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寧園禁忌

陳俊是何方神聖?就是負責接送董小葵的那位魁梧的、氣質不凡的司機大哥。據說他是唯一一個能自由出入寧園的司機。

那天,董小葵與許二一起去釣魚,聽雲少他們打趣過“許少的寧園,不光女人止步,就是男人也望而卻步。非重要之人不得入內”。

那雲少一說完,還頗為****地瞧了瞧董小葵,說:“董小姐果然氣質不凡啊。”

“雲少古文造詣高深,讓人仰止啊。”董小葵回敬他。

雲少十分誇張地做驚駭撲倒狀,從椅子上摔下來,說:“班門弄斧了,是我不該,是我不該。”

董小葵只是抿嘴微笑,然後瞧瞧在船上曬太陽的許二,那人安然睡著,像是慵懶溫馴的豹子,只是略略地翻身。

然後,旁邊林少接話,說:“瞧那小子,定然沒睡著,在偷著樂。”

“可不是”雲少扶著椅子,要那妖嬈的女子剝葡萄,然後枕著那女子的腿,一副悠閒的樣子。後來幾個人都打趣董小葵,問入住寧園的感受。

董小葵自然不理會,半垂著眼,一臉不屑。那雲少和林少便又像是故意要讓許二聽見一樣,在那裡感嘆:“你說吧,以前不讓女子進入寧園。包括他堂妹都不準去,上次,他堂妹去,還叫他二叔立馬領走。我就琢磨著,這許二是不是不喜歡女人。”

“嘿,你還別說,我也有同樣的看法。尤其是他那個帥氣高大魁梧,不苟言笑的司機陳俊可以自由出入寧園,甚至在寧園有房間,哎——真讓我。”歐陽感嘆得越發大聲。

呸,這群公子哥,居然也會這麼腐。董小葵不由得瞧了瞧許二,那傢伙還是安然在躺椅上睡著,仿若周遭一切渾然不覺。

“哎,董小姐啊,你可要注意了。”雲少低聲打趣。

真是個賤人董小葵心裡暗罵,對雲少一笑,說:“雲少和歐陽真是見多識廣,思想深邃啊。咱們在座的,可都比不得你了,真是慚愧。”

她說完,站起身,伸伸懶腰,說要去釣魚去。

那雲少和歐陽在身後感嘆一聲,說:“喲,真是伶牙俐齒,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啊。”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董小葵才知道寧園有著許多的禁忌。寧園並不是許二主要的居所和唯一的居所。

他通常會在錦程附近的某棟高樓的高層,那裡是他的住所。大約地處繁華地帶,對於處理事務也會好一些。至於寧園,算是他休閒放鬆的場所,不喜歡有人來打擾。除了定期的固定的工人來打掃外,就是那廚師。不過,那廚師雖然能夠出入寧園,但是做完飯就滾蛋。

但唯有他的幾個司機之一的陳俊可以留在寧園過夜。

董小葵第一次去寧園,就是陳俊開車送他們去派那次。那天晚上,陳俊也是住在寧園底樓。後來,釣魚回來那一晚,陳俊依舊住在樓下。

其實,也難怪別人會瞎想。主要是寧園的禁忌太多了。而這世家子弟的生活,又有誰說得清呢?即便許二在外面擁紅摟翠的,也不妨礙他去喜歡一個男人。歷史上早就有證明的,比如漢武帝劉徹,後宮不僅有佳麗三千啊,還有無數男寵來著。當然,男女通吃的權貴人士,從古到今比比皆是。

咳,咳許二這舉動,被雲少那群盪漾的人說是應該的。

不過,董小葵在寧園幾次,倒是越發覺得這陳俊是他的心腹,而且身手不凡。怕他的職業不僅僅是司機那麼簡單,也許守護許二的安全才是他的本分。

方才葉三聽聞許二將陳俊交給她,不也是很驚訝麼?

但是一切都只是猜測,她也不能證實。所以,面對此岸彼岸的問話,只是回答說:“許二的心腹兼司機,他讓我有解決不了的事,就讓陳俊去辦。所以,我琢磨著這事讓陳俊去查,看看結果。”

此岸彼岸點點頭,說這樣最好。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嚴肅,剛說完,卻是一臉不懷好意地笑,湊過來,低聲問:“老實說,到底跟許二睡了沒有?”

董小葵知道這個“睡”的意思,瞟她一眼,心裡怦怦的,神色卻是平靜,回答:“睡了啊,還不只睡一次呢。”

此岸彼岸恨鐵不成鋼,“呸”一聲,說:“不是那個‘睡’,是那個‘睡’,你懂的。”

“哪個睡啊?我不懂的。我這麼純潔無暇的。”董小葵撲著眼睛裝無辜。

“呸,得了。這麼著吧。我說說我旁觀者的感受啊。”此岸彼岸有些侷促,蹙著眉頭在沉思,醞釀了一會兒語言,似乎很不好表達一樣,用了一些“額”之類的嘆詞,最後,才說:“你們倆的事,如果你是全跟我說了,我就覺得吧,這男人,對你是真的好。即使不是愛情的那種。還有,這樣的人,符合一切浪漫劇本的男主形象,女人遇見了,被這樣對待,不喜歡都難。”

董小葵低著頭,不說話。

此岸彼岸也是沉默一會兒,才低聲說:“其實,這如果看作是青春時候的一段遭遇,好好去享受。倒是很好的。畢竟這樣的男人,不是誰都可以遇見的。但是,你這人偏偏讓不太放心。”

董小葵訕訕一笑,說:“怎麼不讓人放心了?我有那麼差勁?”

