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僅僅過去一晚的時間,但對提前返回香江的林清暇等人而言,卻覺得這趟經歷足以令她們銘記終身。而其中的王京,更是即害怕又心疼。

害怕的,自然是僅僅因為他一次好賭跟貪婪,卻把老闆給牽扯進來,甚至因此引發濠江兩大勢力的爭鋒。在他看來,無論誰勝誰負,到時他的下場都不會太好。

心疼的,肯定是他好不容易攢到的一千萬。那怕他目前在行業裡,是比較知名的商業導演,每年他的收入也不低。可要賺一千萬,至少要花一兩年的時間。

好在第二天,負責給他們提供安全保護的安保人員,也適時道:“你們可以正常工作了!”

“濠江的事情結束了?”

“有時間,你們中午可以看一下電視臺的午間播報。當然,王導的話,你最好還是低調兩天。而且沒什麼事,也要儘量少出門。要出門,記得跟我們打聲招呼。”

“一定!”

等到中午時分,熊貓電視臺很快插播一條及時快訊。在新聞中,很多觀眾看到被稱為‘濠江地下之王’的蘇查,被警方在家中直接抓捕,而理由是涉及多起刑事桉件。

不出意外的話,蘇查這次被冠上的罪名,足以讓他牢底坐穿。問題是,很多人都清楚,他未必有機會坐牢坐到死。成為新王的禾義洪,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對很多看到快訊的觀眾而言,他們只是覺得濠江方面,這次還真的下大力氣,整治那些地下勢力。但很多人都清楚,這不過是妥協後的結果。

昨晚那麼大的動靜,怎麼不見一個警察出現呢?

究其原因,無非就是那些權貴選擇中立。現在結果出來,雙王變單王,為慶賀禾家成為濠江唯一的王者,那些權貴自然也要巴結一二,給予相應的慶賀。

而抓捕蘇查,既能杜絕蘇查活著逃離濠江的機會,也能給濠江的市民一個交待。只是從始至終,禾家似乎都置之事外,並未過多插手這件事一樣。

甚至第二天,禾家的百樂門重新開業。令很多人意外的是,重新開業的百樂門,似乎變得比以往更熱鬧,前來搏彩的客人數量,也比往常多出了不少。

究其原因,自然是那些非法的搏彩場所,也就是被蘇查控制的搏彩場所,無一例外全部被關停。對那些好賭的人而言,總要找地方消遣一下嘛!

在濠江方面宣佈抓捕蘇查的同時,數名以遊客身份進入濠江的歐洲人,也抵達機場開始準備登機。令其它乘客好奇的,則是這些人手腕似乎都受傷了。

雖然不知道,這些乘客為何手腕會受傷。但看到這些人的樣子,還有剽悍的體型,自然沒人敢過多打擾。而這些搭乘飛機離開的,自然就是黑手讜的成員。

同樣得知訊息的禾義洪,也長鬆一口氣道:“這些瘟神終於離開了!”

如果說對付蘇查,他還有很大的信心。面對世界知名的黑手讜,他確實有點虛。甚至他清楚,昨晚沒有許正道幫忙,他不可能勝的這般輕鬆。

處理好善後的事,他第一時間來找許正道喝早茶吃早餐。面對禾義洪的感謝,許正道卻笑著道:“禾伯,咱們是朋友,給朋友幫忙,又何必道謝呢?”

“唉,這次我能逃過一劫,也真要感謝你的幫忙。如果沒你幫忙,這次搞不好我真的栽了。看來平靜日子過久了,我確實有些鬆懈了。”

“禾伯,人生在世,總不能一直活的膽戰心驚吧?經此一戰,相信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無人敢再擄你的虎鬚。你這濠江王的頭銜,現在也算名符其實了。”

“少來!什麼濠江王,在真正強橫的勢力面前,那只是一句笑話。不過,我琢磨了一晚,實在想不到應該如何表達謝意。阿武,你真的讓我很為難啊!”

“禾伯,我說過,朋友之間,貴在交心,謝謝這種話誰都會說。而且我相信,未來我若真有什麼麻煩,你會坐視不理嗎?想必,你也會傾力相助,這不就行了。”

兩人相視一笑後,禾義洪突然道:“阿武,你覺得阿瓊怎麼樣?”

“這種話,你問我?我覺得,你應該問自己才對。阿瓊若是男兒身,恐怕你很快就能享受退休的樂趣。只是在我看來,即便她不是男兒身,也是禾家人。”

“是啊!那你覺得阿瓊怎麼樣?你應該知道我這話的意思吧?”

結果跟禾義洪想的一樣,許正道笑著道:“換做常人,也許會覺得,能娶到阿瓊這樣的大家閨秀,想必做夢都會笑醒。很可惜,我跟普通人不一樣,所以這福氣享受不了。

相比跟阿瓊當情侶,我反倒更願意跟她平等相待當好朋友。禾伯,既然你提到阿瓊,那我有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但我覺得,不說好像又心裡難受。”

“咱們什麼關係,有話你儘管說。”

“我知道,在香江或者說在很多豪門世家,都喜歡用子女聯姻的方式鞏固自身的地位跟人脈。但你覺得,你需要這種方式嗎?又或者,你覺得阿瓊喜歡這樣嗎?

你的女兒,她什麼性格,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婚姻是兩個人的事,也是兩個家庭的事。但幸不幸福,唯有結婚的兩個人才清楚。讓阿瓊聯姻,你覺得她會幸福嗎?”

“你是想說,讓我給阿瓊自由選擇婚姻的權利?”

“不是!而是我想說,如果你選擇阻礙她的婚姻,或者說讓她成為聯姻的犧牲品。那麼你將來,也許能有外孫跟外孫女,但絕對沒有一個屬於阿瓊。”

此話一出,禾義洪表情震驚的同時,也顯得有些凝重。半響才道:“阿武,謝謝!這事,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想必這丫頭的胡鬧之舉,你應該也知曉吧?”

“你覺得她是在胡鬧,可很多人不這麼覺得,那怕她自己也不這麼覺得。重要的是,一個始終待在孃家的老姑娘對禾家更好,還是一個需要孃家的姑姑更好呢?”

聽完許正道若有所指的話,禾義洪也覺得關於女兒的婚姻大事,也許他真應該慎重考慮一下了。在他看來,許正道肯定不會無緣無故說這種話。

而且他也清楚,許正道很欣賞自家的女兒。但也僅限於欣賞,成為異性朋友可以。至於成為伴侶甚至夫妻,想必兩人之間,恐怕真的沒有這種緣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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