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牛犢,怕虎! 第二百五十四章 誰欺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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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欺負?
這到底是誰欺負誰呢?
堂堂紹武侯被一個毛頭小子罵得狗血淋頭,還只能忍氣吞聲,分明是被欺負慘了。
葉重心中思索著,這虞知口中的叔到底是誰。
是魏無忌,還是另有他人?
紹劍安眼中閃過一絲緊張,他知道虞知說的人就是李浩渺,也正是因為李浩渺的存在,他才不敢出手對付虞知。
十品宗師早已經脫離了世俗的範疇,就算李浩渺平了紹武侯府,大楚皇朝難道還會與一位劍道宗師為敵?
虞知一早就知道李浩渺已經來了。在他開口怒罵紹劍安的時候,李浩渺就已經來了。
有了李浩渺撐腰,虞知才敢這樣肆無忌憚。
隨著虞知的聲音迴盪在葉家上空,一道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李浩渺腰間懸劍,手中握著一個酒罈子,濃重的酒香飄蕩在空氣中。
見著李浩渺渾身酒氣模樣,已然是喝了不少。但不會有人懷疑李浩渺醉酒。
十品宗師醉酒後殺人恐怕只會更加利索。
葉家眾人並不知道來人是誰,紹劍安心頭一驚,在李浩渺面前,就算是武侯又怎麼樣?
李浩渺早就來了葉家,準確地說,是跟在虞知兩人的身後。
自隕星崖一事後,李浩渺深刻地認識到真讓虞知單獨行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這次虞知和黎晚桐能夠活下來,只能稱之為奇蹟。
“小魚兒,不要整天拿老姐來威脅我。我好歹是劍道宗師,她還能拿我怎麼樣!”
李浩渺的聲音很響,可這聲音越響亮,越是讓人覺得李浩渺底氣不足。
葉重等人看著忽然出現的李浩渺,尤其是聽見了“劍道宗師”這是個字。
他們又何曾會想到虞知隨便喊一聲,就能喊出來一個劍道宗師?
如今,葉天豐心頭萬分懊悔,他想不到的是虞知和葉清歡除了有魏無忌相助,還有一位劍道宗師做靠山。
武侯之位很好嗎?
葉家的家業又算個屁!
葉家眾人現在算是明白,他們想要給下馬威的葉清歡早就是他們高攀不起的人了。
紹劍安看見李浩渺,沉默不語。他曾想過李浩渺會出現,但李浩渺真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卻又後悔來到此處。
李浩渺的目光掃過葉家眾人,徑自無視他們,最終落在了紹劍安和紹焱的身上。
“紹劍安,上次你還沒受到教訓?”李浩渺淡淡地說道。
“你可以不怕魏無忌,但是你不能不怕我!”
平淡的聲音和言辭卻透露著絕對的威懾力。
紹劍安心中嘆了口氣,在李浩渺露面時,一股無形的劍氣就將他的周身完全封鎖,沒有留下一絲退路。
紹劍安感受到了一股壓力,極力平靜自己的內心。
你不能不怕我!
這是一位劍道宗師的威脅,更是諾言。
李浩渺的出現直接將拉扯的局面上升到生死之間。只要紹劍安還敢有什麼異心,李浩渺也不會手下留情。
“說到底,這也是我們紹家的家事。”
紹劍安話音未落,便是感覺到一道劍氣轟在自己的胸口上。剎那,紹劍安倒飛而出,速度之快令眾人都來不及反應。
紹劍安落地後,連連後退,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噗!
口中鮮血飛濺,細密的血雨落在每一步腳印上。
這一劍沒要了紹劍安的命,劍氣恰恰好斬斷了紹劍安的胸骨,再寸進分毫,足以攪碎紹劍安的心臟。
李浩渺喝了一口酒,雲淡風輕地說道:“清歡是我的弟子,就算是家事,我也管得了。”
李浩渺這一句話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誰都知道葉清歡劍道天賦高絕,在紹武侯府前一夜踏入開碑七品,成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開碑七品強者。
葉重能夠明顯地感受到身旁葉天豐的身子在顫抖,對於他們葉家來說,這是難以估量的損失。
葉量吞嚥了幾口口水,整個人像木樁一般定在了原地。
或許他在為當時的決定而後悔,又或許他擔心葉清歡會報復他。
紹焱早就被嚇傻了,褲襠下流出一陣汙穢之物。
李浩渺厭惡地看了一眼紹焱,“像你這樣也配為人父?”
李浩渺想起了顏依,他也是剛知道自己還有個女兒,可他見到顏依便是疼愛極了,怎麼會像紹焱一樣?
紹焱說不出話來,目光驚恐,只剩下恐懼。
李浩渺沒有做多餘的事,走到一旁,將此事的決定權交給葉清歡。
葉清歡會意,依舊是一劍,逼向紹焱。
這一次,紹劍安再也無法阻擋。
只聽一聲慘叫回蕩在葉府的上空。鮮紅的血液混著屎尿,不堪入目。
淒厲的慘叫聲讓所有人都覺得襠下一涼。
“我再說一次,我葉清歡與你們葉家,紹家再無關係。”
“再見面時只會是仇敵!”
