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收回神識,咳嗽了下:“沒有啊,只是覺得這邊空氣很清新!”

金銳心中已然決定,一定要將那處盆地給盤下來,打造成自己專屬的藥材種植基地。

“那肯定的,這裡就連汽車尾氣都沒有,當然空氣好了!”

“只是都是爛路,實在是太難走了,我們走去三洋村吧!”

歐陽嵐也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大概過了有半個鐘頭的樣子,二人這才抵達村頭。

此時,一位戴著厚厚的眼鏡,打扮樸素的中年男人迎了上來。

“歐陽總,在這裡,真的太勞煩您親自蒞臨了!”

這位中年男人是三洋村唯一的支教老師,名叫郭學文。

一輩子在山區教書育人,足足都已經過去了三十來年了。

他將金銳當成了歐陽嵐的助理,所以也僅僅只是客氣地握了個手。

歐陽嵐急忙介紹道:“郭老師,這位是金銳金總,我們是來考察投資的!”

郭學文立刻鞠了一躬:“那個不好意思,金總您好,您好……”

金銳燦笑道:“客氣了,我們進去看看吧!”

在路上,二人得知,三洋村現在足足有孤兒五十多號。

這些孤兒都是當初礦難工人的孩子。

如果不是郭學文的話,或許這些孩子早就已經不復存在了吧。

在得知這名郭老師足足收養了五十多名孩子之後,金銳頓時肅然起敬。

“先生大義,小子佩服!”

聽到這裡,金銳微微鞠了一躬。

郭學文受寵若驚道:“金總您真的太客氣了,這些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畢竟我也是從三洋村走出來的,我要是不管這些孩子,誰管呢?”

在來到學校之後,金銳這才體會到什麼叫做家徒四壁。

簡陋的泥瓦房,斑駁的牆面。

那些已經碎裂的窗戶被報紙糊著,一切都可以用將就來形容。

“哎,讓金總歐陽總見笑了,因為我也沒有收入,只能靠在鎮上賣字畫為生!”

“但是掙的錢也很少,只能讓孩子們勉強度日!”

郭學文尷尬地笑了笑。

金銳難以置信地道:“等於這學校是您一手包辦的?”

“是啊,在這個村子裡誰會在乎上學呢?”

歐陽嵐也嘆息道:“郭老師左腿不是太好,就是幾年前遊說村民們將孩子送到學校,最後被有些好事的村民給打傷的!”

“竟然還有這種事兒?”想到這裡,金銳摸出一張支票,遞了過去。

“金總您這是?”郭學文一臉不解。

“這裡有一千萬,我想足夠改造學校,以及後續孩子們的支出了!”

金銳給的錢何止是夠啊,簡直是綽綽有餘。

就算是辦學校幾百年,都有盈餘。

郭學文哪裡見過這麼多錢?他立刻推辭道:“太多了,我不能要您的錢!”

金銳一臉嚴肅道:“郭老師,這錢可不是給您的,而是給孩子們的,我剛剛看到那些孩子很多都骨瘦如柴,現在這個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定得吃得好,到時候學校重新建,然後一定要辦一間食堂!”

聽到這裡,郭學文面露激動,深深地鞠了一躬:“金總您才是大義,我一定會將錢用到位的,絕對不會有半點含糊!”

“郭老師的為人無需多說!”金銳點了點頭。

原本已經有些絕望的郭學文,再次露出了嚮往。

有了錢,他就可以去請老師,學校設施也將得到極大的提升。

就在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只見幾名手持鏟子的漢子衝了過來,他們二話不說,對著學校裡的磚瓦房就是一頓猛砸。

郭學文嚇了一跳,立刻上前制止道:“你們想要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拆了這破學校,正好俺家裡蓋房需要房梁,把這房梁跟磚塊拆了正好給家裡用!”其中一名漢子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這可是學校,孩子們上學的地方,你們瘋了麼?”郭學文立刻擋住幾人。

“你這不長眼的東西,這讀書有個屁用啊,你敢攔著,信不信打死你?”

“不錯,反正咱村子偏僻,就算死了也沒人知道吧!”

漢子們將他給團團圍困住,很是囂張。

可以肯定的是,郭學文如果不主動離開的話,免不了一頓毒打,甚至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你們敢動學校,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這破舊不堪的學校就是郭學文的一切,就是他的命。

“媽的給臉不要臉?打死他!”

其中一名漢子抓起鐵鍬,對著他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金銳立刻縱身而來,一把抓住了鐵鍬。

“媽的誰敢多管閒事?”漢子大罵道。

金銳冷哼了一聲,一把搶過鐵鍬,轉而掄在了他的頭上。

漢子的額頭頓時鮮血直流,很快染紅了泥土地。

“你敢打老子?給俺一起上,弄死他!”他捂著受傷的頭部,撕心裂肺地吼叫。

眼見鐵鍬襲來,郭學文高喊道:“金總,您小心啊!”

“郭老師你放心吧,沒事兒的!”歐陽嵐笑了笑。

金銳也不客氣,對著幾人的腦袋就是一鐵鍬,很快幾人全都掛了彩。

這些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主,見對方這麼兇狠,嚇得趕忙就要跑。

“都給我留下,跑什麼跑?”金銳直接將鐵鍬丟了出去,紮在了幾人腳前。

幾人嚇得魂飛魄散,只能硬著頭皮轉過身。

“你還想幹什麼?能不能不要管俺們的事兒?”剛剛那名漢子嚥了口氣。

“你覺得我想管麼?但是剛剛聽你們說建房子要拆學校?”

金銳離譜的事兒見多了,但是這麼絕的事兒還是第一次見。

“對啊,俺家要蓋房子,不拆學校哪裡來的磚?”漢子反問道。

“難道不會買麼?你們的喪心病狂到什麼程度,才能打學校的主意?”

金銳都被反問得沒了脾氣。

“這破學校有什麼用?俺們村子的人都只能一輩子困在這裡,學那些知識幹什麼?”

“見識真短,你自己沒見識不代表別人沒有!”

“我警告你們,如果還敢打學校注意的話,可就不是今天這麼簡單了!”

金銳呵呵笑道,掃視著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