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球一掌擊中敵人,讓對方身軀一顫,渾身酥軟,差點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嗚……”

那隱藏在面罩下的異人忍不住悶哼出聲,只感覺一股極致的舒適感,從腳底上升到了腦殼,整個人飄飄欲仙。

然而她心中,卻轉而升起一股危機感,下意識的就要遠離眼前這男不男,女不女的怪人,同時心念一動,就要開啟教主賜下的法器,卻再次被王震球一把環抱在了懷中。

這一瞬間,她只感覺渾身被一股暖流包圍,整個人陷入了無與倫比的歡愉之中,體內的某類特殊激素迅速分泌,讓她忍不住痙攣,**出聲。

撲通。

她再也承受不住,整個人癱倒在了地上,渾身溼潤,下意識擺著極為羞恥的姿勢,喃喃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連護體法器都無法感知到你的攻擊。”

王震球以手掩面,笑道:“因為我本來對你就沒有敵意呀,這本身也不是攻擊,這是愛的懷抱哦。”

“可以刺激你各項激素的分泌,讓你更加年輕吶小姐姐。”

說話間,他又踏著飄逸的身法,向著其他異人,敞開了自己的懷抱,猶如散發著光輝的聖母。

“來吧諸位,享受這愛的馬殺雞吧!”

……

另一邊。

肖自在操使著少林的武技從容對敵,他一邊應付著周身數人的攻勢,一邊側重著收拾一人,那雙白色乳膠手套,不過短短的功夫,就沾滿了血腥,身邊也已經倒下了一個看不出人樣的屍骸。

黑管在人群中左突右進,施展著不知名體術,大開大合,端的是霸道無比。

而要說讓人意外的,則是從一開始,就表現的默默無聞的老孟,他手段奇特,能夠讓接觸到的異人,全部口吐白沫,身軀瀰漫各類毒瘢,渾身痙攣地倒在地上。

那一開始對他出言嘲諷的異人,此刻已經遍體爆發出了密佈的毒瘡,渾身潰爛,那原本正常的肌肉膚色靜,在短時間內變著發紫,隨後轉黑,爆發出一股惡臭。

“啊啊啊啊!!你給我下毒了?難道這是蠱?”

“給我解藥,給我解藥!”

那人慘叫著,但很快喉嚨發爛,連話都說不出來,隨之倒在了地上,再也沒了聲息,不過短短半分鐘不到,他竟然就嚥了氣。

而引發這一切的,不過是與眼前那敲著平平無奇的公司異人,短短的一記交手。

老孟看著眼前慘死的敵人,眼中沒有更多的情緒。

這是他琢磨了多年,研究出的手段,自己將之命名為“生物師”,能夠透過自身的真炁,控制微小的細菌。

要知道,人之體內足足有兩百多種微生物,與人的生命活動息息相關,是構成人體穩定內環境的重要因素。

而他,則是控制這些微生物的活動,可以使其爆增,亦可以使其滅亡,由此影響敵人的身體內環境平衡,使其走向自我毀滅。

“唉……”

老孟低著頭,又忍不住嘆了口氣,隨後轉過身,向著下一名敵人緩步走去。

他本是個厭惡殺戮之人,但很多時候,為了避免更多苦難的發生,唯有以殺止殺。

與此同時。

張楚嵐與馮寶寶倆人配合密切,在短短的時間裡,就已經將陳朵,逼入一個極危險的境地,佔據了穩穩當當的上風。

但後者憑藉著自身詭異的蠱毒,卻還是撐住了局勢,立在了不敗之地。

她只是勾一勾手指,便能讓那大山深處之中,鑽出成百上千的毒蛇毒蟲。

這些毒物,除了本身具有的強烈毒性,還在蠱毒的加持之下,擁有了更加恐怖的毒性。

滋滋滋——

空氣之中瀰漫著電流的焦味。

張楚嵐驅使著雷法,渾身包裹著洶湧的絳宮陽雷,湛藍色的雷弧,變成一隻只小長蟲分化而出,對抗著那密密麻麻的毒物。

“歪日,難道這個就是傳說中的蠱師嗎?這也太厲害了吧。”

