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連忙搖頭說道:“不敢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得罪了您……”

豹哥說著就帶著手下的人灰溜溜地離開了這裡,連看都不敢再看金銳一眼。

馬毫見狀心中更加驚恐,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要命不久矣了。

他連滾帶爬地來到金銳面前跪下:“金神醫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饒我一命吧……”

金銳看著馬毫那磕頭如搗蒜的樣子,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厭惡。

這種欺軟怕硬,見風使舵的小人他見得多了,但像馬毫這麼無恥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饒你一命?可以啊,但你要記住,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

“以後你要是再敢來找我麻煩的話,就別怪我到時候翻臉不認人了!”

金銳說著就起身離開了這裡,連看都不再看馬毫一眼。

馬毫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恨。

等人徹底走了之後,他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死裡逃生了。

“沒想到他竟然再次放了我?這……”

他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不過令人唏噓的是,馬毫並未因此感謝金銳。

仇恨的種子早已在他的心頭髮芽,根本無法磨滅。

“姓金的,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明白,生不如死的感覺是怎樣的!”

他自言自語地說著,突然他的聲音便傳來一冷笑聲。

這聲音是如此的熟悉。

“讓我生不如死,那我先讓你好好體會一下吧,看來我得去趟你家了!”金銳嘆了一口氣。

“你去我家幹什麼?”不祥的預感從馬毫的心頭升起。

金銳並沒有回答馬毫的問題,而是直接轉身離去。

馬毫看著金銳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恐懼。

他不知道金銳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就在這時,馬毫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發現是家裡的電話。

“喂,怎麼了?”馬毫接起電話,有些緊張地問道。

“馬總,不好了!老爺子的病情突然惡化了,現在已經快不行了!”電話那頭傳來管家驚慌失措的聲音。

“什麼?!”馬毫大驚失色。

他急忙問道,“怎麼會這樣?之前不是已經好轉了嗎?”

“我也不知道啊,突然就這樣了。

“您快回來看看吧,再晚可能就來不及了!”管家帶著哭腔說道。

馬毫結束通話電話後,急忙驅車趕回家中。

一路上,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晚回去一步,就再也見不到父親了。

當他趕到家中的時候,只見父親已經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了。

之前的那些好轉跡象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嚴重的病情。

“爸!您怎麼了?您可不能有事啊!”馬毫撲到床邊,握住父親的手哭喊道。

然而,馬家老爺子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他只是用微弱的眼神看著馬毫,彷彿有什麼話要說,卻又說不出來。

馬毫見狀心如刀絞,他知道父親這是在怪他。

怪他沒有及時支付診費,得罪了金銳,導致現在這個結果。

“爸,您放心,我一定想辦法救您!”馬毫擦乾眼淚,轉身對管家說道。

“快,去把金神醫請回來!無論花多少錢,都要把他請回來!”

管家卻苦著臉說道:“馬總,我已經試過了,但是金神醫的手機一直無人接聽。”

“什麼?!”馬毫再次大驚失色,他急忙拿出自己的手機撥打金銳的號碼。

果然,金銳的手機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馬毫知道,這是金銳故意在躲著他。

他之前已經給過馬毫機會了,但是馬毫卻沒有珍惜。現在金銳已經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了。

馬毫絕望地坐在床邊,看著父親的生命一點點流逝,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恨。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如果當初他能夠老老實實支付診費的話。

然而,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父親死去,卻無能為力。

沒過多久,馬家老爺子就徹底斷氣了。

他臨死前都沒有能夠說出一句話來,只是用怨恨的眼神看著馬毫,彷彿在責怪他一般。

“爸!——”馬毫撲到父親身上痛哭流涕,但是已經無濟於事了。

他知道,自己從此以後就成了孤家寡人了。公司破產、父親去世、身敗名裂……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他恨金銳,更恨自己!

金銳站在遠處的一座高樓上,冷冷地看著馬家發生的一切。他並沒有任何同情和憐憫之心,因為這一切都是馬毫自找的。

如果馬毫當初能夠信守承諾的話,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下場了。

“自作孽不可活!”金銳喃喃自語道,然後轉身離去,

馬家內部,哭聲一片。

最終這個馬毫竟然將所有過錯全都怪罪在了金銳的頭上。

“姓金的,你這個殺人兇手,如果不是你,我的父親怎麼可能會死?”

“我只是沒有及時付診金罷了,你怎麼能又讓他恢復原狀,我一定要讓你死!”

這時金銳的聲音再次在他的身後響起。

“你怎麼就這麼想讓我死呢?真的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了?”

這回金銳的眉目間已經升騰起一股殺意。

他忍讓到了現在,一直都沒有取這傢伙的性命。

但是一再的忍讓,竟然讓對方變本加厲。

“你怎麼陰魂不散?立刻滾一邊去,我不想看到你!”馬毫都要被急得哭了。

他只感覺渾身一陣毛骨悚然,下意識地不停往後退。

金銳摸了摸鼻子,嗤笑道:“不好意思,其實我也不想看到你,所以準備送你上路!”

“老爺子多可憐啊,你還是在黃泉路上,好好陪陪他老人家吧!”

“你別過來,我要喊人了!”馬毫威脅道。

“有什麼好喊的,你覺得現在誰能夠絕對你的命運?”

金銳頓了頓繼續道:“就這麼跟你說吧,今天的你只有死路一條,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媽的,老子跟你拼了!”

馬毫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鋒利的匕首,對著金銳的肚皮便捅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