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鳳淵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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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淵拿著碘伏和棉籤,小心翼翼的去處理小黑蛇的面板。至於為什麼不用酒精,那玩意兒很痛的好不好?雖然就小黑蛇現在這個樣子,可能根本感覺不到痛,但鳳淵還是下意識的放輕了力度。
手上沾到小黑蛇面板上流出來的膿液,鳳淵也不覺得噁心了,光剩心疼了。
說起來,青青可是鳳淵第一個養活的生物呢。明明鳳淵身上好東西這麼多,可偏偏養什麼死什麼。只有青青,在一開始依賴鳳淵各種寶貝緩過來之後,就靠自己養活了自己。
寧寶是鳳淵養活的第二個生物,雖然鳳淵她自己是這麼認為的,但其實寧寶是青青養活的。要不然,就鳳淵那粗糙的手法,像寧寶那樣脆弱的人類幼崽,不出三天就得完蛋。
小黑蛇在鳳淵手心很乖,任由盤弄。等塗好藥,鳳淵就拿出來一大堆木系的高階資源給小黑蛇吃。
如果讓別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大呼抱遣天物。這麼多好東西,居然給一個開靈失敗的生物。
小黑蛇也很給鳳淵面子,鳳淵給,她就吃。嗯,還是鳳淵熟悉的連皮吞果子。雖然以小黑蛇現在的形態,她就算想剝果皮也沒有辦法,但鳳淵還是覺得莫名心酸。
她好不容易養大的崽子,現在一朝回到解放前,不,情況好像比之前更壞了。
她等小黑蛇把東西都吃完,然後慢慢把火靈氣聚集到手心,輕車熟路的開始壓制小黑蛇身上的符文。
小黑蛇感受到了灼燒的痛感,除了身體層面的,更多的還是靈魂層面的。很疼很疼…
她在鳳淵手心把自己擰成了麻花,但從始至終都努力把自己的身體縮在鳳淵手心之內。而且她明知自己的痛苦是出自鳳淵之手,也完全沒有要攻擊鳳淵的意思。還是一如既往的乖。
乖的讓鳳淵眼眶發紅。她的手有點抖,雖然知道這樣是對小黑蛇好,但她的治療還是有點進行不下去。
符文越多,這種壓制的痛苦就越強。小黑蛇身上的符文密密麻麻的把面板都全部遮蓋住了,不用想也知道她會有多痛
……
木木照常在熬夜做計劃表,畢竟她現在身兼數職,每天的活多的幹都幹不完,不晚上加點班那是不行的。
突然,她覺得身上莫名浮起一陣熱意。很熟悉的感覺。
她下意識地抬起手臂,撩開袖子。之前和雪兒接觸的時候,尾巴上浮現出的一點符文,在她化成人形的時候,在她的肩膀上。
現在,肩膀上一片雪白,哪還有一點黑色符文的影子?
可是木木一點也不覺得開心,她用手捂著胸口,覺得心裡悶悶的。好像也不是難過的感覺,就是……
就好像是在外面受了天大的委屈,本來都已經堅強的挺過來了,本來都已經忍住不哭了,可是突然找到了自己的依靠,一下又覺得好難過。
可明明,最近她什麼委屈也沒有受過呀。
木木抬頭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一輪滿月掛在空中。
在華國,有一句三歲小孩都知道的詩句:“舉頭望月,低頭思故鄉。”
她熟悉的故人,現在也會在看這輪皎潔的月亮嗎?
……
小黑蛇身上的符文稍微褪去了一點,總算是能看出她原有的青色面板了。
鳳淵沒給她一次性壓制徹底。一來是因為,小黑蛇現在的情況實在太嚴重了,如果不搭配一些合適的天材地寶,光靠鳳淵已經根本做不到徹底壓制了。
二來,鳳淵也不敢一次性治療的時間過長。她怕這符文沒要了青青的命,反而是她的治療,直接把青青給活活痛死了。
話說,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鳳淵叫這條小黑蛇青青的時候,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可叫她小黑的時候,她就有反應。
算了,小黑就小黑吧。鳳淵對於名字這種身外之物相當灑脫,一個稱呼而已。她都能叫夏侯淵了,青青改叫小黑也沒什麼。
鳳淵想把小黑放到床頭,但痛暈過去的小黑卻緊緊纏住了她的手。鳳淵明顯從她身上感覺到了害怕,害怕被拋棄。
這種情緒,她已經很久沒有從青青身上體會到了。上一次,還是她剛把青青撿回來不久的時候。到後來,青青那個小管家婆,連她的腦袋都敢拍了。
既然小黑不願意,鳳淵也就沒有強求。雖然睡眠對她來說不是硬性需求,但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她覺得有點心累。好吧,其實更多的是心疼。
她決定睡一覺,好好緩一緩,要不然她怕她下一刻就會情緒崩潰,不管不顧的去找小天道算賬。
理智告訴她,這是不行的。至少現在還不行。她們幾個還在小天道的地盤,而她的實力也沒有到可以和小天道硬剛的程度。最關鍵的是,小寧寶現在還沒有影呢。
鳳淵摸了摸小黑的腦袋,剛剛還在昏迷中的小黑居然慢慢睜開了眼睛。雖然眼神看起來還是很木納,但已經不是之前那種血紅的狀態了,多少是正常的一點。
她親呢地拿腦袋去蹭鳳淵的手指。她越是這樣,鳳淵的情緒就越是難以剋制。她家好好一隻崽崽,就被禍害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但是面對小黑的時候,鳳淵表現的溫柔不像話。
“乖,先好好休息一會兒。”
小黑動了動尾巴,好像是聽懂了。她纏在鳳淵的手腕上,腦袋緊緊的貼著鳳淵的面板,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鳳淵自己也慢慢側躺了下來。她把小黑纏著的那隻手曲起來,正好舉到面前,腦袋往前湊了湊,鼻子和嘴唇貼到了小黑冰冷的磷片上。
第二天早上,鳳淵覺得觸感有點不太對。其實也根本不需要觸感啦,她睡的是單人床,床就那麼一點點大,結果她動不了了,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擠在了裡面。
鳳淵:???
向來只有她擠別人的份,沒想到還有一天會被別人擠啊。
她閉著眼睛,伸手一摸,一個女孩。
哦,一個女孩罷了。
…
等等,什麼玩意兒,她床上怎麼會有一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