此岸彼岸白她一眼,說:“以前在遊戲裡,我沒感覺到。但是那天你醉酒,那些話,我可是記著的,你丫的做事情,太執著。我怕你放了心,收不回來。”

“也許你看走眼了。我比你想象的更強大。”董小葵故作輕鬆地笑,其實她是被此岸彼岸說中心事,因為她心裡惴惴不安,一直在告誡自己要跟許二楚河漢界的。

此岸彼岸白她一眼,說:“你是比我想象得更強大。只不過那種強大,不知要費多少代價。不說你了。”

“那我可下車了啊。”董小葵一邊推車門,一邊要下去。

此岸彼岸一把拉住,摁在椅子上,說:“跑什麼跑。老孃還沒說完呢。我告訴你,你跟他要沒有睡,那就以後都不要睡,畢竟是權貴之家,這麼告訴你吧,許家還不是一般的權貴之家,我讓我三哥打聽過了,許家是延續好幾百年的世家了,世世代代都是人中龍鳳,鐵骨錚錚的。他家底蘊深厚得很。這種家庭,規矩比一般暴發戶的權貴要多得很。要入得這種家庭,困難重重。何況,孃的——,男人有權有錢,長相周正,身材不錯。得多少美女投懷送抱的。他能經得起考驗?你能經得起煎熬?”

這些情況,董小葵也是看到的。所以,對於許二,她一直渴望的是楚河漢界,反正六月底就可以離開京城,回到家鄉去了。許二那麼忙,不會有時間管她如何。

不管她了,彼此就淡,然後慢慢的,時間會抹去彼此的痕跡,偶爾憑記憶想念,也不過是淡淡的痕跡,不會傷痛難過的。

所以,她低聲說:“我知道。所以,一直都有分寸。”

此岸彼岸嘆息一聲,說:“其實,平心而論,這男人沒把你睡了,還真是對你好。只是,換個角度想,也許這種好才是蝕骨的刀,你這個單純的女娃怎麼抵擋得了。”

她說到後來一直在搖頭。董小葵的心一點點地下沉,低聲說:“我知道,不過,這個月底,我就回錦城去實習,以後最多就回來拿個畢業證,也沒那心思去讀研究生什麼的。大學只是一種經過,一種氛圍的感受罷了。到那時,遠離,自然就淡了。”

“呸,遠離了,自然就淡了。看你這句話,就是不懂男人。越得不到的。卻偏偏是不放手。說不定許二也是。”此岸彼岸氣定神閒地靠在椅背上。

“他才不會那麼閒呢。”董小葵說,也算是安慰自己,接著又說:“我魅力沒那麼大。”

“得了。也許你丫的是高手,就這樣釣人家也說不定。哼哼——,你個陰險的女人。我可沒忘記上次你對付川流不息和於素心。”此岸彼岸一躍坐直。

董小葵一臉無辜,她撇撇嘴:“別裝了。我其實想說的是,許二那尊佛太大。你趕緊的,把秋水長歌搞定了,我看那傢伙談吐不凡,單看你們結婚那天的舉動,也是性情中人。看樣子,還多金,聰明。哈哈,如果長相不錯,有房有車。靠,無憂,你就發達了。”

“呔,你越說越不靠譜。”她撇撇嘴。兩人這才又說到了遊戲,自然是說到如何對付那副本,以及最近泰山之巔交易市場的價格問題。

到後來,董小葵問秋水長歌可有上來,得到的回答依舊跟短耳貓咪的說法一致,說只有那一天上來過一會兒,然後就下線了,之後再也沒有上線。

“哎,無憂,你的七月****月活動不會浮雲了吧?這秋水長歌難道沒有告訴過你,他做什麼去了?”此岸彼岸有些擔心。

“他說他會有些忙,但是會抽出時間配合活動,如果有什麼困難就給他發離線郵件,他會立馬趕來,盡到做丈夫的責任的。”董小葵想了想那天秋水長歌的話語。

“說得好像4小時守著一樣,立馬趕來。不過——”此岸彼岸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瞧著董小葵嘖嘖地壞笑,繼續說:“哈,盡到做丈夫的責任。哈哈,秋水長歌靠譜,去吧,無憂,我支援你,風蕭蕭兮易水寒,無憂一去兮不復返,最好把秋水長歌吃掉,綁牢靠。”,

“神經。”董小葵白她一眼,覺得這丫的極不靠譜,然後拉開車門說下車,關車門的時候補充一句:“我其實很期待葉三天天糾纏你,看你們東風西風爭鬥。”

“呸,無良女。”此岸彼岸掃她一眼,已經調轉車頭了,加速之前,對董小葵說:“丫的,抽個時間,我們一併合作去搞搞那個副本,咱們可不能為了男人荒廢正業。”

董小葵不由得笑,這女人真是絕了。卻不料此岸彼岸又探出頭來,說:“那還錢的事,我覺得你不必憂心。既然對方替你還錢,那麼害你的可能性或許很小,安心些哈,女人。”

“嗯。”董小葵點頭,看著她的車拐入車流,心裡充盈著感動。

(唉,最近又是感冒頻發,每天必須要休息很久才能緩過勁兒,更新少了點,努力恢復兩更中,大家耐心些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