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章 好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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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怎麼來這船上的,韓度不知道,但是心裡一猜都知道方式肯定不是很美妙。自己可是在大街上被湯和的人給敲了悶棍,能夠美妙才怪了。
“信國公,您看該說的我都說了。您是不是安排一下人,把送我靠岸,我好回去?”韓度輕聲說道。
“回去?回去幹什麼?”湯和詫異的問道。撇了撇鬍子,伸手示意一番。
圍在甲板上的奉武等人,立刻會意的離開。
韓度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管奉武等人為什麼要離開了,聽到湯和沒有送自己回去的意思,韓度心裡焦急異常,連忙說道:“信國公,我可是在大街上被你,被你那樣帶走的。也不知道現在已經過了多久,我家裡的人得到我失蹤的訊息,他們豈能不擔心我?”
韓度雖然和家人住在一起的時間頗短,但是能夠感受的出來,不管老爹老孃還是妹子,都是把自己真正的當作是親人的。同樣,韓度心裡也把他們當作是自己這輩子的親人。因此,韓度自然不想讓家裡的人擔心。
自己被當街擄走,再加上前幾天自己才和老爹說起過,有人可能盯上了自己。萬一老爹得到訊息,以為是那些人把自己給擄走了,豈不是要把老爹嚇死?
韓度眼前一陣恍惚,好似看見了老爹痛心疾首,老孃和妹子以淚洗面的景象。
“這個你不用擔心,老夫在帶你出來的時候,就讓夫人去通知你家裡了,順便把他們都接到我府上小住幾天。說你要跟隨老夫出去釣幾天魚,他們不會擔心你的。”湯和淡淡的和韓度解釋了一番。
您老行事,還真是天衣無縫滴水不漏啊。
韓度之所以這麼著急的想要回去,家裡人不放心只是一個方面,另外一方面韓度就是想要知道老朱究竟有沒有找到關於方本齋的資訊。韓度對於方本齋這些人,有著好奇。
可是這個理由卻不能夠告訴湯和。
韓度只好再次勸了湯和幾句,希望他能夠把自己送回去。“信國公,釣魚什麼時候都可以釣。等過了這段時間,小子陪你釣個夠好不好?能不能先把我送回去?”
釣魚什麼的,韓度一直以來都不感興趣。上輩子上班的時候,韓度也是投其所好的陪領導釣過魚。可惜他實在不是釣魚的料,根本就靜不下來,魚不僅沒有釣到,反而是打擾了領導釣魚的雅興,被趕走了。
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湯和見韓度一再的想要回去,便喟嘆著問道:“你真的不知道,老夫帶你出來是為了什麼?”
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可能知道你為什麼要我把弄到這裡來?
“難道不是為了當初小子的一句酒後失言?”韓度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只是一個原因,”湯和說道,“你是真的不知道?”
韓度愣然,搖了搖頭。
湯和嘆道:“好吧,那老夫就告訴你。”
還沒有等韓度反應過來,湯和一巴掌就呼在韓度的腦門上。
韓度疼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手捂著頭,不解的看著湯和,問道:“信國公,您這是要打死我麼?”
“打死你?”湯和冷笑道,“有時候老夫真的是想要打死你,你死了倒是好了,至少不用連累全家。”
韓度見湯和說的鄭重,以為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生。顧不得頭上的疼痛,拱手一禮,說道:“還請信國公教我。”
湯和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韓度,冷笑一聲,說道:“你膽子真的是好大啊,什麼事情都敢摻和。”
和自己有關?
可是自己最近也沒有做什麼事啊,除了......
韓度忽然反應過來,左右看了一下,見周圍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都不見了蹤跡。便小聲問道:“信國公說的可是太孫殿下的事?”
“難道你還做了其他作死的事情?”湯和沒好氣的道。
韓度諂諂的笑了笑,說道:“那倒沒有。太孫殿下的事情,一開始我也是不知道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陛下忽然就召我入宮。而且還是直接把我召到太孫殿下的寢宮裡面,還讓我查探太孫殿下的死因。說實話,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查探死因這些事情,不是應該仵作做的嗎?陛下為什麼會叫我去做?”
湯和聽了,詫異的看了韓度一眼,連忙問道:“你真的不知道陛下為什麼要召你去的?”
原本湯和以為韓度是逞能自告奮勇去摻和的呢,但是沒有想到韓度竟然是被上位直接召去的。為什麼會這麼?按照道理來說,就算是想要查明朱雄英的死因,也應該召仵作去驗屍才對,怎麼會召見韓度去?
除非,這裡面有連湯和自己都不知道的緣故。
韓度搖了搖頭。
湯和見此,鬆了口氣,臉上的神情緩和下來。說道:“還算你小子有幾分自知之明,記住以後皇宮的事情,你能躲開就躲開,能不沾手就千萬別沾手。聽老夫的話,對你有好處。”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韓度對湯和的話,倒是沒有什麼反感。但是對於這其中的原因,韓度也是感到好奇,便問道:“為什麼?”
湯和聞言,冷笑了一聲,解釋道:“雖然老夫也不知道上位為什麼會突然召見你去查朱雄英的死因,但是無外乎幾種可能,其中最可能的一種就是你得罪人了,有人故意在上位面前提到你,讓上位注意到了你。甚至有可能,是直接在上位面前提出讓你來查。”
自己得罪了人?而且是老朱面前的人。
老朱面前的人自己就見過幾個。朱標算一個,但是朱標當時正在傷心欲絕呢,那裡還會給老朱提議讓自己來查?而且,真要是朱標想要自己來查,根本就不用給老朱提議,他自己直接下令就可以了。因此,不可能是朱標。
另外一個就是老太監,但是他也不大可能。自己根本就沒有得罪過他,甚至一直以來都對他心懷敬意,而老太監也是向來都對自己保持著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