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銳不緊不慢地道:“你要是能夠發現,那自然是說明東西是我偷的!”

“金先生這其中肯定有詐,我嚴重懷疑他在栽贓陷害!”

高友文都一把年紀了,又如何看不穿其中的道道,他在金銳耳邊小聲說道。

“哎呀高院長這個您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咱們倆之間就是存在誤會而已,但是我身正不怕影子歪!”

“如果真的能夠在我帳篷中找到的話,不,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金銳說這麼多,為的就是讓這馮文下套。

“既然我們的金先生都這麼說了,那就一起去搜搜唄?”

馮文心情大好,在他看來,這金銳不就是一活脫脫的傻子麼?

哪裡有人挖坑給自己跳的?

不過他殊不知,金銳現在所挖的坑,其實是為他準備的。

高友文著急地跺腳道:“金先生千萬不行啊!”

“高院長您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竊取了青花瓶,也跟你有關?”

“不然你為什麼會這麼著急呢?畢竟價值一個億啊,你們倆分分那也是天文數字!”

馮文再次抓住機會,給高友文狠狠地扣了一頂帽子。

金銳拍手道:“這帽子扣的好,沒什麼好說的了,所有人都可以進來搜!”

“不行,讓我來即可,誰知道你心裡又想什麼歪心思!”

馮文在拒絕之後,立刻走進了王小川的帳篷中。

其他人也跟著走了進去,圍觀著這一切。

令人搞笑的是,這個馮文竟然在那故作尋找,這邊翻翻,那邊翻翻。

金銳也故作憤怒道:“是不是找不到?說到底你就是在冤枉我!”

“你肯定會藏在最隱秘的地方,但是你真的以為我找不到麼?”

馮文覺得裝的差不多了,他徑直走到了金銳的床邊。

“各位看好了,青花瓶就被他藏在了床底下!”

說罷,他蹲了下來,一把將一瓶子掏出。

他閉著眼得意地道:“大家看到沒?這就是實打實的證據,石錘了!”

金銳嗤笑道:“噗,這是我昨天晚上喝剩下來的牛奶瓶,準備一早上丟掉的,你說這是青花瓶?”

其他人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馮文咯噔了下,下意識地鑽進了床底下。

“怎麼可能沒有呢?絕無可能的啊!”他滿頭大汗。

剛剛他甚至都將“青花瓶”三個字說出來了,現在卻被赤裸裸地打臉。

金銳緩緩走了過去:“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東西莫不是被你給偷了吧!”

“你明明藏進了床底下,怎麼可能會沒有?說你放哪裡去了?”馮文氣喘吁吁道。

“可是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金銳微笑道。

他臉色大變,這BUG可就大了。

“那是因為我昨天看你鬼鬼祟祟的,肯定是拿了青花瓶!”

“那麼多文物,你怎麼就這麼確定?”金銳質問道。

馮文辯解道:“還不是因為這青花瓶的價值最大,同時體積最小,最便於攜帶!”

“很好,高院長我建議去查一下,看看是否有我們的隊員監守自盜!”金銳板著臉道。

高友文面帶凝重,他立刻點頭道:“我們一去過去!”

在來到放置文物的帳篷之後,眾人這才發現那青花瓶真的沒有了。

“我現在很想聽你的解釋,東西是不是被你偷了?”金銳反將一軍。

“你竟然……”馮文氣得差點噴出老血。

金銳打了個響指:“走吧!”

“你幾個意思?去哪裡?”

一股不詳的預感從馮文的心頭響起。

金銳打趣道:“能去哪裡?當然是去你帳篷看看,畢竟文物丟了,我們就這麼多人!”

高友文立刻明白了過來,他心中豁然開朗:“我明白了,原來金先生肯定早就知道他要栽贓了,太妙了!”

想到這裡,他一臉嚴肅道:“不錯,馮組長啊你也不要覺得不公平,這次搜查是所有帳篷都搜,還有所有人的行李全都要檢查,包括我的!”

說完,他就要掏出手機。

“高院長您這是要打電話給誰?”馮文一愣。

“執法隊的,畢竟我們現在在場的每個人都很可疑!”

“為了公平起見還是讓他們來搜比較好!”

高友文說的很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馮文一想,反正不可能在自己身上,於是欣然同意:“這感情好,姓金的我倒要看看你能藏到什麼時候!”

很快,執法隊的人便趕到了現場。

他們先是對金銳以及高友文的帳篷進行了搜查,結果自然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隨後又將其他隊員的住處與行李也都搜了個底朝天,根本找不出青花瓶的下落。

這邊馮文心道:“難不成那小子昨天晚上醒來之後意外發現了青花瓶,所以打算來個將計就計?”

“他將這文物偷了出去,好傢伙沒想到你竟然敢玩黑吃黑?”

現在就算打死他都不敢相信,其實那青花瓶已經跑到了他的床底下。

在一籌莫展之際,執法隊的人終於來到了馮文的帳篷,開始對其進行搜查。

“看來只能繼續給那小子潑髒水了,如果被抓起來就最好不過了!”

馮文此時心中無比得意,他甚至在幻想著金銳被執法隊帶走時的場景。

然而,現實卻給了他狠狠的一巴掌。

當執法隊的人在馮文的床底下,搜出那隻青花瓶時,整個帳篷內頓時鴉雀無聲。

馮文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

他明明記得自己將青花瓶藏在了金銳的床底下,怎麼會跑到自己的床底下來呢?

“這不可能!”馮文失聲喊道。

金銳冷冷一笑:“馮組長,看來你的記性不太好啊,自己做過的事情都能忘記。”

高友文也是憤怒地指著他:“馮文,你竟然敢監守自盜,偷竊文物,你可知罪!”

馮文此時已經徹底慌了神,他連忙解釋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偷竊文物!”

然而,他的解釋已經沒有人願意聽了。

執法隊的人直接將他控制住,準備帶回執法隊進行審問。

馮文此時才意識到,自己這次是真的栽了。

“我明明塞到了他的床底下,怎麼會跑到我這裡?”

金銳笑眯眯地走了過去:“馮組長您還真是聰明,竟然還想栽贓我?以為這麼說就能夠減輕你的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