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的一幫手下,正準備往前衝時,又有幾個人勁裝大漢簇擁著一箇中年人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中年人正是蘇庭茂。

“你就是任逍遙,任先生吧。”

任逍遙看向對方:“我是!”

“噗通!”

蘇庭茂二話不說,當即跪在了任逍遙面前:“任先生,總算找到你了!家父肝癌晚期,請您出手相救,條件您隨便提!”

看面相,蘇庭茂就是個良善之人。

更何況醫者仁心。

“沒有問題。但眼前的小麻煩需要我處理一下。”

“任先生,別說小麻煩,就算大麻煩,蘇某也有能解決!誰蘇先生麻煩?站出來!”

蘇庭茂簡直氣壞了,也急壞了!

父親正待急救,卻有人找任先生的麻煩,真是好膽!

這時,他身後傳來了牛哥的怒喝:“艹!真是怪了事了!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跑出來攪合牛哥我事情?!”

蘇庭茂聞言,一轉身,目光生寒:“你說蘇某是阿貓阿狗?”

我擦!

牛哥就覺得腦袋“嗡”的一下。

下一秒,直接跪下了。

“牛哥,這傢伙是誰啊?你跪他幹啥?!”

禿頭非常不解。

在這一片橫晃的牛大奎牛哥,怎麼會給別人下跪?

別人跪他才對,這尼瑪不合常理啊。

最主要的是,找牛大奎來是給他報仇的,可這一跪,仇顯然是沒法報了!

“我草你瑪!黃三!”牛大奎幾乎是瘋了!

老子都跪了,你特麼居然敢說蘇老闆是“傢伙”?

你著急去死,幹啥拉著老子啊。

牛大奎伸手從一個嘍囉的手裡奪過一柄砍刀,揮刃砍在禿頭的一條腿上。

“咔嚓!”

鮮血四濺!

“全都跪下!”

噗通!

噗通!

……

幾百名嘍囉全都跪倒在地。

“蘇老闆,實在對不起!小牛不知道這位先生是您的朋友,冒犯了!求您饒了小牛吧吧。”

牛大奎要是知道任逍遙是首富兒子都恭敬的人,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招惹啊!

“饒了你?蘇某要是晚到一步,家父的命就沒了!你說我怎麼放過你?”

啊?!

居然如此嚴重?

惹大麻煩了!

牛大奎頓時冷汗淋漓。

他不過是是一個小混子,在龐大的蘇家面前連螻蟻都不如。

蘇家興如果因為他喪命,不僅是他,就連他的家人都得跟著陪葬。

牛大奎立馬撿起地上的砍刀,猛地揮起。

“咔嚓!”

左腿當時斷掉。

牛大奎面色蒼白,卻沒有吭一聲。

折一條腿,總比搭上一條命要強啊。

任逍遙見狀,都不由一驚。

這個牛哥是個狠人啊!

蘇庭茂卻渾不在意,話語裡沒有一絲溫度:“帶著你的狗,立刻滾!”

“任先生,還望屈尊,儘快搶救家父!”

“走吧。”任逍遙點頭,又看向柳依依:“依依,那我就跟蘇老闆走了。”

“好!”柳依依笑笑,意味深長地說道,“任逍遙,機會,好好把握!”

“原來柳小姐也在。”蘇庭茂這才看見柳依依,輕輕頷首。

柳依依禮貌回禮:“令尊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安然無恙的!”

她本想給任逍遙打包票,但思慮後還是沒有那麼做。

蘇家。

任逍遙跟著心急如焚的蘇庭茂一走進蘇家興臥室,便看見了滿頭冷汗,面色慘白的胡有禮。

“噗通!”

宛如熱鍋上螞蟻一樣的胡有禮,見到任逍遙急忙雙膝著地。

“任神醫,我不是人,不該貪天之功!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求您一定要救救蘇老爺子啊,要不然,醫院就會被拆,我們一家也都活不了了!嗚…嗚…”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任逍遙對他絲毫沒有同情的意思,見到地上的幾根銀針,不禁暗自好笑:飛針是誰都會用的嗎?

“我搶救蘇老爺子跟你無關!不過,我倒是覺得你這種敗類要是留在醫院裡,那才是病人的災禍!”任逍遙冷冷發聲。

“李署長,難道你沒明白任先生的意思嗎?”蘇庭茂看向李光宇。

李光宇又看向杜守海。

杜守海立馬錶態:“胡有禮,解聘職務併除名!我敢保證,大夏任何一個醫療機構,都會因為你的所作所為而棄用你!”

完了!

胡有禮癱倒在地。

因為狂妄,更因為卑劣之行徑,葬送了他本可以輝煌的職業生涯。

任逍遙來到病榻前,再一次為蘇家興施展起飛針。

十幾分鍾後,任逍遙收勢揮揮汗水:“老爺子已經沒有問題了!一分鐘左右,便可以甦醒。”

“任先生,您說的可是真的?”蘇庭茂大喜過望。