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梅很難得地從超市買了個禮盒,直接敲響了他大姐家的門。

門開啟之後,潘玉鳳臉上流露出了愕然的神色。

看著自家妹妹拎著的禮盒,還有那滿臉的笑容,讓她臉上都是忍不住的流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小妹,你這是…?”

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去找蘇劍柔了,

畢竟家裡發生的那些事情她都是一清二楚。

也知道蘇劍柔是個什麼樣的性格,如果去誠懇地求蘇劍柔,這件事情還能解決。

到時候肯定會被潘玉梅冷嘲熱諷,哥現在怎麼感覺好像是顛倒過來了?

“大姐,有件事情還需要你幫忙!”

“如果把這件事情做好了,說不定到時候金銳就會直接被送進去。”

“把金銳送進去,小柔就會乖乖聽我的話,也不會再那麼叛逆,肯定也會幫到你家兒子。”

潘玉鳳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臉上也是帶著茫然。

微微的猶豫之後,這才說道:“小妹,你不是在故意忽悠我吧?”

“之前就因為我兒子幫你去擠兌金銳,結果導致我兒子在單位只能掃廁所。”

“如果不是為了保留那個編制的名額,我兒子早就已經撂挑子不幹了。”

“對了,我兒子呢?”

潘玉梅略微的猶豫,不過還是把之前所發生的這些事情全部都說了一遍。

這事兒必須要讓潘玉鳳知道。

他們姐妹兩個人的性格相差並不是太大,如果讓自己大姐知道了這件事,很有可能會憤怒的爆發。

但也瞞不過去。

潘玉鳳聽完之後,果然如同潘玉梅所想的一樣,直接怒聲吼道:“好啊,我兒子誠心誠意的去道歉認錯,這件事情還是因為你而起。”

“最後卻被金銳給打了,你還有臉上門找我?”

“我告訴你,你不要想著我們家能原諒,除非是恢復我兒子工作,而且還得讓我兒子獲得一筆錢賠償,這筆錢不能少於一百萬。”

“還有幫我兒子把金鼎軒酒店說欠的那些錢全部都還上。”

聽到這麼多的條件,潘玉梅嘴角也是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她眼珠微微的一轉,表情當中也多出了幾分笑意:“大姐,你先不要著急,生氣那些條件以後都可以慢慢的談,沒有了金銳這個教師工作橫加阻攔。”

“小柔幫幫你們家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蘇氏集團那麼大,能差你那幾百萬嗎?”

“有些事情你不能硬來也不能訛,就得一點點地去感化小周,是什麼樣的性格你們都瞭解啊,肯定不會對你們冷言相向。”

“可如果有金銳在中間就不一定了,我也看到了金銳是個什麼樣的德性,小柔寧可為了他去欺負李明。”

“你們就可以看得出來其中的意味。”

“如果不把金銳剷除,咱們誰也別想獲得任何好處。”

聽到此話,潘玉鳳皺著眉頭,仔細地想了起來。

最後是明白了什麼意思。

“明白了,你是想要讓我兒子去告金銳,然後把他直接給送進去。”

“這個勞改犯本身就有前科,再次進去肯定會判得很重,到時候他就別想再出來了。”

潘玉梅急忙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這個想法。”

“沒有了金銳這個攪屎棍,小柔都得聽咱們的。”

“大姐,你和小明都是我的孃家人,我怎麼可能會虧待得了你呢?”

潘玉鳳眼睛也是逐漸地亮了起來,表情也露出了笑容:“行,我現在立刻給小明打電話。”

而她並不知道。

李明此刻並沒有去醫院,而是被直接帶到了郊區一處廢棄的工廠內。

頭上蒙著黑布,直接被倒吊了起來,下面是滿池化工水。

那刺鼻難聞的味道讓李明嗆得連連咳嗽,在他的心中也逐漸地被惶恐所代替,聲音都出現了顫抖,大聲的嚎叫著。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把我綁過來?”

“我到底怎麼招你們惹你們了?”

“既然你們最好是趕快放了我,我可是系統內的人,如果我出了什麼事情,你們也逃不掉。”

此時一個戲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系統內掃廁所的人嗎?”

“你怎麼知道?”李明下意識地問道。

這件事情雖然是在他們單位的,已經傳遍了,但外人應該還不知道才對。

綁自己的人為什麼對他那麼瞭解,難道是之前就和自己有極大的恩怨?

李明牙齒咬得嘎吱作響:“我到底是什麼人?我們有仇嗎?”

“想見我的面嗎?”那聲音更是戲謔。

本來李明是想要看看,這些傢伙到底是幹什麼的。

可是他突然反應了過來,如果真的見到了那些人的面目,會不會直接把自己滅口?

想到這裡,他急忙地喊道:“我不想加,我也不知道你們是誰,各位大佬,我也不知道在哪裡得罪過你們,求求你們網開一面,直接放了我吧,我以後保證老老實實的做人,再也不敢做什麼過分的事。”

“求你們了,給我一次機會,不要再整我了,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也沒有見過你們,但我一定會長記性。”

然而在他聲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套在臉上的黑布,立刻是被扯了下去。

刺眼的光線讓他忍不住地閉上了眼睛。

眯著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就看到了幾個人站在他的周圍。

而他被倒掉著,下面就是化工水。

那刺鼻的味道,還有那咕咕冒泡的情景,讓他內心一陣的恐懼。

只要是把自己給丟進去,恐怕頃刻間就得沒命。

他聲音更是顫抖得厲害,大聲喊道:“各位,求求你們放了我吧,你們有什麼條件都可以和我說,只要是我能辦到,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求你們了,給我一條活路,我不想死啊!”

他犀利的哀求者,眼神當中已經是充滿了恐懼。

那幾名黑風衣男人身上的氣勢簡直太可怕了,讓他忍不住的瑟瑟發抖,一股黃水從褲子上倒流下來。

有些都已經流到了他的嘴裡。

他是直接被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