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嚇得趕緊躲在了一眾保鏢的身後。

他破口大罵道:“你們都在幹什麼?吃乾飯的東西就知道圍觀麼?趕緊特麼的給我開槍啊!”

或許是因為金銳的威壓實在是太強大了。

這些訓練有素的保鏢竟然一直在旁觀,沒人願意做這出頭鳥。

但是自家老闆都這麼說了,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上。

就在他們準備開槍之際,突然陳總像是見到了大救星一樣。

他立刻哈著腰跑到了十幾米遠的地方,站在他面前的則是一身著素衣,手中把玩著合同的中年男人。

令金銳有些詫異的是,來者竟然是白家的人。

之前在白家覆滅全部高層的時候,他見過這傢伙。

“白總您竟然來了,我這裡真是蓬蓽生輝啊!”他點頭哈腰道。

中年男子正是白家現任家主,白勤。

“嗯我早就來了,剛剛聽到這裡有槍響,怎麼回事?”

這位叫做白勤的中年男子饒有興趣地道。

“哎別提了,有個歹毒的小子一直在我這鬧事,瞧我都被打成什麼樣了!”

陳總惡人先告狀道。

白勤的臉色唰地就變了。

嚴格意義來說,這個陳總可算是他的屬下。

他們白家在礦區出產的翡翠,都是讓陳總這條線賣出去。

每年這個陳總光孝敬白家,都得花費上千萬。

當然了,白家高層被覆滅,白勤上位這小訊息他都知道。

不過陳總要是知曉,金銳正是那覆滅白家高層的存在,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竟然敢毆打你?打狗還要看主人,人在哪裡?”白勤揉了揉虎口。

陳總被人稱為狗,但是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激動得很。

他繼續哈腰道:“就在那兒!”

說罷,他手指便指了指金銳所在的方向。

白勤轉頭看向金銳,眼神中浮現出一抹滔天的殺意。

這種殺意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擁有的。

必然是身上沾染了數不清的鮮血,才能形成這麼可怖的殺氣。

“小子,你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嗎?竟然敢在這裡撒野!”白勤冷聲道。

金銳絲毫不懼,他面無表情地看了白勤一眼。

“我管這裡是誰的地盤,今天這事兒,今天你們要是沒說法的話,我就自己討一個說法!”

白勤先是一愣,接著便哈哈大笑起來。

他彷彿在聽笑話一般,笑得前仰後合。

“那好,今天呢我就給你一個說法,你不是有點身手麼?”

“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強大!”

白勤臉色突然一沉,手一揮。

他身後的保鏢立刻會意,紛紛掏出手槍,對準了金銳。

這些保鏢光氣勢就不是陳總的手下能夠比擬的。

可以說是一個天,一個地。

現場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彷彿一點火星就能引爆。

金銳依舊面不改色,他甚至連看都沒看那些保鏢一眼。

他的目光直直地盯著白勤,彷彿要看透他的內心。

“白勤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金銳的聲音冰冷而堅定。

“你是個什麼東西?我怎麼不知道?”白勤瞳孔微微一縮。

“金銳!”

他這兩個字一脫口,白勤下意識地哆嗦了下。

白勤愣了好一會兒,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

“金銳?你說你是金銳?哈哈哈,真是笑話!”

他邊笑邊搖頭,眼神中滿是不屑和嘲諷。

“你要是金銳的話,那我就是玉皇大帝了!”

白勤之所以這麼肆無忌憚地嘲諷。

倒也不是他有多麼的狂妄,主要是金銳看起來太年輕了。

在白勤的想象中,能夠覆滅他們白家高層的存在。

怎麼著也得是五六十歲的老者,而且還得是那種武道宗師級別的人物。

至於這麼年輕的小子,他連想都沒有想過。

當初在宴席上,白勤其實也在場,只是他自始至終都不敢抬頭望著金銳。

與白家族人一起匍匐在地,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金銳長什麼模樣。

白勤身後的保鏢們,也紛紛露出不屑的表情。

他們顯然也不相信,這個看起來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就是傳說中的金銳。

金銳並沒有因為白勤的嘲諷而生氣,他依舊保持著冷靜。

“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最好不要惹我。”

“否則的話後果自負!”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充滿了威脅。

金銳諷刺道:“後果自負?真是笑話,你以為你是個什麼弱智玩意兒?敢這麼跟我說話?”

他說著就揮了揮手,示意保鏢們開槍。

“砰!砰!砰!”

一時間,槍聲大作。

就在眾人以為金銳必死無疑的時候,詭異的一幕再次發現。

只見他金銳依舊好好地站在那裡,甚至連衣服都沒有任何損壞。

而那些開槍的保鏢們,卻已經全都倒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

“你在幹什麼?”白勤雙目瞪得滾圓,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的保鏢竟然會這麼不堪一擊。

一股不詳的預感從他的心頭升起,他極力回想那天金銳的聲音。

突然他咯噔了下,那聲音不就是眼前這年輕人的聲音麼?

難不成自己現在所面對的,正是那高高在上,令人無法企及的金銳?

金銳拳頭捏得噼啪作響,一步步地朝著白勤走去。

他每走一步,白勤的心就跟著顫抖一下。

此刻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的陰溝裡翻船了。

“我告訴你,我可是白家的人,容不得你亂來!”白勤抱有最後的幻想,再次囂張地威脅。

“白家?不過就是我彈指即可覆滅的存在罷了,怎麼到你嘴呢卻成了護身符了?”

金銳一巴掌扇在了白勤的臉上,雙臂環抱,一臉冷意。

白勤痛得大叫一聲,感覺自己的鼻樑都被扇歪了。

他此刻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絕望。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麼?”金銳低頭看著白勤,聲音冰冷如霜。

白勤此刻哪裡還敢說半個不字?

他連忙點頭如搗蒜:“知道了,現在知道了!”

“您就是金銳金先生!”

他說著話,還不忘偷偷地觀察金銳的表情。

見對方似乎並沒有殺意,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