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櫻這話一出,蘇啟升和顏貞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陳佩兒面上閃過了一抹慌亂,但很快又鎮定了下來,“寧櫻,就是想搶走我的爸爸媽媽是不是!你害我被奸人侵犯,現在又說出這些話,你到底想幹什麼??”

陳佩兒的情緒再次激動了起來,瘋狂的大喊大叫。

“我恨你!我討厭你!!”

陳佩兒抱著自己的頭,表情痛苦。

顏貞抱著她,安撫著:“媽媽在,媽媽在這裡,佩兒,你別這樣……”

“我不要再見到她!我不想再見到她!!”

陳佩兒緊緊的抓著顏貞的手臂,固執的說:“媽,讓她簽字,不要再見她!!永遠都不要!!!”

“好好好,媽媽答應你,答應你!你冷靜一點,你這樣,媽媽看著心疼……”

顏貞為了安撫她,只好看向寧櫻,聲音帶著哀求:“小櫻,拜託你……”

寧櫻厭惡的瞪了陳佩兒一眼,走到茶几前,拿起了一旁的筆,在協議的最後,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陳佩兒看到這,終於平靜了下來,帶著恨意的說:“以後不準再見她!永遠都不準!”

“好!媽媽答應你。”

顏貞含淚點頭。

蘇啟升也答應了下來。

寧櫻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們,最後什麼都沒說,轉身就離開了。

回到病房,此時,厲璟煜已經醒了。

他換了衣服,正準備去找寧櫻,就見她已經回來了。

“顧川說爸媽找你?你怎麼一個人去了?”

厲璟煜擔憂的開口。

“沒事,他們只是找我簽署斷絕關係書而已。”

寧櫻語氣平淡的說出這句話。

厲璟煜眉頭一蹙,“陳佩兒的主意?”

“嗯,不籤還要跳樓呢。”

寧櫻嘲諷道。

厲璟煜眸底閃過一抹利光,“看來她是鐵了心要我和蘇家斷絕所有關係。只是現在她佔據上風,我們又沒拿到的樣本,你打算怎麼辦?”

“再去一次!”

寧櫻挑眉道:“這次,不僅不用低調,還要打草驚蛇。”

厲璟煜勾唇,“你有計劃了?”

寧櫻點頭,“嗯。”

兩人將計劃商量好,彼此相視一笑。

轉眼,又過了一天。

深夜。

陳佩兒獨自一人在病房裡休息,陪護的顏貞在醫院熬了兩三天,有些扛不住,回家休息了。

門口有當值的保鏢。

寧櫻穿著護士服,戴著口罩和帽子,推著車子就走到了病房門口。

“有什麼事嗎?”

蘇家的保鏢很盡責的攔住了她。

寧櫻將腦袋微微低垂著,輕聲回答道:“主治醫生開了藥給蘇小姐,我是來送藥的。”

保鏢打量了她一眼,覺得沒什麼不妥,便讓開了道,“輕點聲,小姐已經睡了,不要打擾大小姐休息。”

寧櫻點頭,推著車就進去了。

病房裡,只有一盞昏黃的夜燈,陳佩兒躺在病床上安然入睡。

寧櫻將車子推到一邊走上前,掀開了被子,小心的抽出陳佩兒的手。

她拿起止血繃帶纏上了她的手臂。

只是剛纏好,陳佩兒就驚醒了。

她睜開雙眸,立即收回自己的手,將止血繃帶扯開,驚愕的叫出聲來,“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寧櫻口罩下的嘴角微微勾起,變換的聲音回答:“小姐,我按照主治醫生的吩咐,要給你抽血化驗。”

“!!”

儘管變了聲音,但陳佩兒盯著寧櫻的眼眸,還是認出了她,“寧櫻!是你!”

寧櫻眸光一利,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低頭要去扎針。

陳佩兒瞬間喊了起來,“你幹什麼?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殺我!救命!”

門外的保鏢聽到動靜,第一時間衝進了病房。

寧櫻被控制住。

陳佩兒驚魂未定,揪著被子縮在了床頭。

還好她睡的不死,不然就讓寧櫻得逞了!

保鏢摘下了寧櫻的口罩,當看到她後,表情一怔,“寧小姐,你居然假扮護士!”

寧櫻挑眉,“放開我!”

“寧小姐,這件事我們要稟報老爺和夫人!”

保鏢通知了蘇啟升和顏貞。

二老趕到了醫院,同時,厲璟煜也來了。

此時,寧櫻端坐在病房的沙發上,厲璟煜和蘇啟升夫婦一同感到。

“爸媽……”

陳佩兒看到他們,激動的衝上前抱住了他們,泣不成聲,“寧櫻要殺我!她要殺我!”

蘇啟升蹙眉,驚訝的看著寧櫻,“這是怎麼回事?寧櫻,你想幹什麼?”

厲璟煜上前一步,遮擋住了蘇啟升的視線,“此事肯定有誤會。”

“有什麼誤會!”

陳佩兒聲嘶力竭的反駁,“她就是要殺我!還好我沒有睡的很沉,不然我已經死在睡夢中了。”

顏貞看著陳佩兒在哭,心疼的不行,“好了好了,媽媽在,不用怕!”

“媽,你要給我做主!”

陳佩兒淚流不止。

顏貞看向寧櫻,蹙眉問:“小櫻,你是記恨我們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沒有要殺她!”

寧櫻語氣平靜的說道:“我只是懷疑她不是你們的女兒,所以,想抽她的血拿去化驗而已。”

“你胡說八道什麼!”

陳佩兒聽到她的理由,反應激烈。

寧櫻掀起眼皮,直勾勾的盯著她,“我只是說出我的懷疑而已,你這麼激動做什麼?難不成,你真的不是?”

“……”

陳佩兒肉眼可見的慌了。

她沒想到,寧櫻已經簽署了斷絕關係書,卻還是死咬著她不放。

她死死的盯著她,腦子轉了起來。

下一秒,她激動的喊道:“寧櫻,你已經害的我沒了清白,現在又來汙衊我的身份!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到底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

她哭著癱坐在地上,傷心欲絕。

顏貞也蹲下身子緊緊的抱住了她。

蘇啟升看到這一幕,有些惱怒,“寧櫻,我們和佩兒是做過DNA鑑定的,她就是我們的女兒,說句不好聽的,你只是一個外人,沒有資格質疑她的身份。”

“上次檢測的是頭髮,那頭髮雖說看著像是從你頭上拔下來的,但是現在我有理由懷疑,你當時用了障眼法,所以這次,我要親眼看到她抽血和你們再做一次,我才甘心!”

寧櫻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陳佩兒:“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