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三十章 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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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兩件事,大明皇家糧業在百姓和商戶心裡高人一等的地位,便徹底的豎立起來了。
在百姓心裡,大明皇家糧業能夠避免他們糧商壓價,仁義。在商戶心裡,卻是感嘆不愧是皇家的產業,實力雄厚非他們可比。
而現在大明皇家糧業卻掛出來要賣魚的訊息,百姓商戶聞之,自然群起而動。
而大明皇家糧業的大門外面,一條寬闊的大街上,早就架起了十來口鍋。
百姓紛紛圍在旁邊,不知道這是要幹什麼?
很快,一群廚子走出來,身後跟著小廝抬著一筐筐的魚。二話不說,起鍋燒油,將魚洗剝乾淨,就紛紛開始在過邊侍弄起來。
這種新穎的方式,百姓們也是第一次見,都不知道這是在幹什麼?
隨著時間的流逝,香味瀰漫出來。一眾百姓都看的又饞又呆,不明白這是要做什麼,做魚給大家看嗎?
“大師傅,你們這是要賣菜嗎?不是說賣魚的嗎?”
就在這是,大明皇家糧業大門內走出來一人。
朝眾人抱拳一圈,笑道:“在下餘少東,忝為大明皇家糧業掌櫃,這廂有禮了!”
餘少東!
大多數百姓都不認識,但是人群當中的幾個商戶卻是紛紛臉色一變。他們雖然以前沒有機會親眼見到餘少東,但是對於他的大名卻是早有所聞。
甚至是餘少東後來的事情,也成為了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他們言語之間,不是沒有幸災樂禍的。
餘少東自從賠掉了家當之後,便沒有人在見過他。有人說他整天在小酒館裡買醉,之後便跳了秦淮河了。但也有人言之鑿鑿的說,餘少東是被貴人看上了,帶走雪藏起來。
但是商人們紛紛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以為他們雖然是商戶,但也是有尊嚴的。給人當掌櫃掙錢養家餬口,到也沒有什麼。但是投靠貴人,然後一輩子脫不了身,呵呵......沒有任何一個商人願意。
但是現在看見餘少東成了大明皇家糧業的掌櫃,這些商人卻紛紛嫉妒的眼睛都紅了。士人尚且都要說一句“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呢,更何況是他們這些商人。誰不知道大明皇家糧業,是皇室的產業?
“餘少東!!!”
不遠處一座酒樓的雅間裡面,鄭則成雙眼死死地盯著站在大門口的餘少東,臉上掩飾不住對餘少東的恨意。
當初餘少東倒黴的時候,他以為餘少東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了。就沒有把餘少東給放在心上,只顧著埋頭一個勁的和其他兩人爭奪餘少東留下來的產業。沒有想到餘少東竟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現在卻是讓他翻過身來了。
大明皇家糧業的掌櫃,能夠動用的人脈資源,甚至是比他當東家的時候還要更多。
而他作為當初侵佔餘少東家產的人,即便是有著契約在先,但餘少東會就這麼放過他?換位思考一下,要是他家產被侵佔了,現在又得勢了,他都不會放過自己。
“沒想到餘少東竟然還有鹹魚翻身的一天,也是難得。”董老坐在一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細品著。
鄭則成豁然回頭,說道:“當初大明皇家糧業收糧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不對勁。那手法太老道了,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使的出來的。沒想到竟然是餘少東這個二五仔躲在暗處乾的好事,這個吃裡扒外攀附權貴的狗東西,呸!”
一句話裡面包含的感情十分豐富,有憎恨,有嫉妒,有厭惡。
“話不要說的這麼難聽嗎,當時餘少東也是走投無路了,能夠有條活路,他又怎麼可能不走?他能夠有今天,也算是他自己的本事。”董老一臉平靜,養氣功夫深厚。
“我說話難聽?”鄭則成戲謔的笑了一下,語氣幽幽的說道:“董老可不要忘記了,餘少東的家業可不是我一個人佔下的,兩位可都比在下佔的多呢。董老難道現在這個時候,還以為餘少東會和咱們化干戈為玉帛?就是不知道餘少東本人,是不是也是這樣想。”
董老放下茶杯,拿起絲綢手帕挨拭了一下唇邊,施施然的說道:“什麼叫佔了他的家業?說的這麼難聽做什麼,咱們可是有著契約在手的。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咱們借錢給他,還不上了以鋪子宅子抵押,你情我願的事情。”
“你情我願?董老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鄭則成冷笑道。
見董老神情異於往常,鄭則成微微沉吟片刻,懷疑的問道:“董老不會是怕了他餘少東了吧?怎麼處處為他說話?他餘少東算個什麼東西?”
“咳咳,”一旁的陸有信出聲,“餘少東本事還是有的,但是咱們也不會怕了他。就如董老說的那樣,當初咱們可是有著契約的,白紙黑字,誰也別想反悔。”
“餘少東有個屁的本事,”鄭則成最不服氣的就是餘少東。餘少東當初的商行後來居上,穩穩的壓住鄭則成一頭,這讓他一直以來耿耿於懷。
等到餘少東在和韓度的爭鬥當中一敗塗地之後,鄭則成簡直就是額手相慶。要不是忙於吞下餘少東留下的產業,他都要設宴慶賀一番。
因此,陸有信這話,讓鄭則成十分的惱怒。憤然說道:“我打聽過了,是欽天監最先傳出今年會有乾旱的訊息。他餘少東不過是因為提前得了訊息,才在糧食採買上面玩了這樣一手。要是換成是我,我會做的比他更好。”
這就是典型的,我上我也行。
董老和陸有信對視一眼,彼此心裡有數了。
他們兩人現在心裡也在後悔當初太過急於吃下餘少東的產業,沒有留意他本人,導致讓餘少東再次東山再起。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餘少東肯定是不會和他們善罷甘休的。
但是兩人也不像鄭則成那樣,瞬間就亂了陣腳。
是,餘少東現在身為大明皇家糧業的掌櫃的確是位高權重,但也不是說他想怎麼樣,就能夠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