐮刀就衝了上去。

小偷嚇得一跳,一把丟開銀葉黃麻,轉身就跑。

眼看小偷就要跑出地坪,許恪揚手打算把鐮刀砸過去,突然想起:不是要實驗腐化術麼?這不正好有個實驗物件。

以意引氣,一道墨綠色的靈力在掌中旋繞,伸手一揮,腐化術脫手飛出,一下打在小偷背上。

然後……小偷毫無反應,看起來根本沒受什麼傷害,腳步飛快一溜煙跑沒影了。

腐化術,好像沒什麼效果?

看樣子,腐化術的戰鬥方向應用,不怎麼成功啊!

許恪嘆了一口氣,心頭有些鬱悶。

清點了一遍堆成垛子的銀葉黃麻,數量沒少,小偷沒有盜竊成功。這讓許恪心頭好受了一些。

把銀葉黃麻垛子重新捆紮了一遍,許恪心頭仍然十分鬱悶。

居然連小偷都有。宗門駐地的修行環境,真是太惡劣了。社會治安還有沒有人管了?妖妖靈在幹啥呢?

好吧,這裡沒有妖妖靈。

這就更讓人鬱悶了。

這些銀葉黃麻,就是許恪辛苦勞作半年的唯一收入來源。

交完租之後,剩下的銀葉黃麻賣掉換錢,要維持下半年的生活,還打算花錢學法術,都不知道夠不夠用,可不能讓人給偷了。

如果被人偷了,這半年就特麼白乾了。

“草!都沒法睡個安穩覺了。”

許恪怒罵一聲,根本不敢回房睡覺,只能守在這裡防賊。

不能睡,那就只能繼續肝了。

好在打坐練氣也能養神,幾天不睡覺也沒多大影響。要不然,這日子都沒法過了。

於是,許恪又開始一次次的施法,一遍遍的練氣。

一晚上過去了。

許恪的修為略有長進,施法熟練度也有一些提升。果然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穫”啊!

第二天一早。

許恪吃了早飯,把昨天收割的銀葉黃麻曬在地坪上,然後又拿起鐮刀準備下田,繼續收割剩下的銀葉黃麻。

許恪的田地離住宅不遠,幹活的時候,抬眼就能看到家裡,再加上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小偷也沒那麼大的膽子。

所以,許恪下田幹活的時候,倒也不擔心被人偷家。

提著鐮刀一路走向田地,眼前是一片廣闊的田野。

田野裡,茂密的銀葉黃麻隨風起伏,銀色的葉片反射著朝陽,盪漾起燦爛的光波,美輪美奐。

如果忽略那些提著鐮刀下田幹活的“外門弟子”,眼前這番景緻,倒也有幾分修仙的畫風了。

許恪笑了笑,收回目光,繼續前行。

眼前這片種植區域,屬於下等靈田,主要種植銀葉黃麻和千鍾粟。上半年一季種植銀葉黃麻,下半年一季種植千鍾粟。

這片種植區域有上萬畝,全都是練氣初期的外門弟子負責種植。

除了許恪這種剛剛從道童晉級的外門弟子之外,還有很多長年卡在練氣初期無法晉級的“老師兄”。

眼前遇到的這個,就是一位“老師兄”了。

“王叔,早啊!”

許恪來到田地,朝旁邊田埂上站著的一個頭發斑白的“外門師兄”打了個招呼。

“要叫師兄!”

王師兄理了理斑白的鬢髮,嘴角咧了一下,“別看我頭髮白了一些,但是我並不老,這是‘少年白’,懂麼?我還年輕著呢!”

“啊,對,對,對。”

許恪笑著點頭,連忙改口,“應該叫師兄。王師兄好!”

“嗯!”

王師兄點了點頭,朝許恪的田地看了一眼,笑道:“小許,你這動作挺快的嘛,這就收完一半了?”

“昨天收工晚,多幹了一會。”

許恪隨口答了一句,心想:我開了掛,會告訴你麼?

“哎,小許。”

王師兄叫住了許恪,說道:“我記得……住我旁邊的那個姓高的小子,好像是跟你一起從道童晉升上來的吧?”

“你說的是高磊吧?是有這麼回事,只不過我跟他不太熟。”

許恪回過頭來看向王師兄,“怎麼了?他有什麼問題嗎?”

“呵呵,他……呵呵,他得了個怪病。”

王師兄突然笑了起來,“昨晚後半夜,這小子突然腹痛,肚子脹得跟十月懷胎似的,還一個勁的放屁。那個屁放得,就跟吹喇叭似的,嗚嗚直響,哈哈,笑死人了。”

呃?肚子痛?肚子脹?還一直放屁?

這……莫非……昨晚那個賊就是高磊?

許恪眉頭一挑,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意。

看樣子,我的“腐化術”打人試驗,算是初步成功了。

嘿嘿,誰說“種田法術”就不能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