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武神,汝,何其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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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重陽可以確定,眼前之人,確實是銀鍠朱武本人沒錯,並非是某位任性的武神代打,但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卻是因為某神任性。
只要四根神柱一日不出現問題,某位的影響便一日無法輻射到苦境,除非把異度魔界接過來。
那也最多燃燒積累的耗材隔空出招。
異度魔界之人身亡後,會有魔魂迴歸,借魔龍之力可以死而復生,他們便是棄天帝眼中的耗材。
所以。
神柱安穩,某位代打的情況並不存在。
這只是任性的創始魔皇加強聖魔元胎時,任性且懶惰的新增了一點東西,並無大礙。
但,麻煩!
有些客觀事實藺重陽不承認,但這不要緊,因為天者與棄天帝承認。
瀚海原始林外,負手於背的身影一派從容,天地間的清風捲動春霜秋露,與天炎斬風月交鋒,甚至控制出招之人都不是兵主本人。
雖然,銀鍠朱武沒能被上身代打,但十方俱滅卻能夠操控藺重陽的兵器。
與他親自出手在宏觀上其實並無差別。
招來式往,聖魔元胎真元源源不斷,生來便有的特性被髮揮的淋漓盡致,出招時牽引的元氣,被內功轉化成為自身真元,加持招式威力。
而因催動招式出體的真元,亦在迅速回流。
棄天帝除了其本身的力量之外,出招時多以操縱天地之力為主,威能無儔。
與祂交手只會覺得神能浩瀚,神威如獄,招式的威力大到離譜,反正,總結下來就只有一個字:
強。
然後嘛,就沒有然後了。
與這類強者交手,絕大多數人都不會有收穫。
任憑你如何出招都是被無儔神能碾壓,想找自身的破綻都沒地方,換誰上都一樣,最後的結果也基本相同。
就連屬於聖魔元胎的特質,都難以體現,畢竟只是被創造出來用以承載力量的廬舍。
不過,諸般特性在銀鍠朱武身上得以展露。
除了表演一下現場分體。
藺重陽與人交手,則很少直接以力量碾壓,心情好的話,跟誰都能過上那麼幾招,異度魔界戰神之本能不斷從戰中汲取經驗,提升自己。
驀地。
“氣雙流·神雷一擊·一任天風蔽月明!”
掌引赤雷,刀運天風,銀鍠朱武首運雙招同出之絕學,風雷互斥於瞬間爆發出至極威能。
赤色刀光挾無儔極能斬下。
一同前來的河圖,早已經躲在藺重陽身後,自家老大在這個時候還是相當靠譜的,至於方才交談之中的內容,不該問的別問。
就在此時,翻飛的春霜秋露停在半空,原本負於背後的右手一探,水袖射出,繫於刀柄之上。
一牽一引之間只見金刀脫鞘而出。
“再這樣打下去影響終歸不好,到此為止吧。”
剎時,天降飛雪,地結霜冰,八荒盡寒。
手腕翻轉,水袖引金刀一旋一割,天地萬物在刀寒之下幾無可逃,盡數凝滯。
一瞬,似被人無限拉長。
先是捲動的極能被寒意湮滅,然後,斬出的赤色刀光寸碎,旋攻而至的金刀迎上斬下的邪刀。
只聞——
哐鐺。
傳出的清脆聲響為此戰劃下結局。
水、火、風、雷、電,渾然一體的五種屬性被外力攪亂,水火相射,風雷相斥,金刀帶來的不諧造就驚人一幕。
天炎斬風月,斷!
春霜秋露被牽引歸鞘,懸回兵主腰後,刺骨森寒將沸騰的熱血平息。
血性消退之後,理智重新佔領高地。
回神的銀鍠朱武看著手中斷刀,陷入沉默,在異境遇到一個素昧平生之人,身體本能牽引自己跟人打了一架,沒打贏不說刀還斷了。
這……
疑惑,不解,對方似乎知曉他之來歷。
究竟是怎樣一回事!
殺相褪去,留下的只有滿腹疑惑,或許他應該先慶幸有聽長輩的話,將常用兵器都帶在了身上。
但現在好像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刀是你回去之後找它的鑄造者修,還是我幫你找人來修?”出言同時,藺重陽抬手抹去了此地留下的交鋒痕跡。
銀鍠朱武出現在此地的原因,其實可以理解。
畢竟,在另一個時空,異度魔界便是在此地與苦境正式接連。
理論上吞佛童子也是自此地而出。
而在這兩件事正式發生前,異度魔界前往苦境的通道,乃是銀鍠朱武曾經所行過的道路,這是兩方境界之間唯一存在的聯絡。
“此事便不勞煩了。”
只見當事人化出天炎斬風月之刀鞘,將斷刃與斷刀收起,他覺得,狼叔知道此事後定會吃驚。
世上竟有人能斬斷狼叔的傑作。
而後,只聞銀鍠朱武詢問道:“閣下是?”
“我還以為你不會問了。”藺重陽看了他一眼。
“敢問閣下可是與補劍缺相熟?”
根據已有資訊,當下提出的問題,已是銀鍠朱武所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事情。
因為,相較於補劍缺與戒神老者而言,整個異度魔界都是他們的晚輩,銀鍠朱武能確定同輩中他是第一個外出。
戒神老者身負職責不會外出,狼叔則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在外面有朋友似乎也很正常。
但他得到的回答卻是:“我與他素昧平生。”
“那……”
銀鍠朱武語塞,一個未曾想到過的答案,在此時傳入耳中——
“昔年,我與乃父相熟,是過命的交情。”
這就涉及到前代鬼族之王了,也就是棄天帝上一次降世之時,所使用的聖魔元胎。
重塑道境對廬舍造成的損耗並不可逆,因為那具廬舍本來就是實驗品,承載過祂的力量後,方能對全新的聖魔元胎進行除錯。
道境那一戰,損耗頗大的廬舍在天令下崩潰。
直面「神之滅」的人,身受重創,被時空亂流席捲飄落四魌界。
後續還被毀滅神能所影響,誅魔神,斬槐王。
將下三界推倒重來。
如此來看,兩者之間確實是過命的交情。
但,不會是銀鍠朱武所理解的過命交情。
重要嗎?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
銀鍠朱武聞言後沉默片刻,最終決定,將那真相告知眼前之人:
“父皇早已經逝去多年,就連我,都不記得他之容貌。”
“他僅有你一名子嗣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