......
林文茂站在葉府外,聽著裡面的慘叫。
他自然也聽到了這些聲音。
“李浩渺,劍道宗師。沒想到虞知還有這樣的背景。”
林文茂很快就見到了虞知和葉清歡,還有那個“微醺”的劍道宗師。
沒等林文茂開口,虞知說道:“你在等著看誰的笑話?”
林文茂沒想到虞知的話這麼銳利,將他問的話堵在了嘴裡。
林文茂像是噎著了,連續咳嗽了幾聲,甚至不知該如何接話。
虞知徑直從林文茂眼前走過,並不將林文茂放在眼裡。
……
……
京都內,一夜之間,秋若若被項景昊抓進楚王府的事情傳得人盡皆知。
而因為秋若若在楚王府前跌倒的那一幕,更是讓京都中的風向倒向了身嬌體弱的秋若若。
殊不知,這一切都是秋若若的算計。
楚王府中,項景昊將藥碗接過來,關心地看著姜溪月。
“孃親,你感覺怎麼樣?”
姜溪月溫和地笑了笑,說道:“倒也沒什麼事。這些靈芝人參也不必天天用了。”
項景昊說道:“孃親,不必省著。這些東西,我們楚王府多的是,孃親只管養好身體。”
姜溪月睡了一夜,也是睡得充足,但在黎明睜眼之際朦朧間看見了那一道少年的身影。耳畔再度出現了求救的呼聲。
姜溪月覺得身體已然沒有多大問題,只是有些虛弱罷了。而她所關心的是夢境中的少年。
姜溪月看著項景昊,隱隱有些出神。
“昊兒,今日,我們去一趟秋府,找一下若若。。”
項景昊聞言,不悅道:“孃親,你可知道如今京都怎麼說我們楚王府?都說我們楚王府仗勢欺人,欺負秋若若。”
“再說了,孃親你被秋若若給氣暈,這件事都沒跟他們秋府算賬。為何還要去尋她?”
姜溪月握著項景昊的手,依舊溫和地說道:“孃親並非因為若若而吐血暈倒。說到底,這件事是你錯怪了若若,也是太魯莽了些。”
“今日去秋府,你也該順便給若若道個歉。”
項景昊頓時跳了起來,經過昨日一事,他哥秋若若已經是水火不容,又怎麼會想秋若若低頭?
“孃親,你為何要這麼維護秋若若?明明是秋若若失禮,對孃親不敬。就衝這一點,孩兒拿她給孃親賠罪也不無道理!”
姜溪月淡淡搖頭,對著項景昊說道:“昊兒,孃親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這件事和秋若若沒有關係。孃親不希望你錯怪他人。”
姜溪月本想著給項景昊和秋若若說媒,可如今這樣的情形,這姻緣已然是不可能。
沉默了片刻,姜溪月繼續說道:“既然昊兒不願意前去,那我自己去秋府就好。”
項景昊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心中覺得姜溪月變了。從前的姜溪月眼中只有他這個兒子,如今卻為了一個秋若若而斥責自己。
項景昊隱隱覺得姜溪月有些事情在瞞著自己。
“孃親想去,孩兒只好陪孃親走一趟。”
姜溪月聞言,微微一笑,眼中充滿了溺愛。
……
秋府東院裡,秋若若輕輕揉著秋勁風的頭部。
秋勁風已經許久沒有走出這個院子了,就是昨日秋若若被抓走,秋勁風也沒走出這裡。
秋勁風是秋家的定海神針,他活著,那些院牆外,黑暗裡的鼠輩就要掂量掂量自身的分量。
“這次陛下護著你,不代表下次也是這樣。”秋勁風閉著眼睛說道。
秋若若明白秋勁風指的是秋漁去皇宮辭官一事。
秋勁風繼續說道:“帝皇心術,深不可測。昨日陛下看得上秋家,所以給了秋家一個面子,但沒有人喜歡被威脅,尤其是那些手握權力的人物。”
“若若,我們秋家始終是臣子,有些手段好用,卻也不能用在皇宮裡。”
秋勁風只是平靜地說著,沒有任何責怪的語氣。他知道秋若若不是秋漁,更比秋漁要聰明的多,能夠聽得進去。
秋若若沉默了片刻,坐到了秋勁風的對面。
“爺爺,我知道了。”
不得不說,昨日的情形,秋若若應對的很好。現在京都中的風向完全倒向秋若若。
畢竟,秋家名聲極好,百姓們也總是喜歡伸張正義。
秋勁風睜開眸子,寵溺地看著秋若若。
“你爹老實,不善權謀。你聰慧許多,本可以繼承我的衣缽。不過,你自己的路還是該自己選。”
“爺爺要告訴你的是,你現在選擇的路恐怕會很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