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撞破前輩幽會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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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丹青著一身紫裝華裙,淺金色長髮盤束,氣質與從前差別不大,真要說的話,她比起從前看上去要更自信,身姿越發傲人。
如果按部就班的修行《神農琉璃功》,想要短時間練到最高境界,有不小的難度。
哪怕她背靠道門法宗,自己也有深厚的人脈。
但是,當初前輩簡單指點過她幾句,起初聽的時候覺得沒什麼,真正修行時,才明白那幾句話所代表的含義。
她與另外幾名修行者所走的道路不同,修行這部武學的目的也不同,成果自然會不相同。
“不會說話可以別說。”雲忘歸對不靠譜的好友進行譴責,而後凝重道:“但是我確實有種不好的預感,心血來潮,不應該啊。”
正常來說,修行之人的心血來潮,非是小事。
然而,雲忘歸捋了一遍近些年的際遇,也沒有找到心血來潮的源頭。
緊接著他運功將之理順,當做無事發生,這種事情能避過就是能避過,避不過,準備的再充分也避不過,與其麻煩半天一無所成不如直接開擺。
夢丹青詢問道:“可需要我為雲兄佔一卦?”
“子不語怪力亂神,就當無事發生吧。”已經選擇擺爛的雲忘歸放棄治療。
一旁的原無鄉開始幸災樂禍:“這麼勇,出了事可別喊我與丹青救你。”
“咱們原當家成就太易膨脹了啊。”雲忘歸直接抬起胳膊,頂了他一肘:“還有,你別下意識想著拉丹青下水。”
“是你別把正事忘了才對。”險之又險避開好友偷襲的原無鄉,當即進行反擊。
他們此番之目的可不是出來遊山玩水,而是保護夢丹青遊歷神州,為地圖的整合做鋪墊,當下所處的位置在南武林偏西處,嚴格來說原無鄉能算半個東道主,道真駐地在中原與南武林之間,而道門法宗的原當家結業於道真。
天羌城如今更是坐落在南武林。
因此,說原無鄉是半個東道主也算合理。
由於進度已經從中原轉到南境,縱橫子也十分難得的回了一趟文風谷,不過,原無鄉他們這批人在法門,也就是如今的儒門法宗落腳。
雲忘歸撇了撇嘴:“不是你在前面帶路嗎?”
“我記得前面不遠處有條江,岸上有涼亭,可以在那裡歇腳。”
原無鄉將話題掰了回去,江湖潛規則之一,有涼亭的江河水脈均布有陣法。
似這般涼亭,屬於方便江湖人的建築,很少有人想不開在這裡搞拆遷,若是運氣好,可能還會遇到有高人留在這裡的一招半式,江湖上又不是沒有專門做這一行的武者,輾轉各處,但他們也會肩負起維修的責任,可謂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三人重新啟程,沿著原無鄉指的方向走了二十五里路,聽到了江水聲。
但首先映入眼簾的並非濤濤江河,而是一片散發著幽香的白梅林,按理來說,如今可還不到梅樹開花的季節。
“在南武林種白梅多少有點離譜了。”雲忘歸對遠方景象進行了吐槽。
原無鄉聞言亦放眼遠眺:“白梅?當年還沒有這片樹林。”
南武林因為氣候適宜,林地很常見,就像他們先前路過的那一片,但是在正常情況下,氣候與一個地方的動植物品種息息相關。
所以,眼下所見,其實有那麼一些反常。
夢丹青雙眸中閃過一絲訝異,但被她不著痕跡的掩去,當做無事發生。
與此同時,雲忘歸右眼也跳了一下,但是他依舊堅持先前的想法,運功壓下異狀。
“既來之,則安之,前往一觀便知究竟。”儒門司衛依舊在頭鐵,無愧是儒聖明德一脈正統,夢丹青已經悄悄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她怕稍後血濺在身上,比起另外兩人,在丹青一道深耕的夢丹青與他們天賦不同,因為這樣的氣機她見過,故而大概能猜到此地是何人所留,只是無法確定前輩是否仍在停留,不論如何,此番她都當做無事發生。
在她愣神的功夫,前方的原無鄉收回目光,與她招呼道:“丹青,走了。”
隨著三人逐漸靠近那片白梅林,除了江水聲外隱約能聽到琴聲,錚錚不絕,如明月照於松間,似清泉流於石上,林中梅花隨著琴聲簌簌作響。
清曲相合於天地,恰又似一壺陳釀,讓人不由沉醉無法自拔。
於是,夢丹青又稍微與他們拉開一段距離。
“難不成有人比我們還閒?”雲忘歸感嘆。
原無鄉糾正道:“我們有正事,不閒。”
“所以說,什麼人才會閒到在這裡彈琴。”正打算繼續開口的儒門司衛,靈光一閃:“這個音色我好像在哪裡聽過。”
“在哪裡?”
“時間相隔太久,忘了。”
“話說儒門擅長音律的人應該不少,是不是你哪位同窗。”
“不像學兄。”
如果不是夏承凜或翠蘿寒,那他很難再去猜其他人啊,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按理來說門內應該沒有人能閒到這種程度。
「等等!」雲忘歸忽然想到一種可能。
注意到他神情變幻的原無鄉,出言關心道:
“怎麼了?”
“希望是我猜錯了。”儒門司衛欲言又止,在權衡後放棄掙扎。
…………
然而,上天從不遂人願,當雲忘歸三人穿過白梅林之後,他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或者乾脆轉身逃離這處是非之地,就當自己從未來過。
「師尊救我!」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意外撞破劍皇師伯與司命幽會該怎麼辦!」
「誰來救我?!」
此刻不止是雲忘歸,包括原無鄉,以及先前便對內中之人有所猜測的夢丹青,在看到涼亭中的景象之後,都呆立在當場。
一動不敢動,甚至直接忘記了呼吸。
因為,事情似乎變得有些大條了,誰能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到這種事情,夢丹青表示自己當初見到前輩時,前輩尚且是孤身一人。
涼亭之中,被放在石桌上的萬壑松風,正在自行演奏,赤發青年攬著雪發女子,舉止親密。
準確來說,霽無瑕在以接吻的方式,喂藺重陽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