張楚嵐吐槽著,又狠狠揮斥出兩團掌心雷,將四周地面的毒蛇,電成了一片焦灰,然後找準機會,衝著那跳躍至屋頂上的陳朵而去,手中裹挾著雷光,凝聚出赫赫的聲威。

馮寶寶手中雙刀快成幻影,將那毒蛇飛蟲全部劈成了碎片,周身透明色的炁流,凝縮匯聚成了一記護體屏障,將一切毒液全部遮擋。

在看到張楚嵐一躍而上時,她也雙刀一震,爆發出一陣璀璨刀芒,直接將周身一丈全部清空,然後緊接著一步踏出,同樣殺向了陳朵。

兩人配合默契,一左一右,向著陳朵衝擊而去。

後者秀眉皺起,雙眸在掃視著倉庫下方,還在苦苦鏖戰的自家人後,冷淡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莫名的情緒。

“不能在這裡徹底釋放自身能力。”

陳朵心中思索,擔心波及到自己的同伴們。

於是在電光火石之刻,面對著近至身前的張楚嵐與馮寶寶,她張開了嘴,那粉嫩的舌頭,在霎時間變得漆黑無比,緊接著,就有一團黑色的不明物質激射而出,猶如煙花般炸碎開來。

這毒物在觸碰到空氣的一瞬間,就立即冒出一陣漆黑毒煙,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感受到其中危機的張楚嵐,生生停住了前衝的身形,在暴退之時,毫不猶豫將手中的雷團砸出,“寶兒姐,小心!”

馮寶寶大眼眨巴著,一腳蹬在了倉庫上的邊沿鐵皮處,在那毒煙即將觸碰到鼻尖之時,身形向後暴退。

呲啦~

腐蝕聲響起,不過是丁點毒煙與她的真炁護盾交接,卻爆發出了一陣陣可怕的聲響,那半透明的真炁屏障,立即被腐蝕出了一個空洞。

人間至毒!

好在那毒霧明顯受到了約束,只保持在了小範圍之內,沒有繼續擴散開來。

而張楚嵐蓄力後的一記掌心雷炸入其中,一立即將那毒物徹底湮滅了小半,效果極為顯著。

“絳宮雷至剛至陽,天然便是各種毒物的剋星。”

張楚嵐心中明悟,但目光再次看向陳朵所在之處時,就發現後者卻已經消失在了原地,跑向了樹林深處。

“臥擦,陳朵跑了,大傢伙快追!”

張楚嵐大喊一聲,向其餘的同伴們揮手招呼著。

馮寶寶快做一道幻影,已經衝在了前頭,還在交手的臨時工們,也紛紛脫離了戰局,毫不戀戰地向著陳朵而去,就連還沉浸在殺戮中的肖自在,也壓下了心中殺性,很好的剋制住了自己。

“臥擦,這群人向著陳朵大師去了,大傢伙快追,絕不能讓他們得手!”

被揍成狗的異人們,眼見公司眾人將注意力又放在了陳朵的身上,立即緊緊跟隨了上去。

於是乎。

唯見月夜之下。

馮寶寶追著陳朵,張楚嵐追著馮寶寶,臨時工們緊隨其後,陳朵的手下們,又氣喘吁吁的跟在最後頭。

眾人排成了一條長線,你追我趕在大片濃密的原始樹林之中,所到之處,野獸驚醒,飛鳥撲起,不時伴有各類獸吼驚懼聲響起。

遙遠叢林之中。

一處木屋所在之地。

剛剛從俘虜口中審訊出些情報的夏柳青,抬起頭,注意到了這發生在遠方的動靜,於是不顧身體重傷,裡脊強撐著身軀向那兒趕去。

今夜驚變發生的突然,那動靜很可能與擄走梅金鳳的一夥人有關。

……

另一邊。

某座山腰處,有兩道身影,緩緩行走在黑暗之中,是一男一女,正牽著手,表現親密,正是從圳元市一路趕來的張靈玉與夏禾。

夏禾不過短暫休養了兩日,在收到了哪都通審訊尹慶得出的情報後,便與張靈玉馬不停蹄的來到了這南貴六盤水。

根據那尹慶所交代的,那曲彤所在之地,或許就在這大山之中的某處村落!

