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臂已然被接起,骨頭上打著鋼板。

“舅舅,沒想到你的傷勢竟然這麼嚴重?”

穀風見狀整個人都傻眼了,眼前的安之高渾身上下被裹成了木乃伊。

“昨晚差點被那小子弄死,還好福大命大,保住了一條賤命吶!”他唾棄道。

“您就放心吧,後續的事情就交給我!”

“我會將人帶到您面前,到時候隨便您怎麼處理!”

穀風雙拳緊握,那殺氣令現場所有醫護人員都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下。

安之高欣慰地嘆息道:“阿風啊,有你這種話,舅舅今天就算是死了也算是心滿意足了!”

“舅舅這種喪氣話咱們就別說了,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幾名隊員!”

穀風晃了晃手,只見兩名年輕人走了過來。

“好啊,都一表人才,如果我也有你們的身手,也不會落得現在的下場!”

在見到自己外甥還有幫手之後,安之高心中鬆了一口氣。

“叔叔您就放心吧,任何魑魅魍魎都逃不過我們的捕殺!”一年輕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不錯,竟然連醫院的院長都給殘害?簡直是大逆不道,您可是救死扶傷的菩薩,那魔鬼怎麼能夠對您做出這種事情出來?他必須的死!”另一人義正言辭地說著。

麒麟組是九州大陸的一個神秘組織。

誰也不知道它隸屬於誰,更不知道它存在的目的是什麼。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裡面每一個成員走出來,都是能夠獨當一面的存在。

安之高感嘆道:“真的是多謝各位了,等那惡人被除之後,我再好好感謝各位!”

就在這時,便聽見了一陣鼓掌聲。

只見病房門直接被人給推開了。

金銳拍著手,意味深長地走了進來。

“怎麼弄到最後我反而成為惡人了?安院長,您搖身一變都成救死扶傷的菩薩了?”

在見到金銳之後,安之高下意識地哆嗦了下。

他那已經被接好的手臂,傷口處被嚇得不停地滲血。

“就是他,他就是金銳!”安之高瑟瑟發抖道。

那種與生俱來的恐懼,這輩子都無法改變的。

“舅舅您不用擔心,這裡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害得了你!”

穀風冷哼了一聲,便擋在了病床前。

金銳摸了摸鼻子道:“麒麟組?”

一年輕人大罵道:“小子,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不快束手就擒,將脖子伸出來!”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麼?”金銳那雙眼睛一瞪。

那名年輕人立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感。

那恐懼襲上心頭,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

他雙腿發軟跪倒在地,僅僅只是一眼,他竟然直接被嚇得魂不守舍了。

金銳面無表情道:“什麼人都敢對我大呼小叫?你媽沒教導過你,做人要有禮貌麼?”

“阿東你怎麼了?快點站起來啊!”穀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嘿嘿……”

令人詭異的是,那名年輕人此刻竟然成了個傻子,在那不停地傻笑。

甚至還在地上瘋狂地打滾,整個人看著就不正常。

“他,他這是怎麼了?”安之高本能地覺得,這一定就是金銳的手段。

穀風衝了過去,按住了年輕人的手腕:“你這是怎麼回事兒?給我靜下來!”

“不對啊,隊長他難不成瘋了?”另一人詫異道。

接下來,更加詭異的這才出現。

阿東雙手突然抓住了自己的腦袋,他邊做鬼臉邊將舌頭伸出來。

“別鬧了,趕緊清醒過來啊!”穀風再次呵斥道。

突然,咔嚓一聲阿東竟然雙手用力往左一甩。

只見他的腦袋直接被扭到了背後,嘴角流著血的他,臉上依舊佈滿了笑容。

病房內所有人全都毛骨悚然地哆嗦了下。

“阿東,你!”年輕人衝了過去,下意識地將手指湊到了他的鼻尖處。

“隊長,他沒呼吸了……”

年輕人的聲音都在顫抖,不敢接受事實。

穀風心頭一緊,他將憤怒地目光轉向了金銳。

“你究竟做了什麼?”

金銳抱著雙臂道:“我剛剛就站在那,只是隨便說了他一句,怎麼現在的年輕人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差麼?話說你們麒麟組是幹什麼?跳舞的社團?還是學做菜的?”

穀風咬著牙道:“這一切就是你乾的,你難道不想承認?”

“我有什麼好承認的?隨便說兩句就被嚇傻了,能怪我麼?”金銳攤開手。

“你這惡魔,我跟你拼了!”另一名年輕人哪裡受得了這樣的侮辱?

他從腰間摸出一柄異常鋒利的匕首,朝金銳的脖頸處劃過。

“一言不合就要動手?那眼神搞得就好像自己很正派一樣,殊不知自己是那愚蠢的可憐之人,被人當刀子都不知道!”

既然對方上來就是殺招,金銳自然不可能手下留情。

“去死吧,阿東我要為你報仇!”

金銳目光如炬,那深邃的眼神與那年輕人接觸的一剎那。

那名年輕人突然停了下來,整個人都木訥地站在了原地。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他身子一歪,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安之高面色大變,一瘸一拐地跑了過去,檢查了一番,大驚失色道:“他竟然變成植物人了?”

“什麼?植物人?”穀風眼皮不停地跳動。

要知道這兩人可都是自己的得力助手。

怎麼一個成了傻子,一個成了活死人?

而這一切都是發生在自己眼皮底下的。

如果說阿東變傻可能是個巧合的話,那現在這人變成植物人,那絕對就是金銳的問題。

“所謂的麒麟組都是殘廢麼?一堆老弱病殘,真的讓人笑掉大牙!”

直到現在,金銳根本就沒出手。

穀風指著他的鼻子道:“你到底用了什麼妖術?老實給我交代!”

“我可什麼都沒做,難道不是麼?”金銳那目光轉向了穀風。

突然間,穀風渾身毛骨悚然,汗毛全都豎了起來。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差點令他心神失守。

金銳的目光很快恢復了正常,淡笑道:“我說的都是事實,怎麼說?”

穀風後背出了一陣汗,他這才明白自己這兩名手下是怎麼瘋的了。

“你的這些雕蟲小技根本對我沒有任何作用,今天我就要拿你的血洩憤!”

他天真地認為自己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