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自然是用以操控雲熇蛾龍,出自原始魔君之手,蛾魔蝗更是夔禺疆之部署,他的職責並不在與苦境交手,而是守護這片建設起來的大後方。

接下令牌的白翼雪魂說道:“我知曉了。”

隨著魔能灌注,他很快便了解到相應作用,而後直接將空中的那隻蛾龍收入其中,如今局勢尚不適合全面開戰。

這次的奧援倒是可以作為一手奇招使用。

經歷過進化之後的他們,雖然比從前更強,但這並不代表能夠將頭腦與智慧放棄。

尤其是,幽界如今屬於客場作戰,有備無患。

…………

“嗯?”

就在雲熇蛾龍出現的同一時間,彼岸,縱橫子棋盤之上有棋子當場裂開,生有青煙,讓坐在棋盤前的身影微微蹙眉:

“幽界方面火行忽盛,又轉瞬消失,想來是有了強力的奧援。”

這段時間的交戰雙方可以說互有勝負。

但是,幽界方面越來越難搞,那種詭變竟然有不止一種外在表現形式,導致佛門那邊直接中招。

小師弟的「天仁劍極」雖能將之殺乾淨,但以他如今的修為與根基,並不適合常用。

按照計劃,是作為一張殺手鐧留給更強者。

指尖點在碎裂的棋子上,火雲燎空之景於眼前浮現一瞬,縱橫子當即從旁扯下一張棋譜,將那枚碎裂的棋子包起。

“此物有些麻煩。”他舒展眉頭,將包好的棋子丟給在不遠處吞雲吐霧的青年:

“凌蒼,勞煩代我將此物送給淨掌教。”

“我這就去。”

只見玄凌蒼伸手將其穩穩接下,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化虹而去。

縱橫子目送他離去後,將目光收回,重新在棋盤之上落子,一道清氣進入陣法範圍。

“嘖,崇玉旨,你這場血光之災是避不過了。”

…………

另一邊,德風古道駐地,素清閱在自己分到的院落中,迎來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知雄守雌心不爭,知白守黑意太平;若水上善處眾惡,笑解倒懸俠道行。”

坐在院中的青年看向白髮道者:“你不應該先前往道門駐地嗎?”

就離譜,道門法宗之人,不去道門來儒門?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儒門法宗來人了呢。

不過話又說出來,他們儒門的法宗好像從建立之初,人手就不像其他兩家一樣餘裕。

“我與上德谷又不熟,人家也不見得歡迎我。”

“說實話,我沒有想到你會過來。”

“若非老頭髮信,我現在,嗯,應當還在仁宇明聖做客。”

原無鄉是一點沒有與素清閱見外,直接坐到了他對面,而後雙手一攤:“我這來都來了,文淵你不能棄我於不顧啊。”

“等等等等。”素清閱伸手,打斷了友人將要出口的話語,表示不關自己的事:“關我什麼事?”

“在這裡我也沒有其他熟人了。”原無鄉做受到驚嚇狀:“嘶,你應該不會狠心讓我露宿荒野吧。”

素清閱嚴重懷疑,司衛的性格會傳染。

等等!

他好像發現了盲點。

上下打量了原無鄉的衣著,只聞素清閱冷不丁的問了一句:“你們如今到哪一步了?”

嘖,方才他還沒注意……

“什麼哪一步?”原無鄉聞言愣了一下。

“莫要與我裝傻充愣。”

“哦,那個啊,和以前一樣。”

“?”

素清閱心中無語,搞得他知道他們從前是什麼樣似的,不過,他放棄了繼續詢問的想法。

如今這不僅換了披風,還掛了玉佩。

很顯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算了,我這邊還有空的房間,好友如果真沒地方去的話,在我這裡也行,只望好友莫要嫌棄寒舍簡陋。”

最終文淵先生還是給友人做了安排,至於什麼儒門和道門的門第之見,正如原無鄉方才所言,就算他去上德谷,別人也不見得會歡迎他。

畢竟是法宗之人,不受待見也能理解。

讓他住在自己的大本營,那與直接拿把刀架在脖子上沒有區別,相信沒有人會喜歡這種待遇。

德風古道與易天玄脈,倒是不會如此,就算上德谷那邊聽到訊息也不會追究。

原無鄉笑著說道:“此言差矣,如果連儒門中人的居所,都能被稱之為寒舍的話,恐怕世上也沒有適合居住的所在了。”

“說起來,你此番是帶了任務前來?”素清閱談起友人來意。

“主要還是來支援你們,任務,那東西順手兼顧一下即可,不過……”

說到這裡,原無鄉沒有繼續說下去,這邊關前線的高手可不在少數,成名已久的強者也不少,他現在過來也只能說錦上添花。

素清閱順著他的話意往下說:“如今看來前線並不缺戰力?”

“然也。”

“前線的情況,比道樞瞭解到還要複雜。”

“願聞其詳。”

“好友,你才剛來。”素清閱無奈。

“我幫你泡一壺茶好吧,有請文淵先生開講。”

出言同時,原無鄉毫不見外,開始拿起桌上的茶具準備給友人煮茶,他一向說到做到。

素清閱沒有阻止友人:“有些事情好友確實應當早些知曉。”

前線這邊需要注意的地方比較多,幽界的詭變是如今面臨的最大麻煩,哪怕魔將數量增多,依舊是處於劣勢的那方。

然而,詭變的存在卻是一大隱患。

僵持之下,不可避免的開始兌子,一條命對兩條命,怎麼看都不佔優勢,一些內部存在問題反而是小問題,就目前而言,可以說一句無傷大雅。

…………

原無鄉的到來,無疑在向眾勢力宣告,三教法宗已經將目光投向前線。

上德谷也確實沒有前來追究。

甚至,崇玉旨的心情在迅速變差,他沒有想到法宗方面竟然會這麼快插手,他沒有去法宗,法宗反而率先派了人來前線。

時間推移,戰況隨著一次次交鋒而升級。

兌子的情況終究無可避免。

不過是短短十年時間,雙方高階勢力均帶有或輕或重的傷勢,強行打出了一段和平時期。

然而,苦境眾人很快便發現。

幽界魔將的傷勢比他們恢復的要快不少。

也就是說,前線缺一名專業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