“阿禾,那曲彤與你有恩,我本不該對她出手。”

“但她既然意圖染指八奇技,又欲亂我龍虎山,亂異人界,這事,就總該要個結果。”

“你放心吧,我會陪著你,與她作出了結,且不會出手太重,害她性命。”

張靈玉說著,憐惜地伸手,摸了摸身邊姑娘的一頭長髮。

“嗯,我都聽你的。”

夏禾乖巧地點了點頭,又挽住了張靈玉的手,臉上那以往在他人面前冷豔嬌媚的模樣,此刻卻滿是甜蜜笑容,顯得有些憨憨的可愛。

她依偎著身邊的男人,只覺得無比的踏實,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後,也已經能夠直視內心,敢於直面矛盾。

兩人就這樣默默行走在山路之中,臉上卻都不由自主,掛著甜蜜笑容,只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即便是一起幹再無聊的事,也會覺得十分幸福。

可就在這時,遠處山嶺之中,突然傳來的動靜,讓倆人都不由自主的抬起了頭,目光看向遠方。

可見月夜之下,某處山嶺之上,有大量的飛鳥驚起,還有野獸的驚吼聲,以及隱隱之中傳來的,人類的嚎叫聲,同時還不是有各類光芒湧現,短暫地照亮了天空。

“那裡發生了什麼,似乎是異人間的戰鬥。”

張靈玉敏銳地感覺到了這一切,並意識到了其中的不對勁,心想這荒郊野嶺的,怎麼會正好爆發一場異人大戰?

他又聯絡到曜星社與尹慶交代出的情報,眼神微眯,淡淡道:“爆發在此處地界的異人爭鬥,很可能與曜星社有關。”

聞言,夏禾也立即正色,體內炁息開始流轉。

“我們追上去看看。”張靈玉道。

“嗯。”夏禾點了點頭。

……

“我算是知道這陳朵為什麼叫陳朵了,他奶奶的可真能躲!”

張楚嵐吐槽一句,已經追的渾身大汗淋漓,兩隻腳丫子都快蹬出火星子了。

就剛剛的功夫,都已經跑出了幾十裡地,可衝在他前頭的馮寶寶,卻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分明是還在追逐著陳朵。

在他身後,是其餘的幾位臨時工,他們的額頭上,也或多或少都有些汗珠,顯然這長時間的追逐消耗戰,對他們來說也並不是不痛不癢。

“剛剛的一戰來不及細思,如今想起,大傢伙可曾覺得有些不對勁?”王震球一邊跑一邊說話,瞧著中氣十足的樣子。

張楚嵐呼呼喘著氣,伸手擦掉一層細密汗珠,“不對勁?確實不對勁,不是說咱們這一回的目標,只有陳朵一人嗎?”

“那一大堆奇奇怪怪的異人團伙,又是從哪蹦出來的?”

肖自在道:“不清楚。”

王震球嘴角一抿,又開口道:“那夥突然出現的異人,的確是來歷不明,但難道你們沒有發現,他們更多的古怪之處嗎?”

老孟接著話茬子道:“法器,他們幾乎是人人的身上,都有不止一個法器。”

“這隻能說明這股勢力的背後,很可能有不止一個煉器高手的存在,才能供得起如此多的法器。”

聞言,眾人也陷入了思索之中。

王震球道:“的確如此,可練出一隻法器,哪怕是最低階的,對於一名煉器師來說,都要花費極大的精力與資源。”

“他們煉一個法器的功夫,短則或許只有半年數月,長則數載數十載都有可能。”

老孟又接著話茬道:“可偏偏這些個小嘍囉,即便實力衰微,卻也能人手至少一個法器,幾乎兩個法器起步,實在是有些,太奢侈了對嗎?”

王震球點頭:“這才是我覺得最古怪的地方,根本不符人性。”

因為煉器極其困難,耗費巨大,所以每個煉器師,都會對自己煉出的每一個法器,都無比珍惜。

所以就更不可能,將其隨意的交到,一群小混混身上,三兩下就砸沒了,跟不要錢似的。

張楚嵐“煥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當時我還沒反應過來,還得是震球兄啊,思路刁鑽,總能發現問題所在。”

王震球眉頭一挑,呵呵一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心想還得是張楚嵐你能裝傻,表面上大大咧咧跟個二逼似的,這心裡卻賊的嘞,想來早已經看出了問題。

眾人各懷心事,繼續向前奔走。

終於。

當他們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條奔騰的小溪時,衝在最前頭的馮寶寶終於停下了腳步,站在了一處橋頭。

而在橋的另一側,陳朵也停了下來,留下一個背影。

在她前方的樹林之中,逐漸走出幾道人影,炁機強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