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凶煞漢子咬牙說道:“不然呢,難道以我們的力量能對抗得了金銳嗎?”

“只有找六扇門的人幫忙,才能逼迫金銳就範,否則他是絕對不可能幫我治療的傷勢。”

那些小弟臉上都是露出了明顯的不願意。

凶煞漢子瞪了一眼過去:“你們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你們最好立刻打電話,要不然…”

“要不然怎樣?”一個戲謔的聲音突然從他的背後傳來。

最後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刃,也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凶煞漢子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他的目光當中更是充滿了深深的恐懼。

刀已經割破了他的面板,鮮血順著刀刃滴落下去。

他聲音顫抖地道:“饒命啊!”

“你想要什麼?”

“只要是我有的,我全部都會給你!”

嘲笑的聲音再次傳來:“就你還想給我們家少主添麻煩,我們家少主還是太仁慈了,居然饒了你一命。”

“不過我覺得只是廢掉你兩條手臂,還不夠你的這雙腿也別要了,乾脆像一條死狗去外面乞討吧!”

“我這也算是送了你一個生存技能,否則就你這樣的人出去乞討都沒有人會給你半點憐憫。”

說完背後之人直接一腳踢在了他的腿骨上。

“咔嚓!”

骨頭碎裂,刺破了面板,猩紅的鮮血滴落了下來。

緊跟著就是那凶煞漢子的慘叫聲。

那些小弟此時都已經看得心中毛骨悚然。

對方動手之時,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徵兆,那狠辣的手段,戲謔的模樣,讓他們感覺到,這才是真正的道上狠人。

此刻,蘇振興已經回到了家中。

他端起桌上的涼白開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臉上還有著止不住的慌亂,鼻血還順著嘴往下流。

潘玉梅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懵了。

“老蘇,你這是幹什麼去了?和人打架了?”

“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嗎?就你這窩囊廢居然也敢和人動手?”

“你有沒有把人給打了?要是對方沒受傷,現在我們就去找他,不從他身上訛出點錢來,我跟他姓。”

蘇振興嘴角狠狠的一抽,他哪裡還敢去找那些人的麻煩,能跑回來都已經是謝天謝地。

而且他連六扇門都不敢去告,因為他害怕那些人再找上他。

他急忙地搖了搖頭:“我這是自己摔的!”

“你放屁呢,你臉上還有個大腳印子在那裡擺著,告訴我你這是摔的,你摔到別人腳底板上了嗎?”潘玉梅氣得面色發紅。

“你這個窩囊廢是不是被人給打了,走,我現在立刻帶你去找他們!”

“敢打我的男人,給他們臉了!”

蘇振興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你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勸你還是別摻和進去了,要不然真的會把命都給丟掉,現在金銳很有可能命都沒了。”

之前發生的事情,他不敢說自己是臨陣脫逃,把金銳給坑了。

都是大概的說了一遍,他自己獨自逃跑,讓金銳頂著的事情,卻忽略了過去。

潘玉梅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剛才說什麼,金銳花了一百萬買了一幅畫。”

“竟然是從裡面拿到了價值幾十個億的喪亂貼?”

“這玩意兒是什麼東西?真的能值那麼多錢?”

“現在東西呢?”

她激動的眼珠都有些微微發紅,雖然他嫌棄蘇振興,但是從來都沒有從蘇振興的口中聽到過謊話。

蘇振興搖了搖頭:“這根本就不是錢到賬,而是天大的禍事。”

“根本就不知道那些路上攔著我們的人,到底有多麼的可怕,我如果不是躲得快,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我了,金銳還不想把東西交出去,不過我估計他現在可能早就被人給捶死了。”

“我也不敢去找六扇門的人,我害怕把他們告了之後,六扇門還沒有找到他們之前,他們就先把我弄死了。”

聽到此話潘玉梅來回地在客廳走。

眼中帶著濃濃的不甘心:“咱們現在必須去找六扇門的人。”

“東西肯定會落在那些不法之人的手中,那可是好幾十個億,你不能因為膽小就不去告他們。”

“如果六扇門的人把東西給搶回來,那到時候咱們就發達了。”

“以後哪裡還用和你擠在這幾十平米的房子裡,我們可以直接去換一棟大別墅。”

“還可以給你買最好的車。”

蘇振興是被嚇破了膽,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能去那些人就是亡命徒。”

“東西我們沒追回來,可能命就丟了,老祖宗說得對,一旦是德不配財,就算是有多少錢,也是鏡中花水中月。”

“更何況這是禍非福,我可不想錢沒拿到手命就先丟了。”

潘玉梅氣得咬牙切齒,手指著蘇振興就破口大罵道:“你這個窩囊廢,我跟你過了一輩子,簡直受盡委屈,看看我姐,他兒子現在都已經是在系統部門內做了領導。”

“而且最近一段時間就又要升遷。”

“大姐那邊都已經給我打了電話,讓我今天就去參加他兒子的喜慶宴,沒有別人,就只有我們兩家。”

“這就是在吃果果的炫耀,如果我們要是能把喪亂貼找到,到時候我們直接把錢甩在他們的臉上,他兒子升遷也永遠追不上我們的高度。”

她是為了面子,根本就不管蘇振興會不會有危險。

蘇振興知道自己一旦去了六扇門,很有可能會小命不保。

搞不好可能還會把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全部都暴露出來。

讓人知道他把金銳坑了,害了金銳,他心裡不只會內疚,還會面對千夫所指。

就在潘玉梅氣急敗壞破口大罵的時候。

蘇振興的手機突然響了,他嚇了一哆嗦,拿出手機的手都在顫抖。

看到是自己女兒打來的電話,這才微微的鬆了口氣。

趕忙接了起來,手機當中也傳出了蘇劍柔無奈的聲音:“爸,我剛才給金銳打了電話,他說喪亂貼已經交給你了。”

“但是你不能把這東西據為己有,等我回去之後,我要把東西直接去存到銀行,留在我們手中是禍非福,我們護不住那樣的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