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很不錯。”老朱突然覺得韓度這種不要臉的手段,和他很像。

心裡忽然就對安慶和韓度的事情,有了鬆動。畢竟像韓度這樣的人,若是在老朱征戰天下的過程當中遇到,那必定是‘不能為我所用,定然被我所殺’的。現在若是能夠用安慶將他給拴住,那無論是從那個方面來說,對老朱都是一件十分有利的事情。

老朱一句‘你很不錯’讓韓度心情十分激動,能夠不激動嗎?這就好比是你大包小包的提著禮物,陪著女朋友去見家長。未來的岳父大人冷言冷語,那是正常操作,若是能夠對你說一句‘你很不錯’,那麼你和女朋友的事情基本上就穩了。

“微臣謝過皇上讚譽。”韓度激動的朝著老朱就拜了下去。

老朱聞言,眼睛裡面光芒一閃而逝,隨口說道:“退下吧。”

韓度就這麼懷著激動的心情離開了。

宗泐連一天都不願意等,當天就派人到韓度家裡取剩下的西遊記。

韓度也沒有在意,既然老朱都點頭了,宗泐想要那就給他便是。可是由於孃親和景雲兩人正在看的津津有味,現在聽到說有人要將她們的西遊記給拿走。

嗯,現在她們都認為這西遊記是屬於她們的。

這還得了?

兩人像是護犢子一樣,將西遊記牢牢護住。就連一向喜歡求神拜佛的孃親,現在面對要拿走她西遊記的和尚,也沒有給絲毫的好臉色。

並且揚言道:“想要西遊記,除非從她們屍體上踏過去。”回手就是把門一關,牢牢的將眾人擋在外面。

為首的僧人看著怒目看著韓度,那表情好似是韓度故意在為難他們一樣。

韓度本看的非常不舒服,不滿的說道:“看著本官幹什麼?又不是本官不給你們。”

為首僧人聽了,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朝韓度行了一禮,說道:“貧僧釋智聰,忝為宗泐禪師弟子。大人和家師可是有約在先的,還請大人出手幫忙。”

伸手不打笑臉人,面對這樣客氣的釋智聰韓度也不好發作。再說了他還是宗泐的弟子,不看僧面看佛面,那就幫他一次。

上前敲了敲門,輕輕喊了一聲,“娘,是我。”

見屋裡沒有人搭話,韓度微微用力將門推開,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看見劉氏正坐在椅子上,一臉怒氣。一旁的景雲站在她身後,朝韓度一陣張牙舞爪。

白了妹子一眼,無視了她的威脅,韓度上前賠笑著問道:“娘,這是怎麼了?”

劉氏瞥了韓度一眼,嘟囔著不滿的說道:“怎麼了,我這一輩子好不容易見到一個喜歡的東西。還沒有捂熱乎呢,你連招呼都不打就要拿去送給外人,怎麼沒看見你送給我呢?”

劉氏現在說話的語氣,很像是她養了一個白眼狼一樣。至於白眼狼是誰,那還用說嗎?

韓度無奈的笑了笑,解釋道:“這西遊記寫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給人看的,孃親你現在一個人霸著也無濟於事啊。”

不說西遊記還好,一說劉氏就炸了,“我不管,反正我現在要看,誰也不給。”見到韓度的眼睛還在屋裡到處亂飄,劉氏連忙揮手趕人,“那書早就被你妹妹給藏起來了,你就不要想找了。出去,趕緊給我出去。”

韓景雲聽了老孃的話,更是一臉興奮的上來,拉著韓度就要往門外推。

“娘,兒子答應了人家的事情,你就拿出來吧,大不了我讓他們再給你抄一套啊。”

可惜無論韓度說什麼劉氏都是不予理會。

最後,還是在老爹回來之後,進去一陣勸說下,劉氏才算是勉強同意了。

怎麼算是勉強呢?按照老孃的說法,天界寺想要將西遊記帶走,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她最多能接受讓天界寺的和尚到家裡來抄錄,什麼時候抄錄完了,什麼時候將原本帶走。總而言之一句話,不能夠耽誤她看書了。

哦,還有。要同時抄錄兩本,將兩本都留下才行。

韓度也不知道宗泐是如何想的,反正第二天釋智聰就帶著一種和尚來到韓家住的這裡,開始抄錄。

光陰如梭,十幾天很快過去。天界寺的僧人總算是將兩本西遊記抄錄完了,看著釋智聰帶著原本離去,韓度的心裡才真正算是放了下來。

想了一下,韓度徑直來到教坊司。

站在瑤月的門口,猶豫了一下,韓度還是伸手敲門。

“誰呀,來了,先等我一下,馬上就好。”

瑤月清麗的聲音在房間裡面響起。

韓度猶頓了頓,才故作威嚴的沉聲說道:“是我。”

話音剛落,就聽到屋內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嘎吱一聲,門開了。

“大人快請進。”瑤月見到真的是韓度站在門外,頓時一陣驚喜,連忙讓開邀請韓度入內。

韓度看到瑤月看向自己的眼睛水汪汪的,好似有著別樣的情緒,心裡不由得漏了一拍。見到瑤月邀請自己進門,頓時就有了些猶豫。

不過這教坊司現在本來就是自己的地盤,進去一下也是無妨。再說了,還有事情要給瑤月說呢。心裡自我安慰了一番,韓度便點點頭,抬步邁進了瑤月的房間。

瑤月給韓度奉上香茶,就坐在韓度旁邊看著他,也不說話。

韓度奇怪的看了瑤月一眼,喝了一口茶水,把茶杯放下來,說道:“事情解決了,你的師傅......嗯,你曾經的師傅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你徹底自由了。”

“奴婢多謝大人,若是沒有大人仗義出手和維護,奴婢肯定逃不過這一關了。大人的大恩大德,奴婢,奴婢不知道該如何報答才好......”瑤月越說頭越低,臉上紅撲撲的,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韓度也沒有在意,揮手隨意的說道:“說報答就見外了,你既然是教坊司的人,那本官自然有責任保證你的安全。不過經此一事,你那孽海記也不要在唱了,這意思他們不再